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皂真是個神奇的東西。因為它,不僅有了基情,現在還有了激情。
兩人的戰場直至精疲力盡,最後還是馮老爺子在外面點到為止的敲門聲才讓兩人知道,天黑了,該吃飯了。
飯桌上,關宇還能夠做到泰然自若,時不時跟關忠福還有馮老爺子開心兩句,酌兩杯小酒。
馮欣就做不到這一點,像只偷了腥的小貓一般,吃飯說話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讓馮老爺子看出點端倪出來。
可是她氣色紅潤有光澤,從房間裡面出來後,臉上就一直掛著笑容,更何況還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任誰都知道他倆在房間裡面幹了些什麼啊。
「欣欣啊,你一直這樣笑著不累啊?」馮老爺子善意的提醒道,說實話他心裡也是樂開了花,有情人終成眷屬了,也是了卻了他一塊心病。
「啊?我哪有笑哦。」馮欣像受了驚的小鳥,埋頭吃飯,瓮聲瓮氣的說道。
「你可算是嫁出去了,我的心也就放下了,也有臉下去見你父母和老伴咯。」馮老爺子欣慰的笑道。
「爺爺,你在說什麼呢。」馮欣氣呼呼的直跺腳,臉紅的都能夠滴出水來。
「不過,我還得提醒你們兩個一點,雖說你們兩個年輕,有精力,可是好歹也要有點節制好不好?家裡面還有兩個老傢伙呢。」老爺子打趣道。
「對了,我說節制也別太節制了,我還希望在我閉眼睛之前能夠抱上曾孫子呢。」
馮欣心虛,知道這時候無論怎麼樣都不會是自己爺爺的對手,乾脆埋頭吃飯,將這個頭疼的問題交給關宇。
咳咳。
因為老爺子這句話,關宇吃飯都給嗆到了。
可以說他是當著馮老爺子的面把他孫女給禍害了,要是打死不承認倒是有點說不過去,不表態也不太好,畢竟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女。
「爺爺,瞧您這話說的,就您這身體啊,活個百歲肯定沒問題,肯定能夠抱上的。」關宇笑著應承道。
「好!就等你這句話呢,欣欣交到你手中我放心一百個心吶。」老爺子今天的笑容比往常都要多了多,也都真摯的多。
馮欣的頭埋的更低了,在桌子底下狠狠的踹了關宇一腳,根本不敢直視坐在對面的關忠福。
為啥?心裡直發虛啊,畢竟劉詩蕾是進過關宇家門的,她呢,身份擺在這裡很尷尬啊。
出奇的,關忠福似是並不明白他們之間的談話一般,一直都在安靜的吃著飯。
正因為關忠福的表現實在是太安靜了,馮欣心中突然咯噔一下,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手不禁握緊了筷子,指關節都發白了。
關宇一直表現的不溫不火,並不代表他沒有將關忠福的表現以及馮欣表情的變化看在眼裡,手輕輕的拍了拍馮欣的大腿,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馮欣眼睛微紅,低頭默默的吃著飯。
關宇心中嘆了一口氣,他知道此時此刻馮欣內心的感受。她即使再要強也只是個女人而已,她並不需要所謂的名分,只想讓關宇的父親能夠承認她的存在,僅此而已。
可是現在看來,情況似乎有點糟糕。
老爺子是何等精明世故的人,怎麼會沒有發現氣氛的微妙變化,不由開口調解氣氛道:「來,忠福,今天欣欣傷勢全好了,我很開心,陪馮叔喝幾杯。」
馮老爺子好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不由多喝了幾杯,早早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馮欣呢,因為關忠福的原因而變得心事重重,給了關宇一個眼神後,也回房休息了。
現在,桌子上就只剩下關宇父子兩人了。
關宇想要和關忠福說清楚,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只能默默的陪著關忠福喝酒。
兩父子無言,氣氛變得異常的沉默。
良久,還是關忠福開口打破了沉默:「關宇,等俺病好了,俺就回村子。」
「爸,欣兒她……」關宇大急,連忙出聲,卻被關忠福擺擺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啥,俺心裡亮堂著呢。」關忠福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你做啥俺不管,可是俺只想給你一個忠告,詩蕾那丫頭是個好姑娘,你可莫辜負了她啊。」
「畢竟詩蕾是你領進過家門的,是咱老關家認可的兒媳婦,就憑這一點,你就不該讓她受到任何委屈,你聽清楚沒?」
關宇心中一喜,連連點頭,繼而說道:「爸,這麼說,你是不介意馮欣了?」
「唉,跟欣丫頭相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俺知道她也是個好姑娘,既然你都已經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兒,就要對她負責。咱老關家雖說貧寒,可是忘恩負義的事情,咱絕對不能做。可是你想過沒有,你該怎樣向詩蕾丫頭解釋?」關忠福是個農民,骨子裡面還是一個很傳統的男人,看到關宇見異思遷,都是有準媳婦兒的人了,還在外面亂搞,關忠福說不氣那是騙人的。
「你說你……乾的都叫什麼事兒啊!」關忠福嘆息道。
「爸,詩蕾知道馮欣的存在,她並不介意的。」關宇輕聲道。
「啥!?」關忠福瞪大了眼睛,盯著關宇看了良久,又是一聲嘆息,道:「上天眷顧咱老關家啊,好事兒都落到你小子頭上去了。既然這樣,你就更不能辜負詩蕾丫頭了,不然你會遭天打雷劈的。」
「嗯嗯。」關宇連忙點頭,道:「爸,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辜負詩蕾的,我會讓她做最幸福的女人,馮欣也是。」
「罷了,罷了,這兩人你要好生對待,可別再亂搞了。」關忠福叮囑道。
「哦。」關宇心虛的哦了一聲,他現在可不敢將溫情和杜曉娟兩個丫頭給說出來,天知道說出來之後,關忠福會不會拿著菜刀砍他。
「既然這樣,爸,你就在這裡住下吧,辛苦了這麼長時間,該享受一下天倫之樂,兒孫福了。」關宇說道。
關忠福卻是搖了搖頭,道:「不了,俺心中對欣丫頭和詩蕾丫頭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