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親後,未婚夫被我攻略了 第406章 一紙家規

    測試廣告1扶萱一路打著嗝,腳步急急地回了「聽風苑」,進門的第一件事便是安排玲瓏去取避子湯。美國小說網 https://www.gogogous.com/

    玲瓏雖然心有不解,分明床榻那常備著諸多香囊,自家女郎為何還要喝這種傷身體的東西,但也順從地按命令去著人準備了。

    「聽風苑」的原有婢女過少,往前伺候謝湛的都是幾個上了年紀的老奴婢,扶萱雖有陪嫁,但也不能將扶家所有奴婢都帶來,畢竟懷有身孕的沈雲婉那頭還需要更多人伺候。

    故而她進了門後,謝夫人便撥了一批小婢進「聽風苑」伺候,扶萱自然沒有意見,她本就喜歡身邊圍繞著年輕人。不止如此,她還讓鶴園的仟雲和陌雲一併進了聽風苑。

    如此,冷清了數載的「聽風苑」,自主子大婚後就人頭攢動,熱鬧了許多。

    扶萱忙著討好謝家長輩,也未來得及整理此處的內務,所謂百密一疏,正是稍微忽略了下,就惹了一堆事來。

    不過這是後話。

    當下扶萱正忙著生氣。

    她顫著細肩,垂著睫羽蓋住眸中情緒,稟退室內一眾奴僕後,便躲進了內室,伏在被衾上,細細弱弱地開始抽抽搭搭。直到到了夕食時間,秦管事來門外請她時,她才稍微停了停,窸窸窣窣地起身下了床榻。

    但她並未出去吃飯,反而托腮坐在寬闊窗牖旁的蒲蓆上,繃著臉厲聲問近前來的玲瓏:「為何這麼久避子湯還沒送來?熬個藥而已,要拖拖拉拉到何時去?」

    玲瓏自小在她身邊伺候,對她最為了解。

    扶萱嫌少有對誰疾言厲色的時候。往前在扶家,不說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日子滋潤地都不會發脾氣,便是當真有一絲不滿的苗頭,郎君們總能有人有辦法,率先就將她那點壞脾氣扼殺在「襁褓」里,她根本不會隨意發火。

    所以,扶女郎雖時而矯情,時而想一出是一出,卻實打實是個好脾氣的女郎。

    而今日的女郎,卻嚴厲地如此非同尋常。

    看她眼眶泛紅泛腫,玲瓏擔心之餘,伺候地便愈發貼心,她細細解釋:「往前在清溪園和鶴園咱們大多都備的別的,並未備多少避子湯,便是備了的,這幾個月也都扔了。這一下要喝,總得先有藥不是,我已經派人去藥肆撿了,該在回程的路上,取回來我立馬去熬。女郎且等等,不如趁著這空閒,先吃了夕食罷。」

    玲瓏稱呼她「女郎」而不是謝家人喊的「少夫人」,扶萱的心情略微明快了些。

    初夏的風清清涼涼,聽風苑院中的花香隨風入窗而來,她通過窗牖望出去,並未回答婢女的話,只突兀地說道:「清溪園的石榴花該是又開了一枝了。」

    玲瓏想開口與她說上幾句,扶萱卻是說完這一句就溫聲讓她退下了。

    扶萱再度陷入沉思。

    說起來,除卻當初那陣糾葛,自打扶萱真正接受謝湛起,一直至成婚前,二人嫌少有過大的爭執,因相愛又放得開,於歡好之事上更是素來契合。

    二人骨子裡都有大膽不羈那一面,同謝湛在一起時,扶萱被他連哄帶騙也好,自個主動願意也好,算是經歷頗多。單拿根本無法宣之於口的地點來說,湖裡、酒樓里、湯池裡、馬車裡……更別提其他奇奇怪怪的要求。

    扶萱何等縱容他。

    然,相較以往,這一回卻大有不同。

    以往二人未成婚,避子可以說是二人心照不宣的默契,即便沒有物件可用,謝湛到底還是會顧及她喝避子湯幸苦,最後有所措施的。

    可現在呢?

    肆無忌憚!

    分明前一日二人才對暫且不生養這一事達成共識,且說到底,正是因這生不生的事,她才在謝家族人跟前丟了臉,才會有今日這巴巴地花力氣討好長輩們的一舉。從最後一家府邸出來,終於找回來她丟出去的顏面,她總算松下一口氣。

    可這口氣,約莫也就鬆了短短一刻鐘。

    就好比埋於深海的一座火山,不管不顧地燃燒、爆發,熔岩炙漿不計後果地往外噴涌。

    扶萱憤然無比——她這是對他太好了!慣地他如此得寸進尺!

    前一日還恩恩愛愛

    ,恨不得吃飯都黏在彼此身上吃的新婚燕爾,出個門再回來就雙雙變了態度——這廂女主子躲在臥室一步不出,那廂男主子也是鑽進書房就未再現身。

    一向笑眯眯的秦管事,今日皺緊了眉頭,他察言觀色多載,自然明白夫妻二人這是生了齟齬,便在女主子的貼身婢女和男主子的貼身侍衛之間兩頭跑,祈望打探出其中緣由,也好「對症下藥」。

    然因涉及到如此隱私,玲瓏朝他搖頭,只道自家女郎不說;石清也朝他搖頭,表示自家公子身子不適。

    「秦管事,不瞞你說,我們女郎往前在扶家,郎君們可是爭著哄的,就沒有這樣連飯都氣到不吃的時候。你還是請郎君儘早來一趟,說幾句好話就好,我們女郎素來氣性來的快,去的也快。」玲瓏朝他建議。

    秦管事深以為然,女主子性子這般明快,定是性子過於清冷的男主子做錯了。

    故而他去庫房尋了好幾個稀罕物,一併端到書房處,隔著房門請謝湛道:「公子即使身子不適,也且與少夫人用了夕食再歇息罷,您不現身,少夫人食之無味,一口飯菜都沒動過。天大的事,郎君熱情一些,低個頭、認個錯便能過了。」

    秦管事有所不知,他家男主子做錯事正是因為過於熱情。

    此刻郎君用手帕包了冰塊壓著紅腫的臉,聞得他話後,憤怒道:「我的頭低地還不夠?」

    親眼看見過自家公子臉上那清晰的巴掌印,石清也在心裡默念,縱使是因公子做錯事,少夫人這回的「教訓」也著實令人咂舌。他家公子向來自傲,素來被女郎們追逐,莫說被人打,便是被人罵也不曾有過。現在倒好,娶了個妻子,新婚第二日被人扇了耳光,顏面何存?

    且看那痕跡,若不及時處理,怕是得兩三日才能消得下去罷。明日是少夫人回門,後日公子的婚假便結束了,還得上朝面對朝臣,屆時……

    石清渾身哆嗦了下,想都不敢繼續想,轉頭去安排屬下再拿些冰塊、取些去腫的傷藥來。

    男女之間差異何等明顯。

    同一件事情,在女郎心裡覺得比天還大,在郎君那裡,卻覺得對方多少有些小題大做。

    謝湛仰躺在書房的軟榻上,一邊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一邊暗自傷神妻子這麼大脾氣,一不順心就對他動上了手,今日幸而是在馬車裡無人看見,以後若是一個不當心在旁人跟前發威,讓他的顏面掃地,往後餘生他還如何體體面面地過下去?

    他起身在書房踱步,苦思辦法。

    行到書架前時,輕掃一眼,就見原本那擺著的《威勇將軍傳——四》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套《西蜀錄》地方志新書。

    謝湛腳步微頓,有一瞬的晃神,記憶被拉回當時情景——

    得知此書再度問世後,扶萱立刻從書齋買了一套回來。此書的著書人雖然仍只署了常瞿一人的名,但其中功勞除了有他的之外,扶萱也占不少,她因此極為驕傲,對此書也極為重視,嚷嚷著這是她和他共著的第一本書,屬實意義非凡,便特意加了書封來收藏。

    那書封,她都特意用蠟油和薰香處理過紙張,他都能想起,風從窗牖吹進,扶萱衣角隨風輕盪,站在香爐邊雙手舉著紙張的虔誠模樣……


    郎君對著書架站立良久,才大夢初醒一般,松下了下顎。

    他行到書桌旁邊,一手照舊壓著腫臉,一手從五峰玉床上取來兔毫,在紙上落筆成文。

    **

    謝湛進屋時,扶萱還坐在起床後就一直坐著的蒲蓆上。

    風從窗外吹進,她赤色的紗裙曳於地上,腰間的大帶被風揚起,袖子上的蝴蝶也「飛」了起來,發間的釵環有些歪,髮絲也有些許凌亂,她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庭院發呆,有種脆弱又孤獨的美感,惹地人極想擁她入懷。

    空氣太靜,除了風聲,一點聲響也無。

    謝湛原地站了會,見她一動不動,故意輕咳了下,弄出了點響動,扶萱聽出是他,眼皮都未曾抬起,就將身子移了個方向,徹底背過了身去,後腦勺對著他。

    謝湛:「……」

    他默默嘆息一聲,走到鎖住的柜子邊,掏出鑰匙將其打開,將裡頭那精緻的木匣取了出來,而後走過去,坐到了新

    婚妻子身側,將木匣置在了二人之間,喚了聲「萱萱」。

    扶萱瞥見那熟悉的匣子,驀地抬眼看他,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虧她再如何生氣也從未想過要與他一拍兩散,不過是打了他一巴掌給他教訓而已,他冷臉一路、回府後半晌不見她也就罷了,竟然起了這個心思!

    想到這層意思,幾乎是立刻,扶萱就將匣子抱起,激動地站起身來,紅著眼顫聲:「不用你提醒我,我自會拿著你的『和離書』走!」

    謝湛眼中一驚,極快地伸手,將拔腿就要跑的女郎一拽,扯到了自己懷中,木匣子也被重重擲在地上,滾了幾滾。

    扶萱被他拽地短暫懵怔,清醒後便開始抗拒和扑打他,「你放開我!」

    謝湛伸手抓住她細弱的手腕,「你想到哪裡去了?我不是讓你拿『和離書』,我是要放東西進去。」

    扶萱繃著臉,對他的話半信半疑。

    嬌妻仰身在懷,雲鬢花顏,溫軟可人,一雙美眸濕漉漉地看他,便是心中有天大的怨氣,也能被她給看消散了。

    謝湛眼底的幽火輕輕顫了下,眉稍帶了點笑意,盯著扶萱的眼和鼻輕笑道:「瞧這美人兒,眼睛都哭腫了。怎麼就這麼大火氣,打長珩哥哥一巴掌還不夠,回來還要氣自己。」

    他手壓著她手腕,一併放在她腹部,扶萱被他桎梏著身子,動彈不得。此情此景一下就使她回想起在馬車中的感受,太像一條任人宰割的魚,她冷冷地道:「你讓我起來。」

    她想離了他,謝湛心裡沉了沉,卻還是耐著了性子,道:「聽夫人的。」

    他將扶萱扶坐起身,卻還是沒徹底放開她,手從她手腕上拿走,卻又挪到了她的腰間,將她往懷裡摟了摟。扶萱有心想躲避,卻因他這一動作再不能坐穩,被迫地撞到他胸脯上,手也因本能抱住了他的腰。

    兩人就這麼擁在了一起,如千萬次相處時那樣。

    謝湛習慣性地俯首,鼻尖先去嗅她頭頂,再挪到額側,再至鬢邊和耳垂,唇若有若無地吻她,吻她臉頰的每一處。謝六郎這是在用實際行動討好女郎,可扶萱卻不想接受他的示好,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將小臉扭到了一邊去。

    謝湛少有的耐心再度被她耗了大半。

    於他而言,他已然如此示好,她也得給他個台階,二人才能都體面地將這事揭過去。

    他沉著臉,看扶萱扭開去的小嘴,袖中手指緊著暗自壓抑怒氣,待心平氣和後,才「嘖」了聲,溫柔又輕佻地說道:「長珩哥哥不是按你要求來的麼?你在車裡不是叫我給的麼?我不過是聽命行事,怎最終沒得個好,還被你賞了個巴掌。」

    這話太讓人無地自容,扶萱羞恥地蜷縮起腳趾,轉過來燙紅的臉看他,又羞又惱地:「我要的是那、那個麼?你這是強詞奪理!」

    既然她肯與他講這事,便證明二人有希望能將話徹底說開,消弭芥蒂,謝湛滿意她的反應,輕挑起眉,再度刺激她道:「不是麼?那你當時要什麼?你說說看。」

    扶萱到底是鼓足了勇氣,道:「謝湛,你是郎君,這種事上,我本就不如你,而你力氣又大,手段又多,但凡一開始,我都是按你喜歡的來。可你不能每次都這樣,但凡你要如何,就得我順著你。我若不順著,你就覺得我是欲擒故縱,你就用你的手段想方設法地來磨我心智,直至我無法招架,不再拒絕,甚至主動的地步!你總這樣牽著我的鼻子走!」

    本是好好的話,聽得謝湛耳朵里,卻有那麼些誇獎他的意思了,他跟被她的話取悅到似的,頂著消了一半的巴掌印,朝扶萱展出笑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道:「可我夫人喜歡啊。」

    扶萱腦中「轟」一下,羞得無法,臉紅地更徹底。他沒說錯,她一邊惱著他,卻又喜歡他如此。

    她高聲道:「可我們說好了先不生養,而且你開始前信誓旦旦說了什麼?結果呢?你就趁我意亂時胡作非為!一回不夠,還、還、還……我又喝了避子湯!以後想生也可能生不了了!」

    話說開了,其實也是小事一樁。

    扶萱氣惱謝湛不顧她身子,謝湛氣惱夫人因一點小事對他動手,兩人只要一起及時溝通,就不會將如此小事發酵成大問題。

    謝湛聽她雖是發怒

    ,可語氣里明顯帶了那麼點噌意,便也明白,扶萱只是需要他給她賠個禮道個歉的意思。

    他手從扶萱腰上拿開,從廣袖中取出寫好的紙,鋪展在二人身前,「夫人,你來看看。」

    扶萱本就目光追隨著他的動作,待他鋪開時,便已經開始關注紙上的字。

    這是一紙《家規》:

    第一條,生子之事上,以妻子意思為準,丈夫不做任何強迫,只配合;

    第二條,妻子不可動手打人(除去夜間特殊時候),尤其是臉面上,更不能當著旁人的面打;

    第三條,

    一代名士這一手龍飛鳳舞的好字,寫地正正規規,話直白易懂卻不太正經,一看就是僅限於兩人之間私下做的約定,第三條之後都是空白,這是留著往後補充的意思。

    扶萱看完後,抬眸看謝湛,聽他道:「夫人可同意落款?我取來木匣,就是要將經你我同意後的這紙〈家規〉放進去,不是什麼要你拿『和離書』。」

    夫君如此知情識趣,挨了一巴掌打還想地這般周全,扶萱眼眸晶晶亮亮,唇角帶笑,利落地將自己的名字寫上去,這才撲到謝湛懷中,軟軟地喊他:「夫君。」

    謝湛挑眉看她,聽她關心他道:「你的臉還疼不疼啊?你過來,我這就給你好好吹吹。」

    經此一事,二人自然是和好如初,如膠似漆。

    哪想到,扶萱這不生子的念頭,回了趟扶家,短短一日,就被刺激到打消地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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