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立是要用腰力的,當然還有一種運動很需要腰力的。
腰,對於男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為此,聶宏用特別幽怨的目光盯著賀淑芬看。
瞪得賀淑芬快要哭出來:「你,你別盯著我好嗎?」
聶宏收起幽怨的目光,微微一笑:「好啊,那你打算怎麼對我負責任?」
男子笑得極溫柔好看,可是賀淑芬覺得後背陰風陣陣。
「負責任?」賀淑芬撓了撓後腦門,很上道地說:「你放心吧,你的腰和手都是我弄斷的,我很應該負責任,醫藥費伙食費什麼我會全包的,你只需要好好地靜養。」
聶宏收回笑容,盯著她:「還有呢?」
賀淑芬想了想:「你住院期間,我會照顧你的飲食。」
聶宏的臉色沉了:「就這樣?」
賀淑芬苦臉,坦白:「我家裡沒錢,除了醫藥費之外,你看能不能不要我賠錢?」
特麼她有種遇上土匪的感覺?
不,怎麼可能呢。
人家大老闆可是身家過千億的大人物,買件衣服鞋子都要幾萬元,不可能跟她這種小人物要賠償。
再說聶宏曾經救過自己,好友藍欣又是他家嫂子,他不可能跟自己斤斤計劃那幾萬元。
賀淑芬不斷地安慰自己,同時賠笑著看向聶宏。
聶宏躺在病床上,左手打著石膏,腰也被打上石膏,整個人就像石人般僵硬著。
即使如此,他的目光仍然熾熱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釘在十字架上。
「知道我一天掙多少錢嗎?」
「對不起。」
「知道我的左手有多重要嗎?」
「對不起。」
「知道腰對男人來講有多重要嗎?」
「對不起。」
「我的左手和腰都給你廢了,你只知道對不起嗎?賀淑芬同學,你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
「……我只有兩萬元。」
「我要你兩萬元幹嘛。」
聶宏無言地嘆口氣,這妞真笨。
不過他就是喜歡她笨笨的。
笨得他好想欺負她。
有一種久違且熟悉的感覺,在他的心田間慢慢地滋潤開來。
曾經的他陽光天真無憂,在她遇難那日後茁壯成長,蛻變成不苟言笑的大男人。
六年過去,他的心間從不曾因某人某事而顫動的心,此刻見著她這般為難委屈,他卻有種耍耍她的衝動。
賀淑芬哪裡知道聶宏的心思,她只知道要是談不妥,可能要賠償千萬的賠償金。
前幾年家裡為了她耗盡所有,不能因為她再負上重擔。
「那個,我,我要怎麼做你才會消氣?」
「誰說我生氣?」
「不索賠?要怎麼樣做你才不索賠?」她小聲地說來,然後小心翼翼地看向他。
聶宏依舊黑著俊臉,死死地盯著她的臉蛋,仿佛下一秒彈起來掐住她,要她還他正常的手和腰。
賀淑芬好怕,脖子縮了又縮,感覺跟有錢人談錢鴨力山大啊。
「其實有一個辦法,可以不用索賠的。」聶宏終於收回駭人的瞪眼,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樣子。
賀淑芬聞言,大喜:「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