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像跳大神的,老趙這傢伙純純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不過話說回來,鹿馬這姿勢,看上去還真就像個跳大神一樣。
雖然我覺得鹿馬做這個動作肯定有他的用意,但具體用意是什麼,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呀,萬一真就被老趙猜對了怎麼辦?畢竟人家跟咱是兩個世界的人,平時遇到事情需要做個儀式什麼的,屬實正常,所以,有什麼疑惑我也能憋著,只待靜觀後續的發展。
果不其然,也就在鹿馬擺出這個姿勢差不多半分鐘之後,兩道璀璨的金芒,突然便從廢墟深處的地下破土而出,在半空中畫了個圈後,一閃而過,然後直奔鹿馬而來,在我們三人驚愕的目光中,穩穩落在了他的手心裡。
臥槽,御劍飛行啊不對應該稱呼為御刀飛行才對,雖然這麼形容也不是很恰當,但落入鹿馬手中的那兩道璀璨光芒,的確是兩柄長刀無疑,而且它們也確確實實是自己飛到鹿馬手裡頭中的。
我就說嘛,人家鹿馬,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擺出個跳大神的姿勢來呢,那都是有原因的,這不,原來人家這是在召喚自己的武器呀。
該說不說,鹿馬露的這手的確挺讓人大受震撼的,雖然他之前施展的很多手段,比此時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這依然不能阻止我們三人震驚的心情。
「厲害厲害,這刀都被玩出花來了,再來一段,再來一段,好不好。」
老趙雙手拍的「啪啪」作響,跟個上街看人耍猴的老大爺似的,居然還像模像樣的捧起了人場,也就是這老傢伙手裡沒錢,要是有錢,高低也得扔兩個出來捧捧錢場。
大約是沒見過老趙這般不要臉的人,在聽到他的要求後,鹿馬整個人都不好了,僵在原地好半晌沒有動彈,似乎真的在認真考慮,要不要照老趙所說的去做。
「沒事,這老頭腦子有病,你不要理他。」
為了不讓場面一直尷尬下去,李麗果斷將老趙給定性為神經病一列了,其實要不是踹一位即將年過花甲老人有失體統,李麗恨不得將其一腳踹飛。
「什麼話,什麼話這是,老爺子我腦子好使著呢,一到一千的乘除法張口就來,不信你考我個試試。」
對於老趙吹的這些牛批,我跟李麗基本上已經免疫了,全當他在放屁。
可鹿馬不知道呀,人家心眼實,還真以為老趙是在讓他考教一番呢,所以張嘴就來道:「七千九百八十二乘以三千九百七十八。」
三人一陣無語,尤其是老趙,本來雀黑的老臉,瞬間被憋的漲紅了起來,看的我差點沒笑出豬叫來。
該!這老貨估計也沒想到,吹了這麼多年牛皮,有朝一日,居然真就碰上一個當真的人。
「哈哈那啥今兒這天是真藍呀!」
吹牛皮慘遭打臉之後,一臉尷尬的老趙抬頭望天,趕緊轉移了話題。
「嗯!是挺藍的。」少年跟著抬頭,應了一句。
兩人雞同鴨講,雖然說的話對方都懂,而且說的有來有回,可完全就是你聊你的,我聊我的,根本不在同一個頻道里。
我怕這倆人閒的沒事兒再聊上半天,趕緊插嘴打斷了他們的談話,同時也為了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道:「那什麼剛才你那一招隔空取物的本領真是厲害,你是怎麼做到的?」
「奧,你說這個。」
鹿馬亮出了手中那兩柄金光閃閃的長刀,答道:「是因為我之前在刀身上灌注了神力,有了神力的加持,這兩柄刀就如同我的臂膀一樣,哪怕是在看不見的地方,只要距離不是太遠,我就能將其召喚回自己的身邊來。」
又是神力,這玩意兒怎麼聽著跟仙家術法似的,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修練,練了之後,會不會也跟鹿馬那般,跟個在天上高來高去的超人似的。
「那個這個神力我之前也聽說過,可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你能不能給我細講講。」
這要是接觸不到也就罷了,可眼前明明有個人就會,卻不得其法,簡直讓我急得抓耳撓腮。
「簡單。」
說著,鹿馬忽然收齊雙刀,走至我的跟前,突然一把抓起我的雙手,然後便道:「這就是神力。」
說完,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就感覺兩隻手腕處忽然一熱,然後似乎有兩股氣流,順著我的胳膊一路灌入我的全身,途徑五臟六腑,四肢百骸,最後消失與無形之中。
太奇妙了,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渡劫成仙原地飛升了,當然,這都是錯覺,不過被灌入神力後的體驗,真的是妙不可言。
「我想學這個,你能教我嗎?求求你了!」
這神力的好處,我是體驗到了,這要是不學會的話,肯定要遺憾終生,所以,哪怕是死皮賴臉,也得從鹿馬身上學到它。
說著,我甚至作勢就要給鹿馬跪下,尊嚴、臉面什麼的,此時此刻都已經不重要了,只要能把神力騙…學到手,尊嚴跟臉面TMD就是個屁。
「別別跪下,我可以教你。」
說著,鹿馬雙手往前一伸,扶住我的臂膀,看上去輕鬆自如,卻讓我無法再往下半寸,好似扶著的並非一個一百多斤的成年人,而是一根輕飄飄的羽毛一般,毫不費力。
眼見我靠著一次跪拜,就有學的這般神奇的力量的機會,老趙當時就眼饞了,憑著他這雁過拔毛,有便宜不占都算吃虧的性子,不趁此機會薅把羊毛的話,過後估計能把腸子都悔青了。
「噗通」一聲,在我們三人錯愕的目光中,老趙這老傢伙居然就這麼大咧咧的跪下了,一點猶豫都不帶有的,那張恬不知恥的老臉上,此刻更是堆滿了討好的笑容,道:「教一個也是教,教兩個也是教,小哥你也順便教教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