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南安說出這話,他也不可思議。也許就這麼解決伍玫,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一個人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永遠痛苦。她的女兒是她有永遠弱點,所以他自然會這樣說,把咖啡杯放下。然後起身轉過來看著那個窗戶,遠遠也感覺得到對視的神情。「你的時間不多,只有二十分鐘的選擇時間。好好想想!」說完這句話,他往旁邊的車走過去。並且開著車離開公園,伍玫看到他這個樣子。知道他不想陷入到這件事情當中,伍玫有些著急地說:「你去哪裡?」
「去一個和這件事情無關的地方。大概二十多分鐘,警察應該會來到這裡。你可以選擇現在就衝出來對抗我請來的人,也可以等一下衝撞警察。不過哪一種我都會讓它上頭條新聞。一定會讓你女兒親眼看到這一切,一個畫面也不會少。」
握著方向盤,藍牙耳朵掛在他的耳邊。往著安全的地方趕去,應該會和警車碰到正面。「你現在讓我無從選擇,只能自首。」
「自首?看起來我對你的寬容太多,不過話我還是得跟你說清楚。你自首也不會改變什麼,以你的傷害罪以及殺人罪。再加上你之前所犯下的案子,你肯定逃不過無期徒刑,哪怕你證明當是你是自衛性動手。」奕南安這樣說不是想讓她不去自首嗎?伍玫陷入到兩難當中,所以這才是奕南安剛開始所要講的話。她自己來作選擇,無論是哪個選擇都不是好選擇。
奕南安轉開方向盤,繼續往回走著。期間遠遠看到警車開過來,不只一輛。再過三分鐘,他應該跟跟那些警車對道而過。伍玫沉默了好幾分鐘,直接聽到奕南安那邊的警笛聲,奕南安故意把窗戶搖下來。然後把車速降下來,特意向警察揮了一下手,拿著手機揮了一下。警察沒有注意到奕南安,可是奕南安這樣子就已經達到自己目的。
然後不等她開口,直接掛掉電話。繼續開著車往前行,越來越快的速度讓他的血液跟著一起快速流動著。「謝謝。」從後排座傳出宋問惜的聲音,這是這麼多天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奕南安給了母親選擇的路,並沒有動用私刑去對付母親。「謝我?不必,因為比起殺了你母親。她活著比較好玩,她的下半生得贖罪。」
對於他的答案,宋問惜沒有表情。但是她的心情卻十分謝謝,她已經喪失面部的表情。不會笑,不會哭。不是她不想,而她做不到。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神情,宋問惜知道這也許是她的心裡的疾病的原因。但是她已經沒有辦法再去笑,再去哭。再去做什麼的表情,奕南安不知道這件事情。一直以為她是故意不作出表情,其實真相是她已經喪失表情的功能。
伍玫沒得選擇,她選擇投降。警察來到這裡,沒有想到抓到通輯犯伍玫,檢查了四周並沒有什麼炸彈。「沒有炸彈,他們只是想引你們來抓我。」伍玫濁沒有指出一個人,也沒有把奕南安扯進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方翰沒有想到伍玫會被抓,因為那個地方十分隱密。想必一定是自己泄漏的,前段時間一直有人跟著他。雖然他甩掉,於是他派人仔細檢查。果然發現車底下面有一個定位追蹤器。他請了最好的律師來見伍玫,伍玫看到他微微一笑。
「沒有事吧?在裡面?」
「放心吧,沒有人敢惹我。你所擔心的沒有實現!」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車被人裝了追蹤器,我很抱歉。都是因為我,所以你才會被捕。我應該更小心一些,是奕南安所做的這些事情嗎?」
伍玫點了點頭,並且示意方翰不要去找奕南安的麻煩。「我現在在這裡很平靜,你的律師幫了我很多。沒有想到你現在才來見我,我以為前些時候你會同律師一起來。我一直想跟你交待一些事情。萬一我被判死刑……」
「不會,不會。官司進行得很順利,當時並不是你先開的槍。」
方翰確實很早之前就想來見她,但是卻不知道要說什麼。要知道息是害她變成這個樣子的原凶,他怎麼那麼不小心被奕南安的人盯上。奕南安而且盯了很長的時間。要知道那個追蹤器上面的泥土證明已經放了很長的一段時間。因為他不經常開這個車,只有去見她的時間才會開。
「所以我現在並沒有那麼急,律師跟我說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無期徒刑。」剩下的百分之十是死刑,有的案子已經過了追訴期。伍玫應該覺得很慶幸吧,超過二十年的案子很多已經取消追訴期,但是並不表示她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這是一個很開心的結果,我會好好在牢裡過我的下半輩子。」
「問惜來看你了嗎?」
「沒有,但是父親與宋明朗過來了!」
「宋明朗有臉過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我去殺了他!」方翰衝動地說著,而伍玫搖了搖頭。表示千萬不要這樣做,因為這是最糟糕的一種辦法。「你這樣解決不了任何的事情,要知道宋明朗其實已經為當年的事情付出了代價。他這二十年來一直在補償,也許對我來說不夠。但是在牢裡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的事情。宋明朗只是**而已,真正過分的人是我。需要承擔責任的人也應該是我,我才真正的犯罪者。」
從伍玫的嘴裡說出這些話,沒有任何不好的脾氣。相反很心平氣和的說著,方翰握著自己拳頭重重捶在桌面上。「問惜沒有來看你是不是因為奕南安不讓她來?」
「也許吧,我不知道。但是我現在也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她,我覺得很丟臉。本想成為她的榜樣,卻把過去一點一點揭開放在她的面前。對她來說太殘忍,我真的好對不起她。她是一個善良的女孩,希望奕南安可以知道這一點,好好的對她。」
「怎麼?你認為奕南安會對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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