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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職業?」
「井田松森,大倭國內閣情報調查室特工。」
「潛入豐.溪基地的目的。基地中的內線是誰?」
「收集北朝準備第三次核試驗的情報,適機進行破壞。內線是外圍警衛師的中校參謀崔浩男。他為我們提供了多方面掩護,才使我們順利進入這一地區。」
井田松森的這番話說出來,另一個倭國間諜心灰意冷了,就這麼一針下去,大倭國在北朝北部地區的十幾年的努力,全都完蛋了。如果自己也挨上這麼一針,自己會說出些什麼埋藏在心底的秘密呢?
陳宇星在知道了這兩個傢伙是哪國人就已經夠了,他沒有必要也沒有閒心再繼續刨根問底下去。他一邊向帳篷外走一邊吩咐陳旬。
「給你十分鐘,讓他們交待他們所了解的在北朝和華國的所有間諜或者聯絡人。問完將他們留著,一會還有用處。」
陳宇星出了帳篷,躺在衛東隨身攜帶的不到一斤重的摺疊躺椅上閉目休息了不到十分鐘。
一個機器戰士一手提著一個倭國間諜跟隨陳旬走出了帳篷,帳篷旁邊的兩個機器戰士立即開始拆卸隔音帳篷,只用了十幾秒鐘,占地面積達五、六平方米的隔音帳篷就被裝進了一個一尺見方的背包中。
「閣下,都問出來了,信息已經傳回你的座艦,。」
「很好,陳旬,做的不錯。」
陳宇星坐在摺疊躺椅上,將五個小隊的小隊長召集到自己的身邊,他從衛東身上的背包中拿出一幅摺疊成巴掌大小的微光軟屏地圖,指著斷橋道:
「我們現在的位置是這裡,向西北大約兩公里就是核試驗基地的行政和觀測區域,基地的地下指揮所在該區的東南方向,離我們所在位置大約1600米左右。從左側這條小道過去,大約需要十分鐘。」
陳宇星是以他的步行加爬山的速度來計算的,如果是沒有他在,這點距離對於機器戰士和生化戰士來說,只不過是一眨眼的事。
「我們要占領這個地下指揮中心,但是注意不要讓他們有任何信息傳出去,不管是有線的還是無線的。」
「抓到地下指揮中心的人員後,首先要了解核基地的情況,再根據具體情況,決定下一步的行動。好了,一分鐘後開始行動。」
陳宇星的作戰安排講完,五十多人突擊隊即開始行動起來,陳旬帶著幾個人,沿著左側的小路向前探索了過去。陳宇星將身上的裝備整理了一下,並接過衛東替他背著的突擊步槍,向圍在他身旁的四十多機器戰士一揮手,率先貓著腰向小路快步走了過去。
向前行了大概有十分鐘,來到了地下指揮所的外圍,這裡距離地下指揮中心的入口只有幾十米遠。陳宇星對北朝在這個重要的核基地布置的防護措施嗤之以鼻,這警戒也太稀鬆平常了一些吧,到現在為止,他也沒有遇到一支流動的巡邏隊伍,也沒有碰到任何有點科技含量的警戒裝置,北朝對核試驗基地的保護和預警對陳宇星這支突擊隊沒有一點的威脅。
陳宇星不知道,不是北朝沒防護和警戒措施,反而保衛措施相當嚴格,只是這些措施對這支具有高科技含量的突擊隊沒有起到作用,陳宇星的機器戰士太能幹了,他們總是會在第一時間,發現沿途的預警設備,比如暗藏的哨兵,腳下的絆雷,隱蔽的攝像頭,傳感器。同時機器戰士和生化戰士的技術優勢對核試驗基地的壓製作用,使北朝的遠程監控系統成為了聾子的耳朵。
這種平平淡淡地突擊行動,讓陳宇星感到了無聊。接下來對地下指揮所的進攻行動,他準備身先士卒,去體驗戰場上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所帶來的昂奮和激情。
衛東也沒有阻止艦長大人的想法,他用腦電波傳令第五小隊的十個戰士貼身保護艦長大人的安全,並且協助艦長大人作戰,但是不要妨礙艦長大人個人英雄主義的行動。
陳宇星從一個機器戰士那裡要過來一支彈丸式手槍,並把突擊步槍交給了這個機器戰士。陳宇星拿在手中的是一把綜合艦特製的手槍,上部槍管可發射7.62mm的手槍子彈,並配有消音器,槍管的下部是一個微型雷射發射器,有效射程60米。右手槍拇指的位置有個開關可控制兩種發射方式的切換。
「第一小隊在外面警戒,其他的人跟在我後面,前進吧勇士們。」
一切收拾停當,陳宇星帶頭衝出了用於隱蔽的小山包,彎著腰小心翼翼地快速向地下指揮所接近,陳衛東緊跟在艦長大人的身後,其餘四十多個士兵以陳宇星為中心呈人字形向指揮所接近。
實際上這種突擊陣型沒有任何實戰意義,只是為了突出英勇的艦長大人的勇猛,而做出的漂亮的形像工程。
北朝軍人是在該國中最受重視的一群人,也是能吃飽穿暖的一個階層,他們都是根正苗紅,出身於政治上清白的家庭,尤其是被挑選到核試驗基地這種重要崗位的軍人,更有著對國家和金氏政權的深切的熱愛。所以他們組織紀律姓很強,執行任務時非常認真負責。
2001年12月發生在倭國海海面的一次激烈交火。在那次衝突中,一艘北朝的特工船在遭到倭國海岸警衛隊艦艇攔截時與之發生激烈交火,最後被擊沉,特工船上的所有北朝突擊隊員也全部隨船同沉,斃命海底。
2002年9月,倭國調查人員從海洋深處打撈出這艘北朝特工船。發現在船體內發生的屠殺提示了另一場戰鬥:當敗局已定時,北朝指揮官處死了船上倖存的船員,然後把船鑿沉,以免被敵人俘獲。一名船員在木製甲板上草草寫下一行字,這也許是他臨終前的遺言吧。「黨,您的孩子將永遠忠於您。」
這是一群可愛而又可悲的被金氏家族洗白了大腦的可憐人。
陳宇星在接近距離地下指揮所還有二十多米的時候,遇到了這次行動以來的第一個北朝軍人的三人巡邏小組,在漆黑的樹林中突然冒出來的巡邏隊和陳宇星的距離不到十米遠。巡邏的北朝軍人猝然間發現了一身黑色作戰服黑色頭盔的陳宇星。
「什麼人?口令?」
這時候所有機器戰士和生化戰士的槍口早就已經對準了這三個突然冒出的北朝軍人,他們瞞得過陳宇星,但是想在這些機器戰士的面前隱形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就在三個北朝軍人槍口要指向陳宇星的時候,陳宇星臨機一動地就地一滾,同時手中的槍也扣動了板機。子彈沒有擊中第一個軍人的要害,而是打在了他的小腹上。
「噗噗噗」接連幾聲槍響,三個北朝士兵手中的仿ak74自動步槍被高速子彈撞飛了出去,又因為槍帶掛在他們的脖子上,三個人被飛起的槍支帶的東倒西歪,尤其被陳宇星擊中腹部的軍人更是面向陳宇星跪倒在地。
陳宇星這時第二發子彈也射了出去,一槍正擊中跪在地上的北朝軍人的口腔,他驚恐的尖叫聲還沒有發出口,子彈已經從後腦飛了出去。另外兩個要喊叫的北朝軍人也被兩發子彈從左右腮幫子來了個對穿。舌頭和牙齒被擊得漫天飛舞,一股鮮血從嘴中噴出老遠。
但是兩人並沒有昏迷,而是就勢一個翻滾,就要向身邊的樹後掩藏。這時陳宇星的第三槍又響了,擊中一個北朝軍人的後胸,他滾動了兩下就不動了。
接著陳宇星一個躍身站了起來,向已經接近了一棵大樹的第三個北朝軍人的後背就是連續的兩槍。被擊中兩槍的北朝軍人立即失去了控制能力,腦袋直接砸在了樹幹上,他的雙手還是勉強地抱到了樹幹,然後順著樹幹滑下,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就此沒了動靜。
陳宇星沒敢上前查看三人的情況,就著月光,他只看到了第一個被他擊斃的北朝軍人兩眼圓睜,盯著天空,似有無數的不甘心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在了這裡。
陳宇星轉過身隱在一棵大樹後面,將手槍的彈夾退了出來,交給了跟在他身邊的一個機器戰士,又接過一個新彈夾換上,然後將子彈上膛。不再理會經過了機器戰士檢查過的三個屍體,又貓腰向地下指揮中心的巷道沖了過去。
外面的輕微的聲響已經驚動了在巷道口執勤的北朝士兵。一個士兵從執勤崗亭中端著自動步槍探出頭來,此時的陳宇星距離崗亭的小門只有三四步遠,他的槍口早已經對準崗亭的小門,這個北朝士兵腦袋剛剛伸出門外,就被陳宇星的一顆子彈擊中,鮮血和腦漿濺到了門框和牆壁上,陳宇星的身上也被濺上了數個紅白點。
陳宇星的胃中一陣翻騰,他險些將晚飯吐了出來,好在這個時候他的心情高度的緊張,將這噁心的感覺壓制下去了不少。他貼著迸濺了鮮血的牆壁向門裡望了一眼,裡面一個在木椅上打盹的北朝士兵正從椅子上蹦起來,一隻手按在了桌子上的警鈴按鈕上,一隻手去抓立在牆上的仿ak74。
陳宇星伸手一槍,擊中這個士兵的右胸,將他擊得後退了一步撞到身後的牆上。然後順著牆坐到了地上,這時他的嘴裡還喃喃自語。
「怎麼沒有鈴聲。怎麼會沒有鈴聲?」
他的思想至此停頓,閉上眼睛昏迷了過去。警鈴如果能在這些機器戰士的身邊響起來,那才是怪事了。
陳宇星兩步竄進了崗亭中,貼身到通向地下指揮所的一扇小門的右邊,側耳傾聽裡面的動靜。
兩個機器戰士,跟著宇星沖了進來,一個貼在小門的左邊和陳宇星相對而立。另一個則是來到昏迷過去的北朝士兵身邊,用鋒利超過手術刀的匕首在北朝士兵的脖子上劃了一下。隨後他來到這扇小門前,向陳宇星點點頭。在看到陳宇星向他點頭後,他將手放在門鎖的位置,一陣機械轉動聲過後,他輕輕地推開了小門,迅速的閃了進去。
門裡面傳來了輕微的「噗噗噗」的聲音,一切又都安靜了下來。
小門左側的機器戰士道:
「閣下,請。」
陳宇星推開小門進到了一個燈火通明的巷道中。巷道里靜悄悄地,沒有一點聲音。第一個衝進巷道機器戰士正單腿跪在地上,端著自動步槍指著巷道的轉角處。他聽到背後的腳步聲,一隻手向前揮了一下,但眼睛仍然緊緊地盯著前方。
隨著陳宇星進入巷道的幾個機器戰士立即分層次交叉掩護著向巷道的轉角處摸了過去。
陳宇星向小門旁邊的一個房間看了一眼,只見三個著裝整齊的北朝士兵都是額頭中彈躺在床上。看得出來,他們還沒有機會從床上坐起來,就永遠的睡了過去。
巷道里已經進來了三十多個機器戰士。陳宇星輕聲道:
「搜,有官職的留下來。」」
三十多個機器戰士猶如一隻只靈貓,悄無聲息而又快速地向巷道深處沖了過去。
等陳宇星來到巷道深處的指揮中心的時候,沿途的房間是已經倒下了十幾個北朝士兵,他們都是在睡夢中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個地下指揮中心的大廳,面積有二百平方米左右。四周都擺設著國內九十年代前後的通訊設備和各種儀器,主要的是俄制zg26大功率無線通訊系統。
豐.溪里核試驗基地在半年前,曾經遭遇到一個特大洪災,將大部分的有線通訊網絡沖毀了。陳宇星他們的集合地點斷橋,就是在這次洪水中被沖毀的。所以北朝國防部緊急調配過來了這套無線通訊系統。
其他的儀器,還有放射姓物質探測儀,地震檢波器,幾台比較先進的蘋果個人台式電腦,還有一些陳宇星叫不上名字來的古老的儀器。再有就是由厚實的鋼鐵製作的醜陋的大型保險柜。總之亂七八糟的的東西擺滿四面的牆壁。
大廳的中間是一個進入21世紀以後,就被各[他媽的]隊摒棄了的地形沙盤。
陳宇星對這個自稱為世界軍事強國的軍事設備一點也不感冒,有的只是不屑。
大廳的四周威風凜凜地站著十幾個機器戰士,槍口指向大廳的中.央。
指揮中心的木製椅子上坐著兩個北朝軍官,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校軍官,另一個是年近六十的少將。
陳宇星和他的突擊隊員的盔甲上都沒有軍銜,但是兩個北朝軍官在陳宇星進入房間的時候,還是猜測出了陳宇星就是這支特種部隊的指揮官。其實很簡單,房間中的機器戰士在陳宇星進入房間時所表現出來的尊重的敬意就說明了一切。
尤其是在這個類封建社會的等級森嚴的國度中,每個人都練就了一雙善於觀察人的等級的眼睛,想看不出來陳宇星高貴的身份都是不可能的。
「你們是南邊派來的?還是米國的特種部隊?」
宇星還沒有開口,北朝少將就開口詢問陳宇星。
「少說費話。報一下你們的姓名和官職?」
陳宇星頭盔上的發音器傳出的是標準的北朝語。這更讓少將堅信了這支特種部隊來自於南方。
「你們這樣做只能為你們帶來災難,我們的偉大領袖慧眼獨具,立即就能看出你們的陰謀詭計,對於你們[他媽的]政斧所做的惡行,偉大的領袖會給予你們最為嚴厲的打擊。給你們終生難忘的教訓,即使米帝國主義也拯救不了你們滅亡的命運,我勸你們還是立即投降,偉大領袖會給予你們寬大的政策,讓你們重新做人,體會他媽的*溫暖的懷抱。」
陳宇星聽著這個少將的話,渾身竟然起了無數的雞皮疙瘩,這堪比夜郎國的人,怎麼都是如此的自大,作為政治宣傳口號,愚弄一下治下的臣民無所謂,如果是一個軍人,尤其是一個領兵打仗的將軍也如此自大、自欺欺人,而且還孤陋寡聞成為井底之蛙,那麼等待他們的只有軍隊的覆滅和國家的消亡。
「沒救了,這些人的腦子已經被徹底的洗過了。」
陳宇星無奈地向站在他身後的陳衛東叨咕著。然後向其中的一個小隊長招手。
「還是你來吧,讓他們交出基地的圖紙以及這次核試驗的技術資料,指出第三次核試驗的地點。前面行政區域內還有多少軍人,周邊軍隊的布防情況等。」
陳宇星說完走出了指揮中心,他不想看到這個信念堅定的金氏家族崇拜者被注射了藥物後的醜態。
陳宇星來到對面的一個休息室,點上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幾口,放鬆一下這一個多小時來一直高度緊張的神經。思想一放鬆下來,因腎上腺素分泌過多而產生的酸姓物質開始在肌肉中發揮作用。陳宇星感覺到渾身酸痛,夾著香菸的手指都有輕微的顫抖。他無奈暗道:自己的承受能力還是太低了。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