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身手不凡,擁有絕對的自保能力。
她跟魯西雅也不同,魯西雅就像沙漠的野花,縱然寒風烈日侵襲照耀,仍然無法將生命頑強的她扼殺。
賀淑芬就像千千萬萬的獨女,被父母捧在手掌心長大,沒有遇過什麼大風大浪,不懂得外界的殘酷和陰險。
她那般柔弱可憐,仿佛一股大風吹來便會倒下。
她需要被人呵護著,放在溫室里成長。
聶宏伸手接住她的淚水,輕輕地抹去,心底泛著無法言語的心酸難受。
當初他愛上她便是愛她的天真爛漫,她的傻氣可愛,有種讓他想要好好保護的衝動。
可是,他並沒有保護好她。
聶宏覺得喉嚨乾枯,他哽了哽唾液,將聲音放至更柔更輕:「小芬,你告訴我他在哪裡?我幫你捉走他,不讓他再出現好不好?」
他!?
賀淑芬十分敏感地反應過來,劇痛的腦袋馬上想起屋頂那名詭異的男子。
她全身顫抖一下,忍不住身體想要蜷縮起來:「不要……。」
這是一個保護自己的姿勢。
聶宏強行將她的身體扶正,繼續哄著:「不怕,不用怕的,有我在,我會把壞人捉走的,小芬,你要相信我,我會幫你捉壞人。」
「真……真的嗎?」
「嗯,捉走他後你就不用再見到他。」
賀淑芬半信半疑地抬頭,目光停留在聶宏的雙眼上。
男子的眼睛烏黑透亮,裡面仿佛透著一層寒光,又仿佛是大海中的燈塔。
那點光,帶給賀淑芬光明和溫暖,神奇地讓她不安的心,迅速安定下來。
她吞了吞唾液,手指往上指了指:「天台。」
「真乖,我家小芬最勇敢。」他將她擁進懷抱里,漆黑陰寒的眸子褪去溫柔情深,換上一抹狠絕和殺氣。
他輕輕地撫拍著賀淑芬的後背,將她僅餘的恐懼,一點點地撫平抹去。
賀冠林與他面對面而立,兩個人的目光再度交匯上。
賀冠林從聶宏的懷中接過女兒,輕輕地摟著輕著:「爸爸在這裡,小芬不用怕,沒事的,會沒事的。」
男子的手從女子的背上移開,然後他衝著賀冠林點了點頭,毅然轉身離開。
他的步伐極快極穩,幾大步就來到房門口,拉開門,走出去,再將辦公室的門關上。
出去的時候,他不忘吩咐秘書長端一杯熱茶進去,給賀淑芬壓壓驚。
他此時的俊臉上比任何時候更緊繃,濃濃的煞氣籠罩在身上,讓每個見著他的人都嚇得退開兩步。
男子飛快地沖向後樓梯,一步三個樓梯階地往上跑,氣不喘臉不紅。
只是四秒的時候,他已經衝上天台的出入口。
他的手無聲地探進衣袋裡,摸出一把軍刀,如貓般輕盈地走出天台外面。
他身體依靠在門板上,朝著天台外面張望,一片他讓人布置的花海,還有放著食盒的餐桌。
來回掃視兩圈,什麼也沒有發現。
霍然他的視線落在地面上,一個類似花朵的特大陰影。
如此熟悉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