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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魂陣消耗的是我的精力,對老張老說並沒有什麼負擔。劉匕在我擺陣的時候就感應到了,它直接就從傘里鑽了出來,再旁邊看著我喊魂。
老張出來之後,我開口問老張知不知道陳師傅要抓了張珍的魂是要用在誰的身上。老張疑惑的問:「那個姓張的是這個目的嗎?」
這個回答讓我頓時抓了瞎,這老張原來什麼都不知道。
我失望的說道:「好吧,老張,我再想想別的法子。」
「小劉師傅,那個姓張的是要幹什麼啊?你說的把我女兒的魂用在別人身上是怎麼一回事。」老張著急的問道,很顯然,它真的不知道陳師傅抓張珍的魂是用來幹什麼的,不過轉念一想,它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幫著陳師傅來引劉匕上鉤了。
「呃這個你問劉匕吧,我再想想其他辦法。」我一邊撤掉喊魂陣一邊說道。這個事情說起來很複雜,即使老張已經變成了鬼,要解釋給它聽並且保證它聽懂,依舊是件分心費力的事情,它不能一直現形,我也不能一直花費精力維持著這個喊魂陣,讓劉匕解釋給它聽是最合適的。
確定了陳師傅想要準備復活的那個人還沒有死之後,我準備問問那個王大師知不知道找個人是誰,因為他和陳師傅走的近。
當然,我不會直接問這個,直接問他肯定不會那麼容易說實話。所以打通王大師的電huà之後,我說:「王大師,你從派出所出來沒?」
「啊,呃,出來了,謝謝你沒有告我們。」王大師的態度讓我感覺到有點不適應,這麼一個社會混子,居然和我這麼有禮貌,也許是因為我們之前去他家裡給他弄怕了。
我嘿嘿一笑說道:「沒事,胡警官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我也是沒辦法才找他幫忙的。」為了日後不被他們騷擾,我把胡警官強行變成了我的好朋友。
「呵呵,理解。劉哥你找我有事嗎?」王大師直接稱呼我為劉哥,似乎怕我繼續為難他。
我說:「也沒什麼事情,聽說你師父的老婆或者女兒得了一種很重的病?」
王大師沉默了一下說道:「他老婆早就出車禍死了。你問這個幹嘛?」
「那他女兒多大歲數?是什麼病?說不定我可以幫她治病。」我繼續忽悠著說道,王大師心裡應該也清楚一些事情,只是看他會不會講了。
他呵呵一笑說道:「算了吧,劉哥,他自己都搞不定。」
「哦,知道了。」我掛斷了電huà,這個人肯定是陳師傅的女兒了,這陳師傅還真謹慎,說是要復活他朋友,原來是想要留住自己女兒的肉體。
突然覺得很失落,失落不是倒不是因為陳師傅對自己女兒的感情,因為我想到老張和它女兒,不也是因為這樣一種割捨不掉的父女情嗎?只不過老張的父愛太古板,太無私。而這陳師傅的父愛太偏激,太自私,甚至可以說這是一種畸形的父愛。這種畸形,天理難容。
陳師傅一意孤行,我覺得我無論做任何舉動都不能讓他改biàn主意,唯一有可能讓他改biàn主意的就是他的女兒,我也不知道他的女兒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不過這麼變態的事情,他應該不會告訴他的女兒吧,試想一下,你們願yi把自己的身體給一個毫不相干的人用嗎?答案不言而喻。
打完這通電huà,心裡也明白了一些事情。我得在陳師傅不知道的情況下找到他女兒,和她把事情一說。看看她是什麼反應再說。
劉匕一直在旁邊盯著我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問它有沒有辦法知道陳師傅的女兒在哪兒。劉匕搖了搖頭說道:「你問我這個,鬼知道啊」
「你知道那你說啊。」我打趣的調侃道。
劉匕懵了一下隨後明白過來,無語的說道:「我是說我不知道,哥你怎麼和肖爺一樣了?」
「你不知道你還站這裡幹嘛,去書房吧。我自己想想辦法。」
它點點頭,彎腰拿起傘就往書房走了進qu
第二天上午,我找出了胡警官的電huà,要他幫忙查一下陳師傅的女兒叫什麼,能不能想辦法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胡警官告訴我,這個事情是違反規定的,但是他可以想辦法幫我查一下,不過要我答應他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疑惑的問道。
胡警官賣著關子笑著說道:「你欠我一個人情,以後我要有什麼事情讓你幫忙的話,你不能拒絕。」
我學著電視裡面的江湖話說道:「好,只要是不違反江湖道義和我本人原則的事情,我一定幫忙。」
「哈哈,你小子還這麼謹慎的?等我消息吧。」胡警官笑著掛斷了電huà。
不得不說,這個胡警官的效率一般,過了大概兩個小時,他才打電huà告訴我,陳師傅的女兒叫陳瑩,21歲,家住天河區xx小區,好像還是個學生。
我問他有沒有她的電huà號碼。
他說當然有,然hou又報了一個電huà號碼給我。我把電huà號碼寫在紙上,然hou謝過胡警官。
拿著手上的紙看了很久,不知道該如何在電huà里和陳瑩說這件事情。也不知道她現在哪裡,陳師傅是不是在她身邊,更加不知道她現在病情如何,是臥床不起了,還是正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享shou自己即將走完的生命。
我試探性的發了一個簡訊過去:陳瑩,你好些了嗎?班上的同學都很想你。
片刻之後,一條簡訊發了過來:嘿嘿,不用為我擔心啦,我想的開,正在享shou我最後的時光呢。幫我謝謝班上的同學,多謝他們的掛念。也謝謝你,你是哪位好心的同學?
看到這條消息之後,我明白手機在陳瑩自己手裡,而且這個女孩應該是比較開朗的。她似乎沒有到臥床不起的地步,她說她正在享shou最後的時光,應該沒有在病房裡面了。
我又給她回了一條消息:你現在在哪裡呢?我們想去看看你。
那邊的消息很快回了過來:我在深圳啊,一直想來海洋公園看看,現在終於如願以償了。你沒有加我微信嗎?我發了好多照片。
看到她說在深圳,而且還是在她想去很久的海洋公園,現在時間還早,她應該剛剛那邊,所以我不忍心在這樣的時間和她說這麼沉重的事情。我給她回了一條:好好玩哦,陳瑩,晚點給你打電huà。
她回:好,謝謝你的關心,雖然還不知道你是誰
晚上大概六點多吧,電huà響起。是陳瑩的號碼,她居然主dong打電huà過來給我了,我接通電huà喂了一聲,她就迫不及待的說:「同學,謝謝你的關心,我今天玩的很開心。你說晚點給我電huà,我還一直在等呢。」
這麼一句話,讓我看到了和陳師傅接壤不同的兩種人性,陳瑩很懂的感恩,即使在知道自己人生即將結束了之後,她依舊不忘善待每一個關心她的人。或許是這種感知讓她更加懂的珍惜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但是不管怎麼說,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
我說:「對不起,其實我不是你的同學,我找你是有事情要你幫忙的。」
「嘿嘿,沒關xi,如果我能幫到你我肯定不會拒絕的,這段時間我看到這個世界很美好,我也想用我的行動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我就要走了,如果能在走之前幫助別人,我想我會走的更加安心。」她講話的聲音很輕,有點中氣不足的感覺,帶著這種感覺說出的話,總是讓人心裡感到有些傷感。
(六點檔晚了,網絡出了點問題,我點了發布之後就沒看了,看到群里說我沒有更,我才發現這章沒傳上來,抱歉,等會兒還有一個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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