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聲大雨點小,裝腔作勢。這是賭桌上另外四個人對關宇的評價。
不過當他們看清楚牌面的時候,到嘴邊上的諷刺硬生生的被逼的回去,原因無他,就是關宇的底牌是一張二,也就是說關宇手中的牌是三條二,牌面大於孫老闆的兩對。
嚯。
孫老闆雙手撐在賭桌上,瞪大眼睛看著關宇翻開的底牌,臉色變得相當精彩起來,喃喃道:「不可能,怎麼可能是三條二呢?」
「哼,有什麼不可能的,我說過,不要把話說得太滿,打自己的臉可就不好了。」關宇冷笑道。
「你……」孫老闆怒目圓睜的指著關宇,無言以對。
他剛才還在瞧不起關宇所謂的運氣,這下子狠狠的被那三條二抽了一巴掌,心裡很不是滋味兒。
可是事實就擺在眼前,他也無話可說,重重哼了一聲,坐在了座位上。
「老大,你的運氣也忒好了,連三條二都能抓到,漬漬。」牛樂根本不顧孫老闆的感受,大大咧咧的笑了起來,還很不客氣的將賭桌上的籌碼攬在懷中,模樣就跟他贏了錢似的。
這一幕讓孫老闆更不爽了。
「老大,咱們這一把總共贏了兩千五百萬。」牛樂惡趣味的數了一下籌碼,激動的說道,「按照這個運氣下去,他們那五千萬根本不夠看的。」
關宇也不顧旁邊四人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跟著大笑起來,說道:「今天運氣好,他們的五千萬確實不夠哥們看的,哈哈。」
「哼,狂妄!」馬胖子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冷哼道。
「運氣也是狂妄的一種資本,有資本你也去狂啊。」關宇毫不示弱的說道。
馬胖子氣結,想要反對關宇,可是事實擺在眼前,他的運氣確實沒有關宇好,一張臉有些漲紅,坐在椅子上,朝著荷官不耐煩的說道:「趕緊進行下一局。」
「既然有人趕著送錢,那是得抓緊時間啊。」
關宇笑眯眯的坐了下來,其中嘲諷意味不言而喻。
他這人就是這樣,別人怎麼對他不客氣,他也沒有必要給別人臉色。
荷官在賭場幹了這麼多年,早練就了一雙察言觀色的眼睛,當下看著氣氛有些不對勁,連忙拆開另外一副新牌,眼花繚亂的洗著手中的牌。
馬胖子和孫老闆如臨大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荷官手中的牌,模樣看起來相當的認真,看來是被關宇激起了心中的怒火。
楚紅也盯著荷官手中的牌,和馬胖子還有孫老闆盯牌的目的不同,他倆純粹是因為關宇而不爽,楚紅卻是在記牌。
作為一個賭牌高手而言,之所以能夠在梭哈當中保持良好的戰績,跟記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這些人可以通過記住牌面最上面的幾張牌,來確定對手手中的底牌,這樣對手的牌就暴露在他們的眼前。
楚紅經營賭場這麼多年,練就了一身的賭博技巧,自信能夠記住牌上的四張牌,勉強能夠記住五張,而這裡有五個人,所以她也不得不集中精神,全力以赴。
周進和他們又不同,他雖然腦袋好使,不過對於賭牌算不上精通,達不到可以記牌的程度,所以他也沒有花精力在上面,但是他的牌技比一般人卻是強出不少,蓋因他會察言觀色,也就是所謂的心理學。
他可以通過在賭博過程中,觀察人的表情還有一些細微的動作,來判斷他手中的是大牌還是小牌,於是他的目光沒有聚集在荷官手中的牌面上,而是看向了他旁邊的四個人。
不過讓他很不解的是,當另外三人認真對待的時候,關宇卻是老神在在,在發牌的過程中,沒有看底牌,和牛樂有說有笑的,還和牛樂品起茶來,當然,兩個老大粗根本不懂茶藝,在那裡糟蹋楚紅用來接待貴賓的極品茶葉罷了,看的站在不遠處的賭場負責人眼皮直抽搐。
難道真的憑的是運氣贏牌?周進心中升起了一絲疑惑,他關注關宇很久了,根本不相信關宇所說的贏牌靠的是運氣,裡面肯定令藏玄機。
但是關宇連底牌都沒有看一眼,那麼玄機又是什麼?周進眉頭微皺,看了關宇一眼後,就將目光移開。
他不能對關宇有過多的關注,不然讓關宇起了疑心,那就是打草驚蛇了,這不是他想要的,而他作為智公子,表面偽裝做的是非常好的,讓暗地裡也在觀察他的關宇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周進在刻意觀察他。
「喲呵,時來運轉,由我先發話。」關宇面前發了一張紅桃a,牌面是最大的,他看了一眼後,神情變得有些激動起來。
「開門紅啊,那就先五百萬好了。」關宇隨意的說道,說完,就將五百萬的籌碼丟了出去。
那可都是錢啊,關宇卻是它如糞土,說丟都丟,不過發了一張牌而已,就五百萬,他想要幹嘛?
關宇放了籌碼後,又和牛樂聊起天來,根本不去關注其他四個人跟不跟。
當然不管他們跟不跟,這盤賭局的勝負,關宇已經是瞭然於胸。每當荷官洗好牌後,每個人拿什麼樣的牌都反饋到了他的腦袋裡面,誰輸誰贏,他都一清二楚。
這把牌到最後還是他贏,如果運作的好,還能夠讓在座的三個人玩完,因為他的牌面大,馬胖子和孫老闆還有……周進的牌面也不差,
「哎,我的運氣還真他娘的好。」關宇暗自得意起來。
「哼,不就是五百萬嗎,我不相信你運氣會一直好下去,我跟了。」馬胖子看關宇極不順眼,下定了決心要跟他對著幹。
「我也跟了。」孫老闆的心思和馬胖子差不多。
楚紅稍微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對於馬胖子和孫老闆還有周進的底牌她是一清二楚的,至於關宇的底牌,她倒不是很確定。
記五張牌對現在的她來說,還是太勉強了一點。
「第一把,沒有理由不跟。」周進也將五百萬丟了進去。
關宇看著桌面上一瞬間堆起來的籌碼,嘴角掀起一道細微的弧度,誰也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