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後?」
兩人都有些詫異地喊了出來,同時也都驚訝的揉了揉眼睛,顯然還是有些難以接受。
自從見到蠱後的第一面起,他倆與之共同經歷了諸多事情,可都沒想過,蠱後居然會是絕跡了百餘年的司馬家後裔。
只是,仔細回想一下,蠱後的年齡的確有很多迷雲,加上她曾經對百餘年前的鬼城無比熟悉,似乎都隱隱說明了她很有可能就是司馬家的後裔。
「兩位來到這裡,想必是經歷了諸多磨難,尤其是前方那座鬼屋,裡面更是有我們司馬家刻意凝聚的怨魂厲鬼。」
「能夠突破到這裡的,必定也是非凡人物,自然可以獲知些許真相,以及司馬家的祝福。」
陳勃和若水互相看了眼,顯然這個蠱後,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她,而是某種類似錄像的形式。
雖然不太清楚,究竟是通過哪裡感應到了他倆,只是她所透露出來的訊息,還是很讓人在意的。
首先,那座鬼屋甚至是遊樂園本身,都有可能是司馬家隱沒於紅塵的庇護所,只是似乎因為內鬥,那層保護相對弱了很多。
其次,這個影像是早就設置好的,為的就是告訴後來者,關於鬼城的一些隱秘。
此外,所謂司馬家的祝福,也的確讓他倆很在意,尤其是若水,顯得格外的欣喜甚至興奮。
前方的蠱後影像依舊在緩緩講述著,無非是一些簡單的自我介紹,兩人只是略感興趣的聽了下,畢竟除了姓名外,蠱後和他們根本就沒太多陌生感。
果然,蠱後複姓司馬,名為宏貞,是司馬家第32代的當家,也是他們這一脈僅存的兩人之一。
按照她的說法,鬼城一百五十八年前的開啟現世,元兇正是司馬家另一個倖存者司馬宏通。
論起輩分,蠱後還要喊他一聲表哥。只是由於其屬於司馬家的分支,理論上他反而要尊稱蠱後一聲家主。
當年機緣巧合下,司馬宏通得以收穫鬼城開啟封印所需的九把鑰匙,隨後為了重現司馬家的威風,也為了報復當初覬覦司馬家,最終聯合起來對付司馬家的另外三家除魔世家,他毅然孤身前往鬼城。
當時司馬家還有主家和兩個分支共計四十二個倖存者,得知這一消息後,他們先後踏入鬼城,卻從此渺無音訊。
而蠱後當時因為年僅六歲,被暫時寄養在他家,成了如今司馬家幾乎唯一倖存的一人。
之後,她被雲遊的蠱術大師相中,破格收為了關門弟子,從此隱姓埋名,只對外宣稱自己為蠱後。
「你說,她是不是能夠感知到我們,否則這番自我介紹,就不怕被心懷叵測,或者當初導致他們幾乎滅門的另外三家除魔世家後裔得知?」
「應該是,不過,那三家也沒有什麼好擔憂的,他們終究自食苦果了。」
若水相對平靜的回了句,只是言語中的無奈和惋惜,還是不經意間流露了出來。
陳勃哦了一聲,隨後繼續準備聆聽著,只是蠱後影像卻莫名地一陣模糊和抖動,直到過了幾秒後,這才重新恢復了正常。
幾乎是下意識的,陳勃和若水同時警惕起來。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兩人都清楚,剛才的那個現象,絕對不正常。
「時間不多了,我只能簡短說了,陳勃、若水,你們仔細挺好了,接下來我要說的很重要!」
隨後蠱後講了一個令兩人都有些震驚的消息影屍繼任者似乎完全獵獲了魅屍繼任者的所有能力。
而且,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影屍繼任者同時對鬼城的其餘幾位奇屍繼任者下手,發動了無差別攻擊。
現在得知的情報,嬰屍、養屍和血屍都身受重傷,血屍藉助血奪書暫時逃離了鬼城。
蠱後也同樣遭受衝擊,精心布置的蠱蟲大陣,也被接連衝破九道防護,剛才險些被直接攻入大本營,現在她也處於流亡狀態。
「影屍繼任者,似乎也是一個古人,至少他比我對於鬼城的了解更深,而且還知道諸多鬼城的秘辛。」
「而且,他似乎知道,完全開啟鬼城後的某些使用方法,似乎是準備對現世做出某些行動。」
蠱後說到這裡,忽然影像突然中斷了,同時一股不詳的預感,同時瀰漫在兩人心頭。
直到等了約摸三分鐘,那個影像依舊沒有一絲恢復的跡象,兩人這才互相看了看後,同時小心翼翼的邁步前行起來。
就在兩人走過先前影像所在位置的瞬間,一股意識瞬間出現在陳勃腦海中。
「凡事小心些,尤其是若水以前的閨蜜,似乎並不如以往那樣純真。」
若水以前的閨蜜?
陳勃想了想,很快明白了。之前曾經聽過,若水可以說是二世為人,前一世和葛慧蓮等五人,都是當時除魔世家年輕一代中的翹楚,只是後來遭遇不幸,三個女子才莫名重獲新生。
那麼,這個閨蜜應該就是指的另外兩個女子,只是不知道究竟是葛慧蓮,還是姬蓮。
陳勃偷偷看了眼若水,後者顯然沒有收到那股意識,依舊在繼續向前走著。
稍微調整了下心神,快步跟上了若水,繼續小心翼翼地向前探索著。
直到兩人來到了一座相對寬敞高大的墓穴前,這才停住了腳,同時仔細打量起來。
這座墓穴不僅高大,寒氣更是無比充沛,都已經濃郁的形成了一道道冰柱,襯著整個墓穴別有一番風味。
雖然風景不錯,可兩人顯然都沒有時間和心情去觀賞,而且這裡的寒氣,讓人有種莫名的心寒。
並不是因為寒氣帶來的冰冷心寒,而是一種因為極度悲哀影響心境的心寒。
陳勃靜靜佇立在墓穴門口的一座八角寶塔狀建築前,上面密密麻麻的刻滿了諸多名字。
雖然只是一個個名字,可陳勃能夠清晰地感應到,每一個名字背後代表的一份悲涼。
「如果,我幫你們,將那個傢伙斬滅,你們可以安心地回歸地府嘛。」
若水扭頭看了他一眼,他突然自言自語的樣子,的確有些奇怪。
只是,接下來的一幕,讓她隱隱明白,他並非無緣無故的在說話,而是在對那些魂魄鄭重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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