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親後,未婚夫被我攻略了 第279章 如珍似寶

    測試廣告1建康城南城門處。筆下樂  m.bixiale.com

    燈火通明,陣雨微駐。

    狂疾的風聲刮過耳畔,疾馳的駿馬被「吁——」一聲猛地拉停。

    匆匆趕到此處的謝長珩目光霎時怔住,勒住韁繩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死死盯著城樓上處,一顆心一沉,再沉。

    自從夕照湖的茶樓中,他問扶萱,她口中的「如意郎君」可是門外的那位陳恬,扶萱朝他道過「我就喜歡溫柔郎君,喜歡對我笑、對我千依百順、對我如珍似寶、恨不得將我捧在手心、怕我受絲毫委屈的郎君,這些,都是你謝湛給不了的」之後,在那些沒被扶萱接受的日子裡,他曾在黯淡無光的夜色里,那些無邊無際的惡夢裡,見到過眼前的場景。

    如意郎君,郎情妾意。

    扶萱被陳恬摟在懷裡,一人抬眸凝視,一人溫柔相對。

    以前在夢裡,可這次是真的。

    尋了她幾日,見到地卻是這般場景,謝湛當下一顆心從擔憂,徹徹底底變成憤怒和委屈。

    他喉結滑動,心裡問她:萱萱,這就是你不願嫁我的原因麼。

    片刻前。

    晚風拂過,又冷了一些。

    南城門的城樓上,扶萱朝著前方看,已等了三日三夜,現下身心極為疲憊,可她不敢去別處歇息,也不想去別處歇息,阿父幾日前離去後她便來了此處,與駐守的士兵們同食同飲,困了便裹好身上的狐裘披風,縮在角落裡暫且歇息。

    陳恬給她說,阿父出城後,作戰方式應是闔圍整個京畿,將余家部曲連帶建康城一併圍住。

    已是三日過去,而那余家部曲並未朝建康城處挺進,便意味著,他們在往外突圍,也就是說兩方士兵是在城外激戰——斥候來報亦是證實了陳恬所言。

    按形勢來說,不出意外的話,今夜應是能定成敗。

    往前在荊州,扶家得了將軍們凱旋的消息,她就是這般,去城樓等他們的。

    可往前回回出征的,是伯父、阿父、扶瀟、扶謙、扶昀、扶炫、陳恬等等,他們至少也會有四位她熟悉的人,他們可以互相照應。

    現下在這夜幕里,不知何處作戰的,是她的父親。

    孤獨一人的父親……

    倒並非是懷疑父親和麾下將士們的作戰能力,而是,剛失去母親不久,扶萱此刻對父親的擔憂,不在正常人的理智範圍內。

    扶萱哽咽了一聲。

    陳恬來巡視時,看到的便是她彎腰捂嘴,身形一晃的一幕。

    陳恬不明緣由,只覺她是連日來熬著,身子虛弱,似要暈倒,故而,往前一大步,伸手扶住了他心中正搖搖欲墜的她。

    扶萱突地被人摟住肩,嚇地眼淚一顫,抬頭看他,「陳恬?」

    陳恬保持著摟住她的姿勢,問:「可要回去歇息?身子還好麼?還能等?」

    扶萱點頭,「能的,要等。」

    陳恬輕呼一口氣,知道勸不動,便只能作罷。

    這時,扶萱腦子後知後覺地想起,方才城樓下傳來的馬匹嘶鳴聲,直覺使然,扶萱身子一僵。

    她隱約猜到,馬背上的,此刻看著二人的,就是對她和陳恬介意重重的那個人。

    扶萱後退一步,脫離了陳恬的攙扶,這才又道:「沒事的。」

    她垂眸僵在原地。

    多年領軍作戰習慣使然,陳恬五感卓越,在扶萱後退一步時,他就察覺到了城樓下那位一身鶴氅之人。

    他往樓下看一眼,默默勾了勾唇。

    扶萱曾朝他半真半假地道:「我白白叫了你這麼多年哥哥,如今你都二十有四了,嫂子也沒一個,侄子也沒一個,我覺得不划算,萱萱往後就不叫你哥哥了。你快娶妻生子、幸福美滿,全了老王妃的心愿罷!」

    理由牽強無比,就連話語邏輯也不通順,但他自然也明白,她是怎麼個意思。

    他也曾以為時間是良藥,他會把這位想著的、念著的人逐步忘掉。

    呵,到底是高估自己了。

    陳恬從謝湛面上收回目光,柔聲道:「萱萱,謝六郎在城樓下等你。」

    扶萱一驚,本不敢看過去,被陳恬這麼一提醒,現下可不得不朝那個,她都能想像得到樣子的「煞神」看過去了。

    扶萱怯怯地抬眸,緩緩側了一點身,朝謝湛看。

    四目相對,扶萱被那幽邃慍戾的目光駭地抖了抖肩。

    他看到了。

    絕對看到了。

    看到二人在「擁抱」了……

    陳恬看到她眼中難得一見的慌亂和懼意,心裡十分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她這是因害怕失去,不敢直接面對。

    陳恬道:「萱萱,你如今同謝六郎相處,他是否冷待你?」

    扶萱聞言,慌亂的目光漸漸回攏,道:「並未。」

    陳恬心中有數,遂看著她的眼睛,再問:「你可需要我陪同你下去見他?」

    這是在問,可要他陪她去解釋一回。

    隨著陳恬這句善意的話,扶萱驚慌失措、砰砰砰慌亂跳動的心漸漸穩定,她深呼吸一口,平復心情後,開口道:「不用,他一向慧眼如炬。」

    陳恬聞言,略是釋然地笑了一下。

    他待她好,便好。

    扶萱看著城樓下立於馬上的郎君,只見他挺拔身形一動未動,一目不錯看著她,一直在等著她。

    還是那個,只要她會去,他就會一直等著她的謝長珩。

    她擔憂什麼,只是個誤會罷了,她去解釋就是了。

    這般想著,扶萱揚起唇角,朝陳恬道:「我走了。」

    陳恬看著她已忘了方才的神傷,眼睫掛著淚,提著裙擺,蹬蹬蹬下樓的活躍樣,朝著她背影,在心裡回了她一聲「好」。

    **

    扶萱下樓來時,謝湛已翻身下馬。

    若問一句,方才他為何沒有當即調頭就走,他定會答:「誰知道呢。」

    扶萱跑到他跟前,沉默地跟他走到街邊,站定後,她輕車熟路地將手伸進他的大氅,雙手環住那把勁腰,仰起臉嬌嬌地喚他:「長珩。」

    當街被她這麼抱住,謝湛抬了抬眉尾。

    小女郎這是以為二人在隱蔽處,沒人看得見。

    當真無人看得見麼?

    怎麼可能!

    不說那些所謂目不斜視地在城樓上上上下下巡邏的一隊隊士兵,就這條街後,那一排屋子二樓的幾個窗牖縫裡,還有好幾雙明亮的眼睛,正在偷偷覷著二人,感慨著,現在這建康城當真世風日下,正正經經的男郎女郎,這就當街摟抱上了。

    此外,隨自家公子趕來的石清在遙遠的大樹後,滿臉臊紅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脖頸。

    三日前,公子沒找到夫人,從永棲巷的別院被匆忙叫回了大理寺,整整忙碌了三日,這期間,他帶著人,都要翻遍這建康城了,今日這才找到了夫人的下落。

    公子跟瘋了似的甩著馬鞭趕來,終是如願見著了夫人。

    可,現下這……

    或許是他們這種粗人,體會不來,世家公子女郎之間的精細綿綿的情意罷。

    石清轉身,面對著大樹幹,手中長劍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樹杈子。

    謝湛由著扶萱抱住,並不提醒。

    將大氅結結實實裹住小女郎後,他垂眸看她,開口的語氣十分冷硬:「怎麼穿這麼點?」

    天知道,他是如何艱難地把那句「怎麼到這兒來了」換成了「怎麼穿這麼點」。

    謝湛話落,便看見了懷中人紅透的眼眶,既像勞累,又像哭泣後才有的樣子。

    他心臟猛地一縮。

    手指擦拭小女郎眼下的淚痕,謝湛問:「你哭什麼?」

    扶萱有些不好意思地彎了彎眼睛,低聲道:「我想我阿父了。」

    謝湛故意輕嗤,「就這點出息。」

    被人取笑,扶萱瞪了他一眼,她問他:「你怎麼來這裡了?」

    謝湛反問:「我不能來?」

    從那雙薄涼的眼裡,扶萱分明看到了「恐怕我來的不是時候罷」的意思,她率先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扶萱說的坦蕩,尤是濕潤的眸中,還帶著一股子罕見的唯唯諾諾。

    見她如此,謝湛眼裡刻意露出的涼薄退了大半,他看著她泛紅的眸中,微微躬身,憐愛地吻了吻她的眼皮。

    吻完後,他又問:「我想的,哪樣了?」

    扶萱一怔。

    眼前這郎君當真是變化多端。

    對她一會熱、一會冷的,方才吻她,像是在說他相信她,可轉眼,又突然變成對她詰問的意味了。

    扶萱在心中恨恨地「哼」了一聲,面上疑惑地問:「那你看到什麼了?」

    此話問出,不出意外的,謝湛瞬間變了臉色。

    方才陳恬摟住她肩,將她擁在懷中的場景再現,謝湛拳頭都要捏碎。


    她抬著這張小臉,仰頭看那人,他都覺得下一瞬,那人的嘴就要啃上這隻小白兔了!

    她往前總言要多與幾位郎君試一試,莫不成是真動了這心思?

    見他冷臉不語,扶萱也不繼續折磨他了,她踮腳往他臉上來,想吻他。

    可謝湛此刻滿腦子她要背叛他的想法,壓根不與配合。

    兩人身量差別太大,他不躬身,扶萱是不可能吻上他的唇的,更何況現在這位高傲的公子還是微抬下顎,睥睨著她。

    踮腳湊上去後,扶萱湊不上他面部,看他高凸的喉結,即刻變了主意。

    咔——

    謝湛覺得,在小女郎這裡,自己那點子微不足道的定力,當真算得上是不堪一擊。

    此刻,她唇湊他喉結上,他若一個被獵狗突然銜住的小雀兒,渾身只剩僵直。

    血液凝固一瞬,而後再猛然沸騰。

    扶萱滿意地感受到了郎君的變化。

    她作惡般,伸出了自己的軟糯小舌。

    「扶萱!」謝湛啞聲喚她。

    也就是敢在這樣雖黑黝黝但是幕天席地的地方,她敢如此放肆,若敢放在鶴園清溪園那樣「他的地盤」,扶萱早就成了麻辣兔丁。

    如願以償地見識到了他的崩潰,扶萱這才退下去。

    她抬臉看他,一隻小手放在他身前,有一搭沒一搭地畫著圈,誇張地可憐兮兮道:「我在這裡等我阿父,方才,傷心地差點暈倒了呢。」

    謝湛顯然不想信她的話。

    但作為男人,他自然不會再逼問這位小女郎,更不會問「非得要暈倒在那位的懷裡麼」這樣拈酸吃醋的問題。儘管他心裡如是想。

    不得不承認,同一類事情,男女兩方處理的辦法會截然不同。

    若今日是扶萱碰到謝湛摟住誰,以小女郎的性子,不鬧出人仰馬翻的動靜,也會保准從此放棄這位「負心人」。

    謝湛沉默片刻,不動聲色地問:「暈了幾回?」

    扶萱潸然欲泣的表情一滯,濕漉漉的眸子瞪圓。

    這位郎君當真不愧對他「酷吏」的稱謂,扶萱故作姿態的嬌弱,在其眼前不過是一種拙劣不堪的演技而已。

    一眼就被看穿。

    扶萱頂著被人拆穿的些微難堪,就著最後一絲耐心,冷冷道:「就一回。」

    寒風卷涌,二人身側的樹葉在沙沙作響。

    謝湛將人往懷裡摟緊了一些。

    他早就冷靜下來,在聽得扶萱的「差點暈倒」時便已經肯定,他看到的不過是誤會。

    雖是方才看到了「郎情妾意」的一幕,但他相信,那位即使對扶萱有想法,也不是那般趁人之危、不顧顏面,且在此任上的關鍵時刻,與人親親我我的人。

    而且,他的小女郎坦蕩率真,真要做什麼事,絕不會藏藏掖掖,只會大大方方地做。她嘴上嚷嚷著要找別的郎君,不過也就那點子好奇心罷了,她又不真是那等放蕩不羈、不知廉恥的女郎。

    謝湛勾了勾嘴,輕笑了一聲,這才勾起那冷下臉色的小巧下巴,朝紅唇上吻了上去。

    緩緩地吻,輕輕地吮。

    逐步攻城略地。

    吻到二人和好如初,扶萱嬌臉染紅,謝湛這才放開她,朝她道:「這處,從城樓上,應是可以看地真真切切。」

    扶萱腦中轟隆一聲,目光看向城樓方向,騰一下從他懷中跳出來,壓著聲音怒道:「謝湛!你方才為何不說?你故意的是罷!」

    謝湛點頭,眉梢輕抬,大大方方地:「嗯。」

    扶萱徹底火了,恨恨道:「你、你、你、你個無恥之徒!偽君子!」

    謝湛垂眸看她,見她滿眼憤憤然,已徹底忘了方才說的想她阿父的事,這才放下了心。

    然而,這份放心也沒有放心多久,南城門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

    謝湛警惕地豎起耳傾聽。

    扶萱發現他臉色突變,一種強烈的預感襲來,心中情緒難定,心臟陡然狂跳起來。

    須臾後,城外的馬蹄聲越來越急,越來越響,連扶萱都聽到了。

    她有些不敢相信地問謝湛:「你可有聽到什麼聲音?」

    謝湛扶住她的肩,吐氣道:「有,馬匹聲。」

    扶萱美眸一亮,「是我阿父他們!」

    按那往前她在城樓等待的經驗,次次都是如此,隊伍會轟轟轟地急急朝城門趕來。

    謝湛點頭,肯定她的想法。

    扶萱現在再也顧不得其他,提著裙擺,朝剛才才下來的城樓上跑上去。

    在她身後,謝湛無奈地搖搖頭,而後默默地跟著她走上了城樓。

    **

    這一場兵戎相見,無疑是大梁建國以來,距離建康城最近的一場慘烈交戰。

    余家十萬部曲士兵壓城,而扶以言大軍在京畿外圍,使用包抄之勢合為余家部曲。兩邊人馬死傷無數,更有眾多將領不幸魂斷戰場。

    但值得慶幸的是,最終,扶將軍的軍隊經過三日三夜的鏖戰和追殺,活擒對方首領余良。

    凡是參與過此次戰爭的人,無一不是感慨萬分。

    既嘆扶以言的老當益壯,又嘆其鐵骨錚錚。

    彼時,在靜等一日兩夜後,余良心急如焚,一無東宮傳出建康城的消息,二是城門封閉,他派出的人無法探出城內虛實。心下暗恨此事事態有些失控,便一咬牙下令,不再等待,直接攻占建康城。

    豈料,令下之時,從他們背後殺來一隊五兵人馬,直取位於他們隊伍後方的輜重部隊。

    得知腹背受敵,糧草損失泰半時,余良已是臉色鐵青,他即刻命令調轉作戰方向,軍隊首尾相調換。

    余家部曲之人斷然料想不到,提著長刀,一馬當先而來的那位雙鬢斑白的老者,竟是如此強悍!

    在戰場之上,扶以言身上的那份儒雅徹底消失,他不懼死,也不懼傷,眼神凌厲冷酷,拍馬沖向他們的陣營,揮舞長刀,利落砍殺,宛如虎落羊群,遊刃有餘。

    他手下的幾位將領亦是驍勇善戰,英勇無比。

    五兵以少戰多,戰鬥整整兩日半,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有敗者慌不擇路,落馬逃竄,追殺的人鍥而不捨的一路趕去,直到手起刀落,人頭落地止,然後再去追殺下個目標。

    那些余家部曲的將領雖時常在操練,但論實際作戰,比不得在百岳軍中,與大周強敵戰鬥多年的扶以言。

    戰鬥最後一日,扶以言最終殺出一條血道,而後,徑直衝向他們的首領余良。

    余良與扶以言近身對峙數招,余良便被扶以言打落馬下,余家部曲見狀,知此戰勝負已定,頓時大部分人都喪失了鬥志,他們逃竄的逃竄,求饒的求饒,僅有少許士兵負隅頑抗。然而,終是全數敗下陣來。

    硝煙瀰漫,偃旗息鼓。

    扶以言目光狠戾,禁盯在那已被他砍傷數刀的余良的臉上。

    他恨聲:「何以對我兄長趕盡殺絕?」

    余良沉默少許,狂笑數聲,並不作答。

    實際上,也不用余良解釋,誰也知曉緣由。在他們心中,扶家進了這世家林立的建康城,成了中樞一員,本就是「另類」,變革、新政,這些種種種種,他們根本不會接受,扶家本就是那個該被他們剔除掉的「毒瘤」。

    扶以言面無表情,收起直指他脖子上的長刀。

    見他不準備殺他,余良詫異抬頭,恨恨地道:「何不給個痛快?你忘了你兄長是如何死的了?肝腸寸斷啊!」

    他自知若是不死,活著更是受罪。

    甫一聞得扶以問死狀的言語,扶以言眼裡陡然閃過血光,他握緊長刀的刀柄,緩緩平靜下來,這才道:「且留你一命,你得親眼看著這大梁是如何變的,看著我扶家是如何將這天下改變的。」

    余良眼中升起駭意,「你殺了我!」

    扶以言手起刀落,「啊——」,在余良悽厲的慘叫聲中,砍去了他的一隻手。

    **

    暗夜中,隨著馬蹄嘈雜之聲,火把的光照亮天際。

    扶萱看著領頭的戰馬上,得勝歸來的一身黑甲的老父親,一邊不住地揮動雙臂,朝城樓外高呼著「阿父!阿父!」,一邊任由激動喜悅的眼淚不斷線地從眼角滾落。

    而那位從戰場退下,一臉仍殘存肅殺之色的將領,在看到城樓之上揮動的手臂時,一臉厲色霎時消散,眼中變成柔和的光,滿臉皆是溫雅的笑意。

    城門大開,建康城敞開懷抱,熱情迎接戰勝歸來的守護者們。

    戰馬之上,五兵將領隨扶以言與康王緩步進城,他們身後的囚車上,押解著余家部曲的幾位統領。

    「阿父,你回來了!」

    見扶以言進了城門,扶萱高喊著,奔到他的馬前去。

    從未見過這般場面的五兵將領們詫異對望,斷然未曾料到,戰勝歸來,要去朝聖人回話的一軍將領,剛進了城,便被一位女郎攔下。

    扶以言不覺有異。

    作為將領,敵人已滅,他的國已護,城已保,民已安,足矣。

    這一刻,戰場上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煞神」褪下一身悍肅,成了一個溫和的老父親。

    於是,眾人便見到了無比溫馨的一幕——

    山羊鬍斑白的老將軍,在馬背上躬身彎腰,滿目慈愛,朝馬下的小女郎伸出手,溫聲道:「乖女,阿父回來了。」

    小女郎牽住父親的手,蹬上馬腳蹬,「噌」一下身子就竄高了起來,被她父親伸手一抱,坐在了她父親身前。

    像她小時候,每回在城樓迎接他們時,老將軍,或者老將軍的兄長會做的那樣。

    陳恬早已迎上前,站在道路旁,面對這熟悉無比的一幕,忽覺眼眶發熱。

    謝湛看著扶萱昂首挺胸,驕傲地行在隊伍最前方,這才真正體會到,扶家小女郎在家人心中,是如何如珍似寶。測試廣告2



第279章 如珍似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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