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鹿馬還是給我們所有三人都灌注了神力,雖然說他本身實力損傷嚴重,但這點神力對他來說,還是耗得起的,再說了,本源神力只是恢復慢了一些而已,又不是沒辦法恢復。
被灌輸了神力之後,我們便開始照鹿馬敘述的方法去調動體內的神力。
就和一開始猜想的那樣,這東西真就跟武俠小說里的內力一般,需要配合一些要訣,才能將其發揮出來。
但可惜的是,隨著修煉,我體內的神力不但沒有任何增強,甚至還隱隱有種隨時就要消散掉的感覺,嚇得我連忙停止了修煉。
原本我以為自己這般境遇已經很差勁了,結果一問才知道,在我們三人當中,竟然還算好的了,要知道他們倆人體內的那點神力,早就隨著剛才的修煉消散於無形了,僅僅只是一會兒的工夫,鹿馬灌輸給他們的神力,全都TMD打了水漂。
看來想成為一名絕世高手,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本來以為近水樓台先得月,有鹿馬這麼一位高手在,學會神力什麼的,那還不是手拿把掐嘛,結果,就這?
「你們不要灰心,神力並不是那麼容易學會的,而且就算學會了,修煉過程也會十分艱難,不過你們還有三次機會,想要掌握神力的奧秘,剩下的這兩次機會,對你們來說至關重要。」
「要是第二次、三次還是不行呢?」
李麗雖然在神力上,表現的沒有像我跟老趙那般迫切,但其實她對此也同樣上心,在迷宮世界這麼一個弱肉強食的地方,一個女孩子要是沒有點自保的手段的話,就只能淪為其他人的附屬品,如若不然,那麼下場很可能將會相當的悽慘。
而李麗在經歷了朴崬乗的背叛之後,心裡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所以,如今哪怕暫時處於安全時期,她也非常的想要獲得一些自保手段。
「那可能就真就不適合了。」
這個解釋倒是沒有出乎意外,要是神力可以無限次灌輸的話,那麼這種力量早就該爛大街了,而不是像現在這般,如此罕見了。
「第二次灌輸神力最好要間隔一段時間,這幾天你們按照我教給你們的方法好好感悟,一般情況下,如果本身適合學習神力,很有可能就會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裡,在體內匯聚成型,如果三天後不能匯聚成型,我再給你們進行第二次灌輸。」
得到鹿馬的承諾,我們仨無疑都非常開心,不光是因為有機會能夠接觸到一種神奇的力量,還因為在這三天時間裡,少年都將會和我們待在一起。
有一個實力超強的保鏢伴在左右,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能讓人安心,雖然鹿馬只有全盛世期不到三成的實力,可我相信,就這三成的實力,護我們周全什麼的,也完全不成問題。
「小心。」
我這兒正美著呢,突然之間,鹿馬毫無徵兆的爆喝一聲,然後整個人便如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天色就忽的暗了下去,我們三人便帶著疑惑的神色,齊齊望向天空,然後就發現,原來一覽無餘的青空之上,一整棟廢棄的大樓,正以極快的速度朝地面俯衝而下,而它的落腳點,恰巧就在我們所在的位置。
我尼瑪,我們仨這是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老天爺居然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我們,如果我們有罪,他老人家就是降個雷劈死我們仨,我也不說別的了,可是從天上掉下一棟樓來,這是不是就有點過分了。
看著距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大樓,我們仨腦子裡只覺得「嗡嗡」作響,直接原地石化,這場面誰看了不蒙。
見過下雨、下雪、下冰雹的、也在新聞里聽說過下海鮮的,可誰TM見到過從天上掉下大樓的?
我的乖乖,這要是被砸中了,那還不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面對突發情況,鹿馬不退反進迎了上去,此時,只見他已是雙刀齊出,整個人化為了一道殘影,朝著落下的大樓就砍了上去。
這要是在鹿馬全盛時期,切開區區一座大樓,自然不在話下,可問題是現在的鹿馬並非全盛時期,本身剛剛重傷痊癒不說,實力還大受折損,只剩餘全盛時期不到三成的功力了。
可不要小看折損的這七成實力,像他這般高手,實力一旦受損,可不是一道十減七的數學題那麼簡單,實際上每減少一成,對鹿馬實力上的影響,都有可能是成倍數的。
「噹啷」
一聲金石相撞的聲音響起,鹿馬從嘴裡噴出了一口鮮血。
預想當中大樓被一分為二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反倒是下墜的大樓,連帶著飛向它的鹿馬一起狠狠的砸向了地面。
好在鹿馬實力足夠強悍,哪怕是失了七成功力,依舊能擺脫大樓下墜的力量,甚至臨了,還改變了一些下墜大樓的軌跡,讓其偏向了另一個方向,並且在大樓落地之前,他還連帶著,把我們仨人一同帶離了原先的位置,不然,就算我們仨不被偏離軌道的大樓砸中,依舊還是避免不了受到波及。
「轟隆」
落地的大樓直挺挺的砸在了地面上,如利劍一般,直接插入地表下層,接近一半的樓層都沒入到了土中,只留下另一半,依然還聳立在地表之上。
接下來,巨大衝擊力便帶起的一股巨風,裹挾著大量的沙石,如同沙塵暴一般朝我們襲來。
鹿馬雖已無力將大樓一刀兩半,但對付區區衝擊波還是綽綽有餘的。
只見他手中的長刀,揮舞的如同直升機上的螺旋槳葉一般,便將飛向我們的飛沙走石全部彈開了,愣是讓我們三個躲在他身後的弱雞,連一點皮毛都沒有傷到。
幾分鐘之後,一切又歸於平靜,塵歸塵、土歸土,大地又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唯一的區別就是,在我們四人的不遠處,突兀的多出了一座大樓,樓身上此時布滿了各種龜裂,看上去已經岌岌可危了。
「咳咳」
停下了揮舞的長刀後,鹿馬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口水裡夾雜著些許鮮紅的血液,看的我們三人頓時手足無措。
「我沒事,不用擔心,只是些小傷罷了。」
遭受了劇烈衝擊的鹿馬,舊傷復發,他此刻面色蒼白,看上去非常不好,不過怕我們擔心,鹿馬還是強撐著露出了一個微笑來給我們看,只是這個笑,比哭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