測試廣告1 宰相剛出門,蕭語心裡就鬆了一口氣,整個人明顯活躍起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要知道以前的他交際廣泛,是那種和他聊兩句就能成為朋友的人,活躍氣氛那是分分鐘的事。如今三棍打不出一個屁來,弄得宰相不愉快,同時也憋死了蕭語,心神處於極度繃緊狀態。
「加油!」
為剛才的堅持,蕭語給自己偷偷打著氣,深吸口氣平復心情,將生活用品提到臥室里,開始打掃布置自己臥室起來。沒辦法,看看廚房那層厚厚的灰塵就知道宰相是一個憊懶的人物,別說這個與他毫無干連的房間,就是他自己的房間,剛才蕭語也掃了一眼,那真叫一個菜市場微觀縮景,8點後的。
雖然蕭語也很懶,不過每到一個新地方他都會好好的清潔一番,並保持一周一小清,一月一大掃的規律,努力維持起居的環境乾淨整潔,這至少讓他每天睜眼時發現世界還不算太糟。也可以這麼理解,他把一周的激情淤積到一天來表現,別忘了,他也是一個懶散的宅男,靜極思動的外在體現。
而現在的他,對這個習慣並不排斥,自然要接承下來好好保持發揚,乾淨的生活,乾淨的人生。
等宰相回來時,蕭語的臥室布置得也差不多了,正準備動手收拾廚房,不是他動作太快,也不是他偷工減料,而是宰相出去的時間太長了。
「分流器在這裡,放哪?」宰相揚了揚手中的分流器,站在廚房門口對裡面正在接水的蕭語道,表情很不自然。
說來也真夠巧的,原本宰相那麼自信能搞定分流器是因為前些日子,ktv有位同事多了個不用的分流器,還問他可要用,只是被他拒絕了。在他想來,如今再去要來也是幾分鐘的事,哪知剛去拿時卻被告知幾分鐘前給了同事侄子,也就前後腳的功夫,讓宰相著實鬱悶了一把,心底直嘀咕,漂亮的人便宜難道不能沾?沒辦法,只好自己去買了個,但心頭那個彆扭,沒處說去,最後買了幾瓶啤酒,些許零食,在公園裡喝著悶酒舒緩情緒,至於時間,誰還管那個東西。要不上只有一個人,估摸著這個時候蕭語還看不到他。
瞥了一眼他手中嶄新得還未開封的分流器,蕭語轉過頭,努力搓著毛巾,停頓了下,用小指將嘴邊的一縷細發捋到耳後,隨意的說了句:「放到我房間裡。」
話音落下,門口沒有了動靜,正努力奮鬥的蕭語也不在意,更不知道此時的宰相完全愣住了。要知道蕭語現在的氣質和容貌,擱女人身上那准一禍水級人物,做任何常規性動作都能有清雅氣息透體而過的舒爽感,更別提剛那帶點小誘惑的動作。
蔥白似的小手並沒有因為被污水浸泡過而有任何污漬,纖細的手指勾起一摸柔弱的曲線,挑起那絲頑皮的黑髮束之耳後,露出小巧晶瑩的耳朵,不長的頭髮被一方頭巾圍裹起來,幽美的線條勾勒出頸項的弧度。淡白色圍裙上,點綴著小黃花和些許印象派學流黑斑,緊緊的系在腰間,精細的小蠻腰一覽無遺。這幅家庭少婦的形象讓宰相一時看呆了,幾秒鐘後反應過來,小偷般慌張的移開視線,竄到了蕭語的房間。
「媽的,老子會被男人迷住。」內心暗自啐了自己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後,打量起蕭語的房間起來,這一打量,又是一陣不自在。
倒不是蕭語房間太亂,相反,反而很整潔乾淨,四周再也不是空白的牆壁,而是被一些裝飾品修飾著,有些是小掛飾,有些是貼畫,星星般掛在牆上。桌椅擺放整齊,上面一層,細膩的灰塵早被本來的色彩取代。桌上零星放著一些小玩意兒,錯落有致的,看上去沒有凌亂的感覺,好像主人特地認真擺放了一番。床頭柜上更是有些小瑣物,幾本書隨意躺著,有些許閒意,床上則拉起了一頂白色蚊帳,順著敞開的的簾門看見一墊整齊的被絮,以及枕頭旁安逸的毛毛熊玩具。這個東西是張強送的,蕭語還算比較喜歡,就放在了床頭,他睡覺有抱著東西睡的習慣。思想單純的他可以忽略太多想法,而現在,是沒有太多想法。
鼻尖飄過一絲香味,同樣很淡,很純,宰相腦中剛閃過「體香」兩個字就被無情的拍掉,因為一處桌角旋開的香盒給了他答案,也讓他一陣羞憤和自嘲,媽的,怎麼跟進了「閨房」似的,渾身不自在。
要說宰相也不是這麼不堪的人,他進所謂的閨房次數絕對不下百次,根本沒有任何負面情緒,就跟進自己房間一樣,哪像現在這般,全身如同數萬螞蟻騷動,從頭到腳都不自然,心頭萌發一種退卻的念頭。「男人的閨房」這個想法讓他如遭蛇噬,放下分流器就退出了房間。可憐的他再也沒有勇氣去面對蕭語,縮回了自己的房間,好好反思去了。
至於蕭語,壓根不知道自己華麗的外表和「氣質」的臥室嚇著了一個自詡鐵血男兒,他依舊和廚房的垃圾做著艱苦奮鬥。
大概半小時,廚房才大概露出本來面目,不過離成功還差一些距離,要想安心的啟用廚房,不徹底擦拭一番,蕭語還真不放心煮飯坐菜。
正當他想將角落堆起來的垃圾扔到樓下垃圾房時,一隻手先一步提起了袋子,頭頂響起一把嗓子:「我來吧。」
些許歉意的聲音並未讓蕭語生氣任何波瀾,如果是以前的他,心裡絕對有一些淤積的怒火,但現在的他已經開始嘗試著去無視,當然一點殘餘的不滿還是有點,卻勾不起情緒外泄的能力。
淡淡望了一眼宰相,蕭語直起身,說了一聲謝謝,然後走到洗手池旁,搓了搓抹布,準備下一輪工作,要想安心的睡覺,還有一大批的活啊。
幾分鐘,身強體壯的宰相就就將垃圾清掃一空,然後侷促的站在蕭語的身後,問道:「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聞言,蕭語停下手裡的動作,低頭思考了一下,才丟出兩個字,不用。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事需要宰相動手,接下來的活他都給自己安排好了,他喜歡這種從無到有慢慢的改變,逐漸創新自己勞動成果,會讓他有一種成就感。
宰相聽到這麼簡單的回答,呆了一呆。在他看來至少有兩種活可以讓自己幫忙,一是安置廚房用具,還一個就是拉扯網線。這兩種體力很適合他這種體魄的男人去完成。沒曾想結局如此糟糕,讓他無奈中帶有被拒絕的憤慨,不爽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剛想上會網,但觸目的狼藉讓他心中更是不痛快,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罕見的開始收拾起自己的蝸居起來。
蕭語並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他也會無動於衷。現在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中,隨著廚房一點一滴的散發著潔白閃亮的色彩,心房也一點一滴的充實起來。
「呼——」將抹布放進渾黑的盆里,仔細搓揉幾次,將污水倒掉沖走後,蕭語才返身滿意的打量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小天地,邊檢查邊讓喜悅在心中靜靜的釋放,享受著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成功。如果不是壓制的迅速,蕭語嘴角都要抿起一抹動人的微笑。
確定一切完美後,蕭語迅速來到客廳,將租來的廚房用具一一擦洗乾淨,擱置在廚房裡,新碗筷也整齊的碼在特定位置,細細觀察了一下,挪動幾個小東西的位置,才滿意的走出廚房,準備將大廳也徹底收拾一下。在他腦海里,除了宰相的房間,他打算把所有房間都統統清洗一遍,包括陽台,努力做到完美。
當宰相走出自己好不容易收拾好的房間時,看見外面的情形,楞了好大一會兒,默不吭聲,抱起手裡的垃圾扔下樓後一頭鑽進了洗手間,沒過多久,又急匆匆出門,十幾分鐘後提了一大袋東西再次跑進洗手間。很快裡面傳來急促的刷子聲,讓蕭語驚訝了一陣,接著無所謂的繼續收拾著手裡的活。
等蕭語收拾好大廳時,洗手間還在傳來要死不活的呼呼啪拍的聲音。蕭語擰乾變成徹底灰色的抹布,眼神閃爍了一陣,最後無奈的推開了洗手間的門。
記得某作家隨筆,再奇幻誇張的想像也無法禁得起現實輕輕一撞。儘管腦海中有了無數的想像,儘管對先前洗手間傳來一些莫名其妙的聲音都有了心裡準備,但在推門的十秒鐘後,就讓蕭語有種轉身暫時逃避的衝動。他懷疑自己推開了一扇通往魔幻的異間之門,就像自己手觸摸的不是一扇洗手間的門,而是通往納尼亞的衣櫥之門。
斑斕的牆壁,懸掛的水滴,潮濕的地板,零散的工具,以及中間一個**著上半身,下半身濕透的精壯男子在馬桶前張望著,勾勒出一幅水災後荒誕情景。
蕭語與聞聲回頭的男子對視了十幾秒,嘴角不自然的抽搐著,他壓抑著大聲質問的爆發,就那麼默默的望著中央的男子,看著他被屋頂的水滴悄然侵蝕,無動於衷。
「一場意外,嘿嘿。」男子乾笑著,揮舞著手中的刷子,很沒氣勢的說道:「我很快就會搞定的。」
可惜蕭語的眼睛裡流露出的不信徹底擊潰了他的自我保證。看到這個男子尷尬的笑容,蕭語沒辦法保持平靜,他很想不顧一切的放肆大笑一場,這種場景,人生難得幾回見。
悠然地挽起褲角,蕭語踏進了這方詭異的天地,嘩啦啦的水響聲中走到了宰相面前,接過他手中的刷子,然後抬頭望著對方,很堅定的說:「你,出去。」
「我可以留下來幫忙的,剛才是因為……」在蕭語平靜的目光中,宰相的聲音弱了下去,他四處望了一眼,又接著說道:「我可以擦上面和屋頂,我個子比較高,呵呵……」
看著對方愈見尷尬和逐漸變色的臉,蕭語走到一面牆邊,舉手在牆上比劃著,「上面你的,一個小時。」
「沒問題。」像是得到了赦免令,又像是有機會將功贖罪,宰相抄起傢伙就沖向凳子,剛想站上去表現就被蕭語拉住。
「換鞋。」
這個時候蕭語還是挺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麼讓這傢伙將洗手間弄成了這般摸樣,更是連鞋都忘了換,顏色早被水泡得深了幾許。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