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壓力壓的我有點喘不過氣來。「小劉,小劉?你怎麼樣了?」潘師傅著急的聲音從洞口傳來,他不能堵在門口看,因為會擋著陽光。
我抬頭看了看斜上角的洞口,很想呼救,可是根本就喊不出來,不過沒有回應才是最好的回應,潘師傅應該很明白這一點。
果不其然,見我沒有回應,潘師傅在洞口位置大聲喊道:「心裡默念驅鬼咒,用盡全身力氣,用我的銅鈴砸它。」潘師傅說完之後,就開始大聲的喊咒。
聽明白之後我不敢耽誤,心裡默念咒語。右手的奮力朝後面一揮。把手中的幾張打魂符盲丟向後面。艱難的轉過頭去,看到了那個老前輩陰邪著臉在後面就飄在我的身後一米處的方向。我張嘴大喝一聲,畫著血符的右手從走手拿過銅鈴,用盡全身力氣,猛地朝著那老前輩砸了過去。
哐當一聲,銅鈴砸了個硬實,晃蕩了一下之後就掉落在地,老前輩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呆滯了好幾秒。
潘師傅這銅鈴是件法器,算是門派傳承物品了,威力自然不小。也就是憑藉著這幾秒,我猛的衝到了陽光底下。感受到陽光的照射之後,又馬不停蹄的往坡上爬,也顧不得後面是什麼情況,這老前輩再厲害也沒有辦法了,他畢竟是陰體,根本見不得陽光。
爬到洞口,後面還傳來憤怒和不甘的嘶吼聲,嘶啞,空靈,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潘師傅見我爬上來了,伸手一拉就把我從洞口裡面拽了出來。
出了洞口之後我才發現這陽光是這麼的溫暖,身上的疲憊讓我有點不想動。
「休息會吧。」潘師傅指了指不遠處的草坪。我點了點頭,幾乎是用爬的爬到那個草坪上,躺在上面之後才覺得這條命還在我身上,輕鬆,舒服。
輕鬆了就一會兒,身上的各種疼痛就開始顯現出來了,渾身上下都感覺到很不舒服,尤其是扭傷了的腳,稍微一動就感覺疼痛難當。
潘師傅站在一旁看了看我,然後蹲下給我化了一碗符水遞過來說道:「先祛祛陰氣,等你好點我們再走。」
我結果那碗一看,裡面的水好少,潘師傅的水杯不大,昨天到現在任然還有水剩下,顯然是特意給我留的。
坐起身接過潘師傅遞過來的一小碗符水,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端起碗就一飲而盡。水太少,符灰又多,所以很難喝,但是我卻不得不喝。
潘師傅看我喝完這才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喂,老x嗎?你什麼時候回來?」電話的那頭是我師父。
「事情有點複雜,不好搞,你先回來再商量吧。」潘師傅掛了電話和我說:「你師父今天晚上的車趕回來,明天上午應該到了。」
我說:「好,麻煩你了,潘師傅。」心裡盤算著到時候再給潘師傅補個紅包。
潘師傅微微笑了一下,然後也坐了下來說道:「別那麼客氣,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如果不把你安全弄出來,老x會收拾我的,哈哈。」
我呵呵一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開始享受這暖暖的陽光照射。
實在是太疲憊了,一會兒不到的功夫,我就閉著眼睛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不遠處洞口的石頭碰撞聲吵醒,睜開眼睛抬頭一看,潘師傅正在搬動著洞口的石頭,看樣子是要把這個洞重新封起來。我趕忙起身一瘸一拐的幫著潘師傅般著石頭。
封好之後,潘師傅在上面灑了一點雞血,然後又用毛筆在最大的那塊石頭上連畫了三道符。又叫我把身上所有的硃砂都拿出來,全部撒在了那幾塊石頭縫中間。這才和我說:「你能走吧?那我們先回去把。」
我墊了墊腳,說道:「可以,走吧。先去找王醫生把你腳弄一下。」王醫生是我們村唯一一個赤腳醫生,主攻中醫,醫術甚是高明,擅長各種疑難雜症,甚至連祛陰驅邪也有一手。
給我媽打了個電話說我們就回來,還沒有吃飯。潘師傅也給王醫生打了個電話,叫他來我家一趟。電話打完之後我就一瘸一拐的跟著潘師傅下了山,拿了摩托車直接往家裡趕。
到了家裡的時候,我媽正在炒菜,看到潘師傅來了趕緊搬凳倒茶。我爸媽是認識潘師傅的,也知道他是我們這一行的前輩。又看到我變成了這幅樣子,哪裡能不明白我這次出活並不順利。
我媽問我怎麼了,有沒有事。我只是說沒事,就是在山上扭到了腳摔了一跤而已,已經給王醫生打電話了,他馬上就會過來,不用擔心。她點了點頭,顯然並不相信我說的話,但是還是接受了,兒子這麼大了,做什麼事情都有個自己的判斷,所以在家裡,我過的特別的自由。
剛準備吃早飯的時候,王醫生就過來了,我提起袖子給他看了看,他說:「還好只是扭到腳了,問題不大,我幫你處理一下,你忍著點。」
王醫生的手法確實是老練,短短几分鐘,一陣劇痛過後,腳上除了使不上力之外,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了,而且敷上研磨過的草藥渣之後,甚至還有冰冰涼涼的感覺,很是舒服。
那一天,我基本是在床上度過的,潘師傅因為要等師父回來,所以也住在了家裡。
第二天上午,師父從外地趕回來,沒有回家,直接來到了我家。師父先看了看我,確定沒事之後才說到:「走吧,去樓上聊聊這件事吧。」
到了樓上客廳,我泡了一壺茶,把門關好之後才開始仔細的說起這件事情的始末來。
從我參加同學聚會見到劉健開始,我幾乎是一字不落的把整件事情全部描述了一遍,裡面還包含著一些我的想法,當然還有潘師傅的好,我一股腦兒的全部說給了師父聽,師父聽完之後倒是和潘師傅客氣了幾句,大概意思是多虧了他,要不然現在的我就變成一個痴呆傻子了。
事情說完,師父就開始和潘師傅商量起對策來,我知道這種事情已經輪不到我管了,因為這是道家的往事,理所當然要在世的一些老前輩去處理。我插不上嘴,只能在一旁端茶添水,聽著他們的討論。
他們商量了很久,最終得出了一個方案,就是再找三個老師傅一起合力把這個老前輩送走,如果送不走那就強行打散,最後逼不得已才會這麼做。不過聽他們的判斷,應該是可以送走的,只是看那個老前輩自己願不願意而已。
在他們交談的過程中,我有很多疑問,但是我沒有問出來,不好打斷他們討論。等到他們談完之後,我才問了一個我最關心的問題:「師父,那個老前輩還有機會尋回自己的道心嗎?」
師父說:「能,但是那個時候已經沒有它的選擇了。」
我問為什麼,師父笑而不語,只是說:「今天晚上你就知道了,對了,你說你第一次去那個洞口位置的時候能感覺到周圍有其他的靈神?」
我點了點頭,肯定了這個說法。因為我確實有感覺到有弱弱的陰風吹過,那是有靈神的現象,而且那陰風的感覺和老前輩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風感覺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很確定那天晚上還有其他的靈神在附近。
「那你能確定大概有多少嗎?」師父又問道。
我搖了搖頭說:「這個就不知道了,都是一些過路靈神,所以我也沒有理會,應該沒多少,而且它們只是路過吧,對我們應該沒什麼影響。」
師父點了點頭,沒再說話,只是拿出電話給另外三個老師傅撥了過去。得到他們的答覆之後才和我說:「你再去休息一會,晚上我們一起去。」說完之後就趕緊拉著潘師傅下了樓,因為他們剛才說等下和我爸一起打字牌。。。。。。
晚上六點,另外三個老師傅陸陸續續的來到我家,吃過晚飯之後,大家把事情一討論。定下了一個方案,就準備重新回到那個岩洞那裡,來一起做一場針對老前輩的**事。
另外的三個老師傅有一個我沒見過,據師父說這幾個老師父都是當年一起參與過那個還陽方案執行的老前輩們的傳承人,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們表現的也很積極。因為這是和自己的師祖有關聯的事情,這種事情他們責無旁貸。這樣也好,還省下了我一筆費用。遺憾的是,有幾個老前輩的傳承已經斷了,找不到後人來處理這件事情。
這次上山,一共六人,師父,潘師傅,另外三個老師傅,還有我。大家準備的也都很充足,光在家裡畫符就畫了將近一共小時。還有很多其他的準備,就不一一說了。
來到岩洞旁邊的時候,已經是晚上9點多了......
(ps.六點檔稍稍晚了些,今天晚上的加更還不確定,突然有點事情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來不來得及寫,謝謝「金刀伏兔」的兩皇冠打賞,會單獨加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