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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平安噗嗤笑了。
「孫小姐是何家的什麼親戚?」
「不是。」
「那孫小姐以何身份問我?」
孫秀沒料到鄉下出身的謝平安絲毫沒被自己的氣勢嚇到,不覺惱羞成怒。
「我,我......你管我以何身份。我就想問問你,你爹娘沒教過你,女孩子長住別人家有失體統。」
「哦——好叫孫小姐知道,我爹娘在我七歲時都死了。他們沒教過我什麼。」
......
孫秀被噎的說不出話,人家沒爹沒娘,滿京城人都知道,你說人家爹娘沒教過,這不是戳人心窩子嗎。
但孫秀並沒有覺得自己不對,短暫的尷尬後,孫秀再次開口。
「那......那你也不能總住在別人家,你自己可以住客棧。」
謝平安突然想笑,到這會兒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何家能讓孫秀上心的就是何七寶了,呵呵,何七寶被人惦記了。猛然間想起他們剛到通州碼頭時,何家的管家拉著何七寶到一邊去說的話,她聽力極好,當時聽到管家說「婚事」,聯繫到現在,難道和何七寶議親的就是眼前這位?
若是眼前這位,謝平安回去可要笑話何七寶了,這也太次了。
「好叫孫小姐知道,不是我非要住何家,是他們家求著我住,沒辦法,我總不能拂了郡主的一番好意。二呢——我沒錢,何家請我住,我自然樂意。」
「你......」
孫秀滿臉羞臊,謝平安這口氣,很明顯在譏諷她。
孫秀手裡的帕子都揉成了一團。她以為三言兩語就能打發了謝平安,卻沒想到這個鄉下丫頭這般難纏。
孫秀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她瞞著家裡人出來,孫夫人並不知道。她想著靠自己的本事打發了謝平安,就省去了很多麻煩,卻沒想到,謝平安竟然是平陽郡主留下的。
什麼意思?
難道平陽郡主看好何七寶和謝平安?
怎麼可能?
平陽郡主可是皇家郡主,怎麼可能看上眼前這個鄉下丫頭?一定是這丫頭用了什麼狐媚術哄了平陽郡主,不然靖邊侯不會把何七寶打的下不來床。
孫秀咳嗽兩聲道。
「姑娘既住在何家,就要有客人的樣子,怎可隨隨便便與男人同進同出?」
謝平安淡淡看著孫秀,想笑,卻忍住了。
「孫小姐這話我不明白。我與男人同進同出?你指的是......何七寶?哦,我與何七寶同進同出干你何事?」
孫秀勃然大怒。
「你,你,你無恥。」
謝平安站起身,突然不想和眼前這位自以為是的孫秀說話了,沒意思。京城的貴女們難道都是這樣?
「我還有事,先走了。」
謝平安朝著門口走去,孫秀急了。剛才謝平安還說了沒錢,那,那她要是給謝平安錢......
「站住!我,我,你......你若離開何家,我可以許你錢財。」
謝平安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孫秀。
「好哇,你能出多少?」
孫秀遲疑了一下,伸出一個手指頭。
謝平安搖搖頭,孫秀眼圈都紅了,一個手指頭變成兩個手指頭。
「二百兩,不能再多了。」
謝平安哈哈大笑。
「二百兩銀子就想買了何七寶,太便宜了。」
孫秀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你,你想要多少?」
謝平安淡淡一笑。
「何七寶人長得好,又是世子,還深得皇上喜愛,這樣的人,最少也得兩萬兩。你要是拿出來,我立馬離開何家,永不出現。」
孫秀咬著下唇,死死盯著謝平安,謝平安頭也不回出了雅間,孫秀頹然跌坐在椅子上,眼淚唰落下來。
她竟然被一個鄉下丫頭羞辱至此,死的心都有。
蓁蓁一直在門外偷聽,見謝平安出來,立馬迎上去。
「姐姐,她太無理,咱們回去告訴世子。」
「不必。就當沒發生過。」
「為什麼?」
「聽話。帶你去買好吃的。」
蓁蓁一聽好吃的,立刻把這些拋之腦後。
回到何家,謝平安並沒有把這事告訴何七寶,何七寶現在很忙,忙著安排何三爺外放,地點已經選定,就是謝平安之前說的肅州衛。山高皇帝遠,吃風喝沙,在京城養尊處優的人沒人願意去。
何三爺攜妻子去肅州衛,一來為將來布局,二來為三夫人的身體。肅州衛遠,再清理了身邊的奸細,調養好身體,再生幾個孩子,那是最好不過。
靖邊侯整天下衙後就與二弟三弟窩在何七寶的書房,研究肅州的情況。他自己的書房,不說也罷。他想打發了翡翠,但何七寶不讓,說留著有用。對方能讓翡翠被他們所用,何家也可以利用翡翠傳遞假消息。
這天,西大營副指揮使鄭光來了。鄭光,何家大女婿,三十六歲,濃眉大眼,因為常年帶兵,一身殺氣。
鄭光與靖邊侯兄弟見禮,何七寶也給鄭光見禮。雙方禮畢,各自落座。
「大姐夫,聽說你最近吃癟了?」
何七寶笑嘻嘻給鄭光倒茶,鄭光接過來一口喝下去,嘭的把杯子放到桌上。
「別提了。氣死我了。」
何七寶仍舊嘻嘻笑,被靖邊侯瞪了兩眼。
「沒見你姐夫都氣成這樣了,還開你姐夫的玩笑。」
鄭光擺擺手,他知道小舅子足智多謀,天大的事到小舅子手裡,瞬間就變成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
「岳父不要說小七,小七你說說這個林勇是不是吃錯藥了?」
何七寶收起嬉皮笑臉,說道。
「姐夫無需鬱悶,過不了幾日,這鬱悶就沒了。說不定還能官升一級。」
鄭光一愣。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姐夫等著瞧就是。」
「小七,你別打啞謎啊,你這說半句留半句,純粹是讓姐夫我難受。」
靖邊侯三兄弟看著何七寶,何七寶頓了頓,也不賣關子了。
「西大營可是拱衛京師的,西大營若是被別人掌控,皇上覺都睡不安穩。林勇原本四不靠,可是兩年前,林勇新納了個小妾。」
鄭光啐了一口。
「不就是林勇走錯房間的事嗎,那是人家安遠侯的表妹,最後屈就了林勇。」
「姐夫此話詫異,林勇在前院喝酒,怎麼會走錯後院的房間?當時我就讓人查了,這位許氏身份可不簡單啊。」
「小七你別賣關子,快說。」
「許氏不是安遠侯的表妹,而是太子側妃溫氏的表妹。」
何七寶說到這兒,屋裡幾個人都明白了。何二爺何三爺交換一下眼神,都看著何七寶。
「說白了,林勇兩年前就成了太子的人,只不過這層關係一般人打聽不不出來,而我恰好知道。我奉旨南下找謝世全藏的銀子。太子既想讓我找到,又想將銀子據為己有,他早就盤算好讓銀子再次失竊,並把罪名扣到我頭上。可惜我和謝平安找到銀子後直接做了甩手掌柜,這下丟失銀子的罪太子一個人擔著,他怎麼不生氣?林勇作為太子的人,自然也生氣,大姐夫你是受了我的牽連,對不住。」
鄭光聽到這兒,一拍大腿。
「奶奶的,我說林勇這幾日整天拉著個驢臉,原來因為這。那我就不憋氣了,這事多來幾齣才行,氣死他個龜孫。」
何七寶呵呵呵笑,靖邊侯三兄弟也呵呵笑了兩聲。
「等等,你剛才說官升一級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