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直,天機山高手榜第二十二名!
修為,神遊分神境巔峰實力!
就在剛剛,他突破至了神遊分神大圓滿境界。
此境界又稱圓道境界。
可以說,距離那天人境,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只不過,這一步之遙,很多時候都會成為有些人一生越不過去的鴻溝罷了。
神遊分神境大圓滿!
這個實力,若是排進天機山高手榜的話,自然可以比二十二名再多入幾位。
想來,排到二十名應該差不太多的。
根據上次的天機山高手榜的排名。
天人境的門檻,是在第十七名!
魏何安!
三年前才剛剛突破了天人境。
在他之下。
荀直覺得,自己可以和其他人,都碰一碰了。
可不要覺得,荀直這次的實力就僅僅晉升了那麼一個小階段!
事實上。
之前因為病症的原因,他的實力早就從神遊分神境,掉到了神遊自在境。
如今。
蕭寧的一番診治之後,自己不但修為全部回來了,甚至還更進一步。
儘管說。
傳言裡都稱,這新皇就是個不通武學的紈絝,在香山書院連一些女弟子都打不過。
可自己在這個時間點修為突飛猛進,真的很難讓他不去聯想這一切跟蕭寧的關係。
不由得。
荀直又想到了蕭寧在給自己診治時,其施針、診脈的一些細節。
現在一想。
就連他給自己診脈,施針,好像都是選擇的跟武學有關係的經脈啊。
想到這,荀直心中的那等,對於蕭寧的懷疑更加強烈了。
蕭寧依舊是老樣子,眯著眼睛打量著荀直,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線索。
「不知荀卿所說的另一件事,是何事啊?」
荀直盯著蕭寧,目光死死地鎖定在對方的眼神上,在確定了對方但凡有絲毫的異樣,都會被自己看在眼中後。
才猛然開口:
「多謝陛下的診治,荀某的實力,借著這個機會,突破了瓶頸!」
此話一出。
滿堂的朝臣們,心中原本還沒有平息的震驚,更上一層。
啥?
這荀直大人說什麼?
這新皇就是幫其治了個病,結果荀直大人還突破了?
這可是天機山排行榜第二十二的高手啊。
醫術如此高超,很有可能跟那扁十通都不分上下!
如今,竟然還有如此一番能力。
不少朝臣們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愕,死死地盯著蕭寧,似乎要將其看出花來。
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說好的紈絝皇帝呢?
荀直說話間,死死地盯著蕭寧。
卻見蕭寧聽到這話後,神情並沒有太多的異樣。
只是點了點頭,道:
「這山蓮和十污草,都有這等功效,倒也不是沒可能。」
回答中規中矩,且只是說了這些山蓮和十污草的功效。
對於跟武學有關係的經脈問題,他隻字未提。
只能說,依舊什麼也看不出來。
其實。
此次,蕭寧若是說到跟經脈以及武學的關係之類的話題,荀直大致就能肯定,這蕭寧究竟通不通武學。
畢竟。
山蓮多得是。
關鍵在於對於經脈運行的調理啊。
而一般懂得這些的人,是勢必懂武學的。
可現在!
蕭寧對這一切閉口不提,弄得荀直心裡那叫一個痒痒。
打量著蕭寧的目光。
荀直知道。
今天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怕是沒有答案了。
不過。
還記得,今日早朝的主題是什麼?
君子六藝的殿試啊。
很好!
既然如此!
那有關於武學的那一關,自己大致就能見到分曉了吧。
實在不行,自己還能略施手段。
總之。
蕭寧究竟通不通武學,會不會武功。
對於自己經脈的調理,究竟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為之。
自己一定要弄清楚。
荀直心中暗道。
伴隨著荀直脫離危險。
朝堂之上,再次恢復了平靜。
眾朝臣眼中,對於蕭寧的埋怨、不屑,已經近乎消失殆盡。
清流們實在是沒有想到。
他們原本都不抱有絲毫希望的朝會,最終會變成這般模樣。
王夫子已經如同一個無事人一般,捋著鬍子,坐在了一旁。
自從論禮結束後,他就再也沒有了絲毫的動靜。
直到看到蕭寧竟然治好了荀直,他的心中難免又一次掀起了波瀾。
這小子是什麼情況?
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還有那堪比扁十通的醫術?!
孟風華站在一旁,看著朝臣們的反應,心中深知:
再這麼下去,此次想要借著這三件事扳倒蕭寧是絕對不可能了。
一開始。
她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許居正幾人身上。
卻沒有想到,這個蕭寧才是個真正難對付的主啊。
眼神凌厲的看向龍椅之上,那個依舊顯得遊刃有餘的蕭寧。
她對著一眾孟黨使了個眼色。
她們決定孤注一擲,發起最後的攻訐!
理由!
裴十繼。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本宮就知道,這些都是謠言。如今陛下證實了那三事之二都是謠言,證明了自己的清白,真是可喜可賀啊。」
眼見著。
這新皇似乎並不如傳聞中那般紈絝,反而是一根最難啃的骨頭。
孟風華又恢復了以往的那般言行。
只是。
大家都是玩黨爭的,誰還不了解誰啊?
她這個開口一出,滿堂的朝臣幾乎都已經明白了,她這次又想拿什麼做文章。
聽到這個開頭,清流們難免再次為難了起來。
裴十繼!
對於他們來說。
這個三朝老臣,就是他們和新皇之間,最深的一根刺。
在這件事情上,幫著新皇去違心的反駁孟黨,清流們很難做到。
因為,從一開始,這件事就是新皇錯了。
他就應該為了裴十繼的死而負責。
可是。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扳倒孟黨在此一舉。
只要能在這件事上,用些手段洗清蕭寧的罪責。
孟黨就再也無法對蕭寧發難!
他們的計劃,也將就此泡湯。
至於後面的君子六藝殿試,只要糊弄過去。
這件事情,就徹底成了!
只是。
幫助蕭寧洗清罪責,就要委屈裴十繼,甚至還要讓其背負上一些不屬於他的罪責。
只有這樣,皇帝殺他才名正言順。
在這個十字路口,清流們猶豫了。
許居正和霍綱交換著眼神,在思考著這最後的抉擇。
究竟是站在正義的一邊,還是站在,勝利的這一邊?!
許居正很是糾結的思索著。
就見一旁的霍綱,率先做出了決定。
只見他的目光猛然變得銳利,接著小聲道:
「裴大人的事情,事後也可以為其討還公道,為其正名!當下,最重要的,是阻攔孟黨的步伐。」
「眼下的局面,都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我們不能半途而廢。」
霍綱的目光堅毅,接著又從懷裡拿出了一張字條。
「我早就擔心,孟黨會拿這件事做文章,所以讓刑部的狄彥春早就做好了準備。」
「你看,如此行事如何?」
霍綱將字條遞給了許居正。
許居正悄悄打開。
上面是一行很是微小的字眼。
「按照這上面的理由解釋:裴十繼貪污,私通外族,有刑部的審訊的堂書案卷為證。」
「若是孟黨要求提供,找刑部狄彥春!」
要不,這霍綱可以和那穆起章、許居正齊名,位列三相之一。
不得不說,這霍綱還是有些手段的。
最關鍵是的。
他不和許居正一樣,是一個眼裡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
相反。
他是個結果主義者。
只要能達到目的,儘管有些手段會很骯髒,但他依舊會做!
許居正看到這一行話,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好狠的手段啊。
不過,對於清流來說,這般未雨綢繆,也是必要的。
「這樣!」
許居正盯著那行字眼,最終一臉於心不忍的閉上了眼睛。
「這樣,的確是可以洗清新皇,只是,苦了裴大人啊。他為國為民一輩子,最後卻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就連死了,都無法留下一個賢明還要背負上這般羞辱」
「非常之時當行非常之事,這件事,以後我們會為裴大人澄清的。只是當下,只能委屈他了!」
關鍵時刻。
霍綱站上了清流這一艘巨輪的甲板上,升起了桅杆。
「就這樣吧。」
許居正點了點頭。
孟黨這邊。
在孟風華的開場白後。
中立的朝臣們,皆是一番恭喜的話。
什麼恭喜荀直,讚嘆蕭寧的醫術等等。
他們倒是真心歡喜了。
也正因如此,才為清流和孟黨爭取了這最後鬥法的準備時間。
當清流們準備著為蕭寧洗白時。
孟如秋同樣,在小聲與一眾孟黨,商議著如何用這最後的武器,打出一場漂亮仗。
「陛下,臣有本呈上!」
作出決定後,霍綱將那字條,夾在了自己的奏疏中,呈了上去。
這一切,都是他事先準備好的。
這一次。
蕭寧終於是不負眾望!
在拿到奏書後,他很是順利的看到了霍綱給他帶來的字條,最終將其輕輕地捏在手裡,一番閱讀之後,又將其放了回去。
「霍卿言之有理啊,關於這接下來神川詩會的事情,既然安排在了京城,確實要注意好這京城的流民問題」
蕭寧隨便找了個理由,胡扯道。
霍綱見狀,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同時。
他又對蕭寧使了個眼神,二人交換眼神。
見蕭寧儼然一副,一切已經瞭然於心的樣子。
霍綱鬆了口氣。
終於啊。
這陛下總算是讓人放心了一次。
當霍綱做好了最後準備的同時。
孟黨那邊。
也終於是躍躍欲試,磨刀霍霍,做好了最後準備。
就等著那孟如秋吹起進攻的號角,就此發動這最後的攻訐。
在霍綱之後,孟如秋挺了挺身板,緩緩上前。
一番準備之後,清了清嗓子,激情開口!
這次。
他將自己的情緒都醞釀到了極點!
要的。
就是利用裴十繼,煽動這滿堂朝臣的情緒,爭取讓局面再次回到之前那般。
他做足了一切準備,鉚足了勁,大聲道:
「陛下!」
只可惜。
他的一肚子話還沒有說完,就才剛剛說了兩個字!
就見皇位之上的蕭寧,淡淡的抬起了手,打斷了孟如秋的施展了這麼久的前搖,才終於開始的施法。
「孟卿,不用說了,你是想說,裴大人的事情吧。」
蕭寧的嘴角帶著笑意。
說出這話時,還帶著幾分玩弄的意思。
孟如秋頓時一愣。
什麼鬼,這次,這新皇怎麼還主動起來了?
霍綱很是滿意的打量著蕭寧。
不錯不錯!
就是這樣。
對於蕭寧這個打斷孟如秋的舉動,他很是滿意。
很好。
就是這樣。
然後。
就按照我字條上說的,進行反駁澄清。
一切,就此大功告成!
霍綱在內心之中思索著。
似乎一切,就要這樣順理成章的成為事實!
豈料。
那蕭寧卻是話鋒一轉,道:
「關於裴大人的事情,確實,讓裴大人受委屈了!當日在朝堂之上,裴大人的勸諫,的確是合情合理的。」
「裴大人,是個忠臣啊,可是,朕卻將其押入了大牢。這件事,是朕的過錯!」
說話間。
他朝著霍綱望了過去。
正巧迎上了霍綱那滿是疑惑的眼神。
霍綱懵了!
真的懵了。
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蕭寧剛剛,很明顯是看明白了自己的意圖的啊。
可是。
他不直接把刑部和自己一早做好的偽證扯出來,將髒水潑到裴十繼身上,以便洗清自己的清白。
反而這會,說起了裴十繼是個忠臣之類的話。
這搞什麼啊?
說裴十繼是忠臣,那就是在給他自己身上潑髒水啊!
這等情況下,正是洗白他的時刻,他怎麼能自己給自己抹黑呢?
難不成。
到這最後時間了,他還又良心發現了?
搞什麼啊?
現在還良心發現什麼啊!
許居正看向霍綱,二人至此陷入了一番無盡的沉默。
良久。
那許居正才嘆了口氣,道:
「或許,這昌南王這次沒有配合我們。可是,他的這番舉動,倒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如此看來,他還算有點良知啊。」
是的。
儘管說,這次蕭寧沒有配合清流。
可是,在霍綱和許居正心中,他們對於這蕭寧,似乎好感更盛了。
只是,可惜了啊。
他這麼做,那可就正中了孟黨的下懷。
這件事,怕是就無力回天了啊。
除非,能夠讓那裴十繼起死回生
失敗近在眼前,清流們徹底沒有了期待。
此時,沒有人注意到!
殿外。
正有一道衣著素衣、滿鬢白髮的身影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