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茗會所。
關宇和李曦各自依靠在沙發上面,細細的品嘗吳寶送過來的頂級紅酒,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著。
「我們在這裡等了這麼長時間了,你確定陳臨會再來?」李曦問道。
從陳臨摔門而出之後,她和關宇就一直待在會所裡面,哪兒也沒去。
按照關宇的話說,陳臨很快就會再來找自己的,並且還是主動過來,李曦半信半疑,也就陪著關宇坐在這裡乾等了。
可是關宇卻一直沒有任何作為,也沒有出過這個包廂的門,頂了天,也就是中途打了一個電話而已。
這讓李曦有些不解了,她在想,這個電話究竟是給誰打的,能夠改變陳臨的初衷?
關宇伸了一個懶腰,還沒有開口說話,就見李曦往一邊挪了挪,臉色也有些不自然。
關宇不禁啞然失笑。
這女人,至於麼?不就是一點美麗的誤會麼,至於還在你心中留下了陰影麼。
本來關宇準備就此算了的,不過在看見李曦的白皙細嫩的肌膚下,隱藏著一抹極淡極淡的紅潤之後,不知怎地,忽然來了調戲的興致。
關宇忽然站了起來,徑直走到李曦身邊坐了下來。
李曦怎麼也沒有想到關宇竟然會特意做到自己身邊來,忽然想起早上兩人旖旎的見面場景。
難道說他還想故技重施,再占自己便宜不成?
想到這裡,李曦的一張俏臉徹底寒了下來。
還不待她出言喝止,卻發現關宇身體微微前傾,一張臉慢慢的向自己靠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
李曦面色一變,聲音愈發的寒冷了:「你太放肆了!」
「嘿嘿,相比今天早上發生的,咱倆這簡直就太小兒科了,怎麼能叫放肆呢!」關宇壞笑道。
「再說了,我又沒打算對你干點什麼,你這麼激動幹什麼,還是說你想對我干點什麼呢?」
關宇強忍著笑意,繼續調侃道:「我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鬥爭當中,男人是永遠鬥不過女人的。你要是想對我干點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大喊大叫,說什麼寧死不從,寧願你殺了我,也不願讓你侮辱我這種老掉牙的沒用的話的,我保證絕對不動一下,任你擺布!」
關宇的臉龐離李曦越來越近,以致於在關宇說話的時候,一股熱流噴向了李曦的臉頰。
李曦立馬將頭扭到一邊,儘量與關宇之間拉開一點距離,嬌喝道:「無恥!」
她心中是又羞又怒。
關宇你能再無賴無恥一點麼?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鬼邏輯。
「無恥?這又是從何說起,我不過是想幫你拍掉頭上的灰塵,僅此而已,你想到哪裡去了?」關宇故作無辜道。
當然,李曦想要打死他的心思都有了。
幫忙自己拍頭上的灰塵?撒謊能夠在扯淡一點麼?
「嘿,你還別不相信,京都這鬼天氣什麼樣子你不知道?一年三百六十五有三百天是灰沉沉的天氣,頭上落點灰又不稀奇!」
關宇通曉李曦的心理,不由調笑道。
李曦實在是不習慣有個男人這麼近距離的挨著自己了,或者說,她受不了關宇這種無賴了,竟然敢明目張胆的調戲自己?
還沒待她說話,房間的門卻是一下子被打開了。
李曦和關宇同時扭頭看去,不過這一下問題就出來了。
李曦本來是側著頭,而關宇呢,則是正臉對著李曦的側臉,兩人同時往中間扭頭的時候,恰巧不巧的,關宇的嘴唇和李曦的側臉在空中相遇了,看起來就像是關宇在親李曦一樣。
一股強大的電流瞬間在關宇李曦兩人之間躥來竄去,讓兩人渾身一個激靈,身體瞬間緊繃。
真軟,真有彈性!
這是關宇最直觀的感受,就像是一個新鮮的水蜜桃一般,讓人愛不釋口,忍不住叫人有咬上一口的衝動。
現在到嘴了,關宇自然不會放過咬一口的機會。
可是他的上排牙齒碰到了下排牙齒,發出清脆的聲音,撲了一個空。
原來是李曦在發現情況不對之後,第一時間內就站了起來,俏臉像是布滿了一層厚厚的寒霜,慍怒的盯著關宇。
她怒的不僅是關宇的大膽,更怒的是在兩人又一次發生了美麗的誤會的情況下,關宇的第一反應不是向自己道歉,而是想更加得寸進尺,就像今天早上那樣。
這叫李曦怎麼不生氣呢。
在半空中接觸到李曦近乎癲狂的眼神後,關宇知道自己的醜態被李曦給發現了。
不過他充分發揮了什麼叫人至賤,則天下無敵!
關宇咳嗽了兩聲,將目光移到了門口處,一本正經道:「你來的倒還挺快嘛!」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復返的陳臨。
「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你卻是並不希望讓我來的這麼快,不是嗎?」
陳麗撇了一眼李曦,嗤笑道。
他剛才推門的時候,將一切都看在眼裡,心中卻是冷笑不已。
「呵呵,是你不想來的這麼快才對,怠慢了你那位老相好!」關宇卻是不以為然,反唇相譏道。
「你……」
陳臨一下子就怒了,身體氣的顫抖不止,苦苦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東西給我,我答應你的條件!」
「呵呵,我突然發現,我看錯你了,能力還是挺不錯的嘛!」
關宇左右言他,沒有直接進入主題。
陳臨怒目看向關宇,氣的是面紅耳赤的。
他又怎麼會聽不出關宇這話中的諷刺呢。關宇口中的能力,說的並不是陳臨的才華,而是他能夠搞上一個軍區大佬的孫媳婦的能力。
或者,還可以這樣理解,當小白臉的能力真是不錯。
陳臨的拳頭緊緊攥著,指甲深深陷進肉里。
良久,他無力的嘆了一口氣,道:「東西我現在不要了,等你認為時機到了的時候再給我!現在我們可以坐下來談了吧?」
「看來你還是挺聰明的嘛,幹嘛一直裝傻賣萌呢,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賣萌可恥!」
關宇搖頭嘆息道。
忽然,他又開心的笑了,笑的很純粹,卻是那種純粹的奸詐:「來給我打白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