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砰」一聲開門聲響起,扶萱被這突來的響動嚇地瑟縮了下肩膀。讀書都 m.dushudu.com
本能使然,她尋聲轉臉望去,頓時睜大了眸子。開門的,竟是滿眼猩紅的謝湛!
「你怎麼……」
扶萱話未講完,只覺得手腕一緊,她一個踉蹌往前撲去,腦中思緒驟亂。
再回神時,已被壓在那冷香滿滿、又渾身酒氣的郎君懷裡。而人在隨著他的身形變動,天旋地轉,晃動不止。
原是隨她被謝湛一個捉住,那頭,陳恬即刻出手相爭,瞬間便與謝湛拳腳纏鬥在了一起。
二人毫不相讓,一個捉著扶萱,一個伸手來奪。
漩渦中心的扶萱,旁的什麼也感受不到,只覺得胃中滿滿的方才吃進去的酒和菜,被謝湛這番擠壓和劇烈晃蕩,正在翻騰不止。
十分難受。
極其想吐。
再被晃個幾回,保準會污穢遍地,徹底丟盡臉面。
「都住手!」扶萱扯著嗓子高聲一吼,將混亂打斷。
謝湛和陳恬二人這才收了打鬥。扶萱顫巍巍地站在原地,捂嘴壓了壓反胃的感受。
她看了眼眼冒戾氣、渾身散發著酒氣的謝湛,笑著朝陳恬柔聲道:「端王哥哥,無事的,我先與他談幾句再回,你莫擔心。」
知曉她早晚會找上這位大理寺少卿,又看了眼斜靠在門框上的周閱,心知她安全無虞,陳恬終是壓了情緒,點了點頭。
謝湛將扶萱帶了進屋,門「吱呀」一聲被闔上。
滿屋子的酒氣,比她方才那處濃烈了許多,扶萱尚未定睛打量四周,只覺腰身一緊,人就再次被人壓在懷裡,被摟地嚴嚴實實。
「放開!」
下意識地,扶萱擰著身子,掙扎了幾息。
可她明顯感覺到,她越想掙脫,肩背上手臂的力道便越發大了些。
在他醉酒又力量懸殊極大的狀況之下,扶萱心知硬碰硬只會更吃虧,便停了掙扎,好聲好氣地開口:「謝湛……」
可甫一喊了聲,便被謝湛沉聲打斷。
「萱萱……別走……」
謝湛說著話,將下巴重重地擱在她肩頭上,偏頭朝著她的耳朵。
隨他張口說話,帶著酒味的熱氣直往耳朵里、脖頸里竄,扶萱癢地難受。
她看了眼斜對面的周閱,順著謝湛的話道:「我不走,你先放開我,我有話同你說。」
收到扶萱請求目光的周閱上前,拍了拍謝湛的肩,「嘖嘖嘖,謝長珩,你莫醉了就對人動手動腳的。放開,放開人家,她不走。」
兩人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謝湛這才緩緩收回了手,放開扶萱,往後退半步,晃了晃身子站定。
他的外袍已被脫掉,此刻交領衣衫被扯地尤為鬆散,露著一片白華華結實的胸膛。
周閱無奈極了,謝長珩這般狼狽模樣他也是第一回見,正要上前替他整理衣衫,便見扶萱伸出手,毫不溫柔地將那兩片衣襟「刷」「刷」扯到了一起。
見扶萱如此,周閱不解地吐了兩字:「你們……」
隨即跟突地發現了什麼了不起的秘密似地,眉目一展,彎唇笑地極為曖昧。
這般的貴女郎,但凡看見個郎君的身子,素來便是轉身嬌羞地迴避,而扶萱卻是一副見慣不怪的坦然模樣。
誠然,周閱並不知二人已在豫州扮了一回戲,謝湛通身上下皆被扶萱收入過眼中,可憑他多年萬花叢中過的經驗,自是多少猜到了些。
扶萱聞聲轉臉,看到的就是周閱這副「你們定是發生了什麼」的曖昧神色。
她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後退一步,離謝湛遠遠的。
可那周閱不僅沒收斂神色,反而看她一眼又看謝湛一眼,眼中的探究與揶揄濃烈到讓人難以忽視。
經過在豫州時謝湛的種種偽裝,扶萱到底還是了解身前的周六郎幾分。
風流多情,好色成性。
見他這副神色,扶萱勾唇故意道:「周六郎,謝六郎這些個孟浪行為,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跟誰學的?
扶女郎掃來的眼神,不就明晃晃地表示著跟他學的麼?
周閱這才止住揶揄旁人的神色,甩著長腿走到矮桌邊,彎腰提起一壺酒,邊朝他愛坐的窗牖走,邊道:「有話說便說,我去看我的雨。」
窗邊雨聲潺潺,河中水聲嘩嘩,他坐在窗牖上,識趣地遠離二人,既是陪著他們,又是留給了他們隱秘敘話的空間。
周閱當真體貼,扶萱暗贊。
她收回目光,轉頭狐疑地問謝湛:「你還清醒麼?」
謝湛輕笑出聲:「若是不清醒,你問這句話,我該當如何回?」
見他還能打趣她,扶萱這才相信他腦子並未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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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對坐在長案兩側,扶萱將江喬和江喻父親姓「翁」之事一一講完。
謝湛蹙眉道:「便是說南郡公當真舉薦了江喻,檔案中並非作假?」
扶萱點頭,「你不信的話大可去趟荊州,與江喻當面詢問。那翁姓將軍我是見過的,模樣也記得清楚。我阿父、瀟哥哥、端王哥哥,甚至謙哥哥和我哥哥或許皆有印象。」
她一連吐了好幾個「哥哥」出來,謝湛眉宇越蹙越緊,尤其是那與他方才拳腳對峙過的「端王哥哥」,更是讓他心中哽上了一股悶氣。
扶萱未見他神色不悅,繼續自顧自講道:「江喬與翁將軍長地並不相似,不知江喻此人是否肖像。先前你曾言,江喬背井離鄉乃是得了江喻前妻娘家人從旁協助,不若去尋那家人問問看?我直覺那家人知道些什麼。」
「妻子。」謝湛突地說道。
「什麼?」扶萱一臉不解。
「不是前妻,是妻子。」謝湛肯定道,語中篤篤。
「你不說和離了麼?」扶萱問,復又無所謂道:「不過,是『前妻』還是『妻子』,皆無甚關係,反正是那家人就是了。你要親自去荊州調查麼?若是,我可以隨你去。若是不去,我也可自個去。」
謝湛一字一句清晰道:「有關係,妻子就是妻子。」
他並不接她問出的問題,總是糾結在「前妻」和「妻子」的稱呼上,扶萱心中疑惑一層一層加深。
她伸手在謝湛眼前揮了揮,狐疑問他:「你當真沒醉麼?」
謝湛眼尾通紅,目露凶光,「我沒醉。我也不允許你一人去荊州,尤其是『旁人』陪著去。」
他就是不動腦子也能猜到,定是她那好「端王哥哥」提議讓她去荊州,而後再藉助安全為由,陪伴她去。
這般威嚴無比的話一入耳,扶萱反骨乍現,「不允許?你憑什麼不允許?我憑什麼聽你的?」
「因為你只會是我的妻子!」謝湛咬牙大聲道。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