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目的地是瀘溪,這個地方位於湖南的西部,在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東南部.聽名字大家可能比較陌生,但是我說兩個和瀘溪縣有關的事情,大家就會有個概念,一個是給我們端午假期的屈原大文豪的流放地,也是沈從文解讀上古懸棺之謎的筆耕地.這個小縣城裡面有一做山,叫做天橋山,天橋山是擁有佛道合一的文化聖地.
那次去瀘溪,坐的還是汽車,我倒無所謂,由於前一晚上沒睡好,上車就開始打瞌睡,這路趕得倒也舒服,師父就不一樣了,年紀大了.身體自然就沒有那麼好,在加上他還有輕微的暈車,到了瀘溪的時候,已經虛弱的不行,而且那個時候也已經快天黑了.我就找了一個酒店先和師父住下.然後師父給張師父打電話.
有的朋友可能以為湘西那邊會比較神秘,其實不然,和大多數地方一樣,那邊的衣著服飾,建築風格,飲食起居都是一樣的,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那邊奇人異事是比較多,但是哪個地方都有,只是很少有人知道而已.
張師父本來不在縣城,但是聽說師父已經到了,他開了一個麵包車過來.順便把周大哥也拉了過來.他們來的很快,距離打電話只有半個多小時,來人中除了他們師徒倆之外,還有一個年紀和我差不多大的苗家姑娘.是周大哥的表妹,暫且叫她小柔.手指細長,手背發青,整體的膚色偏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樣子.
在他們來之前,師父就囑咐我把這房間的牆和窗都用符紙封起來.等到他們進門之後,又在門上打了兩道符,並且拉上了墨斗線.
周大哥進來的時候比較平靜,目光呆滯,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眼睛是在看什麼地方.互相問好之後師父看了看周大哥,又在身上摸了摸,然後說道:"嗯,確實被附身了.老張稍等會兒......"師父說完之後就開始在布包裡面翻起來.片刻之後,他拿出了兩根紅繩,不斷的在上面畫著手咒.
也就在師父開始畫手咒的時候,周大哥開始狂暴起來,本來坐在椅子上的他突然猛地一下站起身來,朝著師父的位置就撲了過去,這種情況也是在意料範圍之內,所以我早就做好了他要撲過來的準備.就在他還沒有接觸到師父的時候,我衝過去一把抱住了他.
這周大哥雖然沒我高,由於被附了身,力氣卻驚人的大,我站在他前面弓著腰想要頂住他前腳的腳步,可是事與願違,我沒有推走他,反而被他推著往後走了幾步.我真的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想要阻攔他,可是還是一步一步的被他推著往後退.也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剎那,小柔從自己的小背帶裡面拿出一個碗和一直銀筷子,用我沒有聽過的節奏開始在周大哥的耳邊敲打著.
奇怪的是本來力大如牛勢不可擋小周在聽到這碗筷的敲打聲之後突然的停下了身體的動作,出了滿臉的猙獰就看不到有任何力量從他的身體撞出.這下我輕鬆了,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壓力.
"這是啥玩意?這麼厲害?"失去壓力之後我開始好奇起來,開口問到.
那小柔不斷的敲打著手中的碗筷,然後開始把小周往沙發上面引,並且抽空說了一個字:"蠱"
蠱?什麼蠱這麼厲害,能在人被附身了之後還能控制這身體??在我還沒來得及多想的時候,師父把紅繩遞了過來.說:"你去把他的手腳先綁上."
我走了過去,對著周大哥說,對不起了啊,兄弟,先委屈你一下.說完之後一邊念安魂咒,一邊開始綁了起來.周大哥在我剛拿著紅繩過去的時候就有些激動,但是隨著我的安魂咒清晰的念出,他安靜了下來.那自然而然的就會被我綁起來了.
綁好之後,師父示意小柔停下手中的動作.待小柔停下之後.周大哥的動作又開始大了起來,他不斷的做出兇狠的樣子,只是沒有叫出聲來,手和腳不斷的踢著舞著.動作幅度特別大,如果這是在海底,說不定都被他遊走了.即使是在沙發上,也被他掙扎了下來,躺在了地上.
"快按住他"師父說道,我和張師父還有小柔一擁而上,他們兩個人壓住了小周的手,我抱住了他那雙腳.使出了全身的力氣.把那腳死死的按在地上.
師父摸出一個一截細細的紅線,紅線下面拴著一個釘子樣的東西,那東西並不是平常的釘子,是沖墨斗盒上面用來固定線頭的.這釘子是從一個木匠手裡討來的,他用了幾十年,早就已經用做過無數次的定位,測量,和定點了.在找附身的鬼魂位置有著特別的好的作用.
師父把那釘子豎著自然下垂在小周平躺的身上方,口中不停的念著咒語,腳上有規律的踩著小罡步.過了一會,而是一聲:"定",就把那釘子懸浮在小周的右腳大腿的位置.師父的手沒抖,但是那釘子卻抖的嗡嗡作響起來.聲音很小,但是也足夠讓我們看型聽聲了.
師父摸了摸那釘子發聲的那個位置說道:"終於找到你了".他說完之後,左手一張符咒猛的拍在了小周右腳大腿上面.然後放下手中的紅線,從包裡面抽出一根一尺多一點的柳樹枝來.對著那張符咒的位置猛的就抽打了過去.
這裡我要和大家說一下,一般被附身了的人,身上是有個硬塊的,指不定在那個位置,那個硬塊摸起來是沒有什麼感覺的,顏色青色發黑.大小不定,有的就花生那麼大,有的有核桃那麼大,因魂而異.也就是說,如果你最近老是感覺做什麼都沒精神,同時晚上還會經常做噩夢,甚至有的時候身體都不受自己控制昏昏沉沉的.那就你要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了.到處摸摸看,到底有沒有這種硬塊,如果有,就要找個人幫忙處理一下了.
啪,啪,啪,啪,啪,啪,啪.七下柳樹枝抽打發出來的聲音,每一下都伴隨著師父的一句四字口訣.一套下來之後,周大哥啊的大聲叫了一聲,隨即就昏死了過去.緊接著紅繩一段.房間的門邊傳來"嘭"的一聲巨響.把我們都嚇了一跳,只有師父處事不驚.摸出一把硃砂香灰走到門邊就一把對著門撒了過去.
無聲,那香灰留撒出之後,在門後面清晰的留下了一個人形的乾淨的地方,顯然剛才那個靈神就在這個地方,灰灑出之後,有的自由落體掉在了地上,有的留在空中做著橫向運動,師父大喝一聲:想跑?又舉起手中那短短的柳樹枝,開始追尋著那停留在空中的香灰的軌跡抽打著.邊打邊念著咒,其實也不算咒,這種打魂的時候念的東西很隨便.沒有專門的咒語,只是憑自身的喜好來念,師父念的是:"作惡,附身,該打."他一直重複著三個詞,他每一下都打嚴實了,但是卻一點聲音也沒有.我們默默的站在房間中間,看著師父一直在追著那附身的靈神打.
過了分把鐘左右,師父又一把香灰撒了出去,然後指著那香灰運動的軌跡,氣喘吁吁的說:"你繼續,這靈神不一般,估計要打一會兒."說完把手中的柳樹枝丟給了我.
我一把抓住那柳樹枝,學著師父的樣子,睜大了眼睛找到空中一層薄薄的香灰飛的位置.定好之後兩步追了過去,就開始抽打起來,我也是邊念邊抽打,但是我念的和師父不一樣.我念的只有兩個字:"再跑,再跑,再跑."對於這種附身的靈神,我憐憫不起來,只想著先好好教訓它一頓.反正這柳樹枝頭也打不散這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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