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煞這才鬆了一口氣,只聽夏峰接著說:「帶兵把這些雜碎都給我屠了。」
他語氣中煞氣很重,孤煞一怔,出兵這麼長時間,他一直都知道帝子心軟,向來不屠城不屠兵。
甚至對於投降的百姓,他的待遇還要再好上幾分,生怕百姓遭遇了戰火之災。
對敵人的軍隊也是以降服為主,今日怎麼突然要開口說要殺了?
他這一遲疑,夏峰眯著眼睛看了過去:「怎麼?」
孤煞大將軍身子一抖,不論帝子在想什麼,都不是他能夠質疑的。
他低下頭:「屬下領命。」
說完以後,他帶著周圍的兵就圍了過去,夏峰卻又補了一句:「武帝以上,全殺。」
「餘下的,參與了這場戰爭的,殺了人的,打上奴隸印記圈起來。」
「沒殺人的……」
他神色有些遲疑:「也先聚起來吧。」
說完這句話以後,他語氣重了不少,帶著森然的殺意:「所有背叛過的,虐殺掉,以儆效尤。」
說完以後,他身上瀰漫起點點綠意,然後如同一層水波一樣快速的蔓延開。
大夏的軍士,只要沒死還有一口氣的都被他用生命大道給治療了一下。
雖然說沒有完全治癒,但至少把那口氣給吊住了。
夏峰沉著臉回了主帳中,風語一臉擔憂的也跟著鑽了進去。
外面能聽到細碎的廝殺聲,和正常的戰場不同,外面是一面倒的屠殺。
北蠻帝國的人只偶爾有幾個反抗的,也會被大夏的人用更慘烈的手段給殺掉。
甚至那些背叛的人看到夏峰還活著,都不用大夏的人動手,自己就先自殺了。
至少比夏峰說的虐殺死法要輕鬆一些。
不出半日的光景,諸多將軍沉默著接二連三的走了進來。
夏峰閉著眸子正在思考事情,聽到聲音以後看了他們一眼,聲音很淡:「坐。」
沒人敢坐,都僵持在原地。
最後還是孤煞大將軍率先跪在地上:「帝子……」
他話沒說完,身後的將軍們也接二連三的跪了下來。
夏峰臉色很沉:「知道錯了?」
孤煞緊抿著嘴唇,一臉的沉痛:「知道了,因為一路帶兵太順了,所以我們……輕敵了。」
夏峰狠狠一拍桌子:「這是輕敵的事情?」
「我離開大離的消息是怎麼傳出去的,他們怎麼確定的這個消息。」
「即便給我藏寶圖的時候說了具體的出行時間,但他們沒辦法確定我真的離開,不會動手的。」
「還有,為什麼都攻到了大離省會?」
「這裡離北蠻省會可足有十幾日的行程,一路上調兵遣將糧草運行你們全都沒看到?」
「瞎了不成?!」
他目光帶著狠厲的看著底下的士兵:「往日裡我次次率先動手,倒養的你們和士兵眼高手低了起來。」
「既然如此,下次的戰爭,你們打頭陣去廝殺吧。」
「別最後我帶兵打了一圈兒,弄得大夏的士兵全都養廢了。」
「我要的大夏士兵是百戰精兵,不是溫室里的花朵!」
夏峰氣到最後甚至想抓起旁邊的東西砸出去,最後胸口起伏了幾下,壓住了這種情緒。
孤煞神色帶著點點苦澀,帝子說的這些話他全都沒辦法反駁。
確實是他和其他將軍的怠惰,才讓底下的士兵出了這種差錯。
他甚至能明顯感覺到帝子生氣的原因並不是他們打了敗仗,而是他們太過於依賴帝子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大離傳出了帝子在無盡之海上出事的消息,弄得人心惶惶的。
最要命的是風語突然半路回來了,弄得大夏的士兵有些似乎相信了這個消息。
畢竟夏峰離開的時候雖然遮掩了,但連帶著他去太行山脈再加上去海上,他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現身了。
士兵們好像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敵人打過來都不知道怎麼反抗了一樣。
夏峰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些人遠離熟悉的大陸來到這裡打仗,原本就不適應。
再加上能過東北海也是因為夏峰凍結了海面,如果夏峰在無盡之海上出事兒,他們可能就再也回不去家了。
那也不是他們把這個仗打的這麼難看的理由。
孤煞也知道這個道理,沉默著摘下了頭頂上的帥冠:「我辜負了帝子的期待。」
夏峰這次是直接抓起了旁邊的茶碗就砸了出去,正正砸在孤煞的身前,濺了他半身水。
「我現在在和你說期待的事情嘛?」
「真覺得不對就給我狠狠的操練這批兵!」
「我要等剩餘兩個大陸帝國的反應,如果是軟柿子直接投降那皆大歡喜。」
「如果非要硬碰硬的話,我不希望三個月後我帶出去的兵還是這種爛泥扶不上牆的樣子!」
說完以後,他就坐回了主位上,沉著臉看下面的人。
孤煞一臉的愧疚,甚至吸了吸鼻子:「我知道了,我保證讓帝子在三個月後看到攻打天照時的大夏風采。」
夏峰沉默著沒說話,目光看向了外面:「先把所有的北蠻可汗都抓回來再說吧。」
孤煞狠狠的點頭,然後一臉煞氣的帶著餘下的將軍又都出去了。
只有風語和楚越身為他的侍衛還站在屋子裡。
看著夏峰的神色,兩個人呼吸都放輕了不少,雖然帝子這次出去也沒有過多長時間,但兩人卻莫名覺得帝子身上的威壓更重了一些。
比那兩天突然降臨的武神給人的壓迫感還要重上幾分。
他揮了揮手:「你們兩個也先下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楚越明顯還想開口說什麼,旁邊的風語卻拽了拽他,示意他出去。
等兩個人都出去以後,楚越皺著眉頭詢問:「你怎麼不讓我把事情給說出來,大夏的軍隊是因為中毒了才這麼狼狽的。」
風語攤了攤手:「你覺得帝子會猜不出來其中有隱情?即便是中毒了,大夏的軍隊表現得也有些太不堪了,帝子氣的是他們太依賴帝子了。」
他目光隱隱帶著些擔憂的看向半空之上,帝子未來的戰場不在這方小天地里,所以他想把後方安頓好了再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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