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讓為師來 第十二章 頭顱粉碎者·玄奘
離開這片棚戶區。
唐洛他們沒有急著回酒店，而是找了一家安靜的咖啡館。
小楚問侍者要了紙和筆，寫寫畫畫，梳理情況。
根據目前的線索。
他推出來的大致情況是這樣的：
開膛手傑克，是一個隱藏的組織，而不是單純的一個人。
昨晚的霍奇，是組織即將吸納的外圍成員。
旅店有一人或者多人同樣是組織的成員。
組織有掌握類似於周振國技能的特殊力量。
最關鍵的是，他們這群人，說不定一開始就被盯上了。
引出來的霍奇是巧合。
可第一晚李量和昨晚直接失蹤的程程，絕對不是巧合。
把自己分析梳理出來的情況說了一下，小楚看著唐洛和周振國問道：「玄奘大師，周大叔，你們覺得呢？」
「有道理。」周振國點點頭，表示肯定。
唐洛則是說道：「貧僧不擅長此道，就不妨順著楚施主的思路去想，完成任務吧。」
小楚出了一口氣。
頗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
一個資深者，一個很能打的武僧，他也不賴。
有著智慧做後盾。
而且相比之下，小楚更加喜歡這種「以智取勝」。
五虎上將是很拉風。
但明顯諸葛孔明更加厲害。
「接下來我們的突破口有兩個，一是旅店，第二個是霍奇留下的線索。」小楚把攜帶的信給周振國看，「旅店那邊情況不明，我們暫時不要打草驚蛇，先查霍奇這邊。」
如果不是旅店發生的事情。
今天原本的計劃就是查霍奇的相關。
唐洛和周振國都不反對。
三人收拾一下，直接前往格蘭場。
要怎麼查霍奇？
自然是藉助當地的官方力量咯。
原本這事一個人帶著文件去就已經足夠。
小楚雖然得意，卻沒有被沖昏頭腦，清楚地認識到，自己雖然以智慧開始主導去完成任務。
但依然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撐死有了一個也不知道怎麼施展，到現在為止都沒有重新施展過的「光幕技能」。
跟很能打的「武僧玄奘」，擁有技能的周振國一比，就是個弱雞。
分頭行動這種找死的行為，鐵定不干。
肯定要牢牢跟在周振國或者唐洛身邊。
「混蛋！混賬！廢物！」
來到格蘭場，唐洛就聽到從總探長室傳來的咆哮聲。
格蘭場的結構是這樣的：
最高的是探長，往下是副探長，副探長之後是隊伍指揮官，指揮官往下就是底層的探員。
最後是巡察。
也就是現在唐洛拿到的身份。
只不過正常的巡察是長期外聘，唐洛則是為了解決開膛手案件的短期工。
頂頭上司是一副凶臉孔，探員也沒有好聲氣，教人活潑不得；只有孔……
哦，沒有孔乙己。
唐洛打聽了一下，從昨天跟他發文件的探員口中知道了探長發火原因。
說起來還跟他有關。
就是霍奇的無頭屍體被發現了。
開膛手傑克的案子還沒有解決，現在又來了一個「無頭案」，探長不咆哮都奇怪了。
而且這個造成無頭案的「斷頭台」，比開膛手傑克還要兇殘無數倍。
開膛手傑克好歹只是把人開膛剖肚，頂多是少了一些器官而已。
清晨發現的案發現場。
簡直不像是人為。
死者的腦袋「灑滿」了一個坑。
給人的感覺像是一塊石頭從天而降，粉碎死者腦袋的同時還在地面留下了一個坑。
根據探員的推測，兇手應該是拿著大錘的彪形大漢。
才有可能造成這樣的現場。
斷頭台，又被稱之為「頭顱粉碎者」、「錘哥」。
聽完探員的描述，周振國眼角都在不斷地抽搐。
他是知道昨晚唐洛他們做的事情。
但是沒想到會這樣誇張。
小楚則是期待地看著唐洛，似乎想要從他臉上找出那種異樣、尷尬的神色。
只可惜，唐洛一臉淡然，好像探員口中的斷頭台、頭顱粉碎者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這養氣的功夫，的確是夠「大師」的。
「剛好，我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來的。」唐洛說道，「死者的身份是霍奇，我們已經調查到了。」
「什麼？」
探員一愣，接著一陣驚喜。
死者的腦袋沒了，一身灰衣也很常見。
格蘭場一時半會，還真的沒能發現身份。
沒想到這個外鄉偵探居然找到了，那份文件沒有白給！
探員興沖沖地去匯報。
唐洛三人留了下來。
下午接近兩點，三人才從格蘭場出來。
關於霍奇的資料，可以從格蘭場方面拿到的都已經全部拿到了。
唐洛他們沒有把開膛手組織這些推測告訴格蘭場。
除非事不可為，才會大規模藉助格蘭場的武裝力量。
在神魔遊戲中，有一個不太確定的說法。
就是完成任務，起到作用的多寡會影響到獎勵的好壞。
雖然一直都沒有被證實、肯定。
但按照常理去想，完成任務出力多的人，得到的「獎勵」是要超過出力少的人。
任務世界的外部勢力，不是不能藉助他們的力量。
可藉助的多了，說不定就會影響到「任務評價」。
在神魔行走中，這個說法還是相當有市場的。
走在路上，周振國看了唐洛好幾眼，才問道：「玄奘法師，你不會是誆我，在假裝新人吧？」
攔住他痛下殺手不算什麼。
可頭顱粉碎者，怎麼都不像是新人空手能幹出的事情。
拿個大錘還可以接受。
神魔遊戲沒有固定小隊，每次進入到任務，遇到的人都是隨機的。
唐洛他們的表現都很「新」，周振國也就把他們當做新人了。
資深者假裝新人，扮豬吃老虎的事情，周振國沒見過，但聽過。
眼前這個和尚，是不是呢？
「出家人不打誑語。」唐洛笑了笑，「貧僧的確是第一次接觸這神魔遊戲。」
「那你為什麼這麼能打？」周振國問道，「不正常啊。」
「鍛煉。」
唐洛說道。
「怎麼鍛煉的？」
「每天100下俯臥撐、100下仰臥起坐、100次深蹲、10公里跑。」唐洛一本正經地說道，「並在鍛煉身體的過程中擊敗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就可以跟貧僧一樣能打了。」
「啊？」
周振國一臉懵逼，這啥玩意？
「噗！」
小楚頓時笑出聲。
周振國看向他，露出詢問的表情。
小楚看向唐洛，見他沒有反對的意思，笑道：「大師說的是漫畫裡面的鍛煉方法。」
「……」
周振國一陣無語，也意識到自己剛才孟浪了，沒有繼續刨根問底。
不管這位玄奘法師（武僧？）是不是新人。
到現在為止表現出來的善意和實力，都足以證明他是一個強有力的可靠夥伴。
「難道真的就不能組隊嗎？」
周振國在心裡哀嘆了一聲。
作為一個在社會摸爬滾打幾十年的男人，他深知組織的力量是何等強大。
就算是神魔遊戲這種偉力歸於自身的「世界」，也是如此。
差不多的實力下，兩個超凡的神魔行走，肯定比一個強啊。
團結就是力量！
「周大叔，我昨晚好像覺醒了能力。」小楚的話把周振國的思緒打斷。
「什麼？」
周振國皺眉。
小楚便把昨晚被霍奇偷襲時，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唐洛和周振國。
他也是沒有辦法。
昨晚之後，無論他怎麼努力，都無法在施展出那薄薄的光幕。
憋個半死也是如此，只能求助於周振國。
「我從來沒有聽過這種事情。」周振國說道。
「大叔你不是說，在任務過程中也可以獲得好處，獎勵，我難道不是這種情況？」小楚問道。
周振國說：「我說的情況跟你的不一樣。那些獲得的好處，變強什麼的，不是你這種憑空，突然誕生的。」
想了一下，組織好了語言，周振國拿出匕首：「舉個例子，這把匕首是我在任務世界得到的，然後可以帶回去，這才是區別於任務完成後的獎勵，所獲得的好處，另一種變強途徑。」
「任務世界可以說是寶庫，有本事的人，可以挖掘出除開任務之外，更多的好處，讓自己變強。」
簡而言之，就是獎勵不是由「神魔」直接發放，而是要自己去獲得。
「那我這種呢？」小楚問道。
「我是從來沒聽過你這種情況。」周振國說道。
「難道我是獨一無二的？」小楚在內心暗道，既然周振國不知道，那麼只能他自己摸索了。
「我不喜歡這個地方，給人感覺好陰森。」
傍晚，夕陽下沉，夜色降臨。
小楚看著不遠處的建築，開口說道。
不是他膽小。
敢女裝充當誘餌，小楚的膽子著實不小。
只不過正常人都不會喜歡精神病院，特別是一個半廢棄的精神病院。
霍奇這個前醫生，以前就是在這裡工作的。
而他不再是醫生的原因，也跟這醫院有關。
大概在幾年前，霍奇因為醉酒的關係，失手造成火災。
醫院被燒毀了不少地方。
原本前途不俗的霍奇，丟工作不說還賠了一大筆錢，從此窮困潦倒，頹廢度日。
父母早亡，原本的親朋好友也因為此事不再跟霍奇聯繫。
唯有以前的一個同事，偶爾會看望一下霍奇。
特別是這幾天，不少人看到他們在酒館喝酒。
那同事是個醫生，算是社會的中上層，又相對文弱，不符合格蘭場兇手是彪形大漢的推斷。
只是派了探員詢問一二，壓根就沒有當做嫌疑人。
而在小楚眼中，此人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概率，是開膛手傑克組織的一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