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這種東西,總是有著鮮明的個人色彩,沒有任何人能完全了解一個人,無論多厲害的心理學大師,越是學習越了解,越是會發現思維、心理上的深不可測。
就像是人們的想法,會根據現實而變化,比如被人欺負的時候,會產生報復甚至是弄死對方的想法,但多數都只是想。
像看見一堆漂亮的母女……咳咳。
像看到一名身著火辣的美女,總有一些人會在心裡。
這些都是屬於,不會明顯表露在人前的部分,實際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或者說任何人類,思想性都是開闊的,並不是說會什麼的,就代表性格如何。
幻想是一種與生俱來的能力,也是一種思維能力,正常來說它並沒有正反性,一切都只停留在想的層面。
只是,這世界上總有許許多多特別的人、特別的事,當一些人將想法強烈的付諸於實踐,那這種想法便真實的轉化為了性格的一部分。
一個男人站在廢棄的車庫門口,看著外面漸漸變大雪花,表情十分的平靜,張開手閉上眼睛,享受著雪花落在臉頰的冰涼感。
而裡面的車庫,隨處可見塵土、青苔,還有不知道被誰傾倒下來的建築垃圾,在車庫上方不遠處就是兩棟爛尾樓。
車庫的最中心處,一輛老式現代轎車停在那裡,汽車旁邊有著一個椅子,地上點著兩隻蠟燭,而全孝盛被綁在椅子上,口中塞著毛巾,繩索將她勒得死死的,此刻她有種說不出的絕望和無奈。
今天的聖誕演唱會,並沒有展開,因為在6點30分,人們在一樓通向二樓看到的過道發現了李生雞屍體。
一名現下正火的男藝人,被人殺死在會場,這種消息根本不可能封鎖,而更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還愉快的帶著藝人們開辦演唱會。
而當李生雞遇害的消息傳出後,在場的歌迷們都發生了混亂,其後各個公司的經紀人助理也聯合著帶領藝人們離去。
娛樂的參演者也只有r,經紀人打電話讓她們直接去停車場,三人就這麼去了,全孝盛上車的時候都沒意識到坐在駕駛位上的那人有問題,也沒有在意對方的口罩。
可等待她一上車,對方忽然就啟動了汽車,然後把帶到了一個停車場,接著又換乘了一輛汽車,同時現在這輛車的原主人,開著公司的保姆車離去。
來到這裡後,對方並沒有對自己施展暴力,也沒有任何過激的語言,只是將自己綁在了椅子上,甚至還調笑的說:「你可真倒霉,其實不是你也可以的,只是你第一個上了車。」
如此一來,全孝盛除了害怕外,還有很大一部分的鬱悶之情。
「不用擔心,最多只是餓你半天,等明天該結束的就結束了,如果可以的話,我給你一點幫助,或許能活下來呢。」
「嗯?」
被堵著嘴巴,全孝盛發出了疑惑的鼻音,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有些發懵,不知是聽覺系統出現了問題,還是腦子出現了問題,對方好像說了,會盡力讓自己活下來?
「一定是我被嚇瘋了吧……」
全孝盛如是想著,而那個男人也慢慢走到了自己面前。
穿著黑色運動服,帶著口罩、皮手套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蹲了下來,全孝盛看向對方的眼睛,那是一雙很清亮的眼睛,看起來並不渾濁,而且看身形、聽聲音,全孝盛覺得對方並不是很老,至少肯定沒有40歲。
男人蹲在地上好奇的打量著她,那種細緻的探究眼神,讓全孝盛漸漸的有些發毛,身上雞皮疙瘩全都爬了起來。
「聽說你們出道的時候很辛苦?」
全孝盛眼神有些閃躲,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人也很不正常,而且想起陶鳴的推斷,十月案的犯人或許不止已知的兩名,雖然不想去認證這個事,但看起來對方很可能和十月案是有關係的。
至少她想不通還有誰會做綁架自己這樣的事,在體育場遇害的李生雞,或許就是眼前這人做的。
男人看全孝盛沒有回話,恍然大悟般的仰頭說道:「啊……是就點頭,不是搖頭。」
全孝盛沒有想在這種情況下和對方對抗,所以點了點頭。
「那公司有沒有迫害過你們呢?」
全孝盛不知道這個該怎麼回答,作為混得艱難的新人,肯定都經歷過許多苦難的時候,公司也會強迫要求很多東西,但要說迫害的話又算不上,因為韓國娛樂圈裡新人多是這麼過來的。
全孝盛搖了搖頭……
對方忽然嘆道:「真是好命……或許是時代變好了一點點吧。」
全孝盛心裡此刻有百般的好奇,眼前這人到底是誰,又在想什麼?他好像和李天雄,還有那個中年惡魔是不同的。
「啊……」
全孝盛腦中一道靈光閃過,如果對方只是為了抓自己或者組合里隨便一個人的話,根本沒有必要殺了李生雞。
「難道他是針對男藝人?所以說會給自己一點幫助?」
全孝盛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可現在的狀況,好像也只能這麼解釋,不管如何,如果對方真的像他自己說的會給自己活下來的幫助,那就真的要感謝上蒼了。
「姓姜……」
「嗯??」全孝盛愕然的看著綁架自己的男人,沒有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你的運氣了,希望還有再次見到你的機會,就算在電視上也行……」
男人起身走向了汽車,而後拉開車門,坐進了駕駛位,在全孝盛驚愕的眼神中開車離去。
空蕩蕩的廢棄車庫裡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還有旁邊那隻明晃晃的燭火。
全孝盛不是愛哭的性格,可處在這樣的環境,聽著入口呼嘯的風聲、聞著那腐朽的惡臭,一種來自於寂靜的恐懼感漸漸的爬上身體,並不斷向上將自己完全籠罩,最終滲入了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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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浦區望遠漢江公園,此地的夜晚非常冷清,現在可是嚴冬天空還飄著雪。
陶鳴背著金泰妍,一隻手扶著她的大腿,一隻手杵著醫用拐棍從小路進入了公園,此刻時間為晚上11點30分,已經看不到半個人影。
金泰妍背上還背著一個大包,幾乎所有的重量都壓在臉色有些發白的陶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