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慢流淌著。
此時,位於地獄第一層當中。
周邊的鬼卒陰差,都站在旁邊,團團圍成了一圈,用手捂著眼睛,看著包圍圈當中所發生的慘案。
口中還忍不住哆嗦,有些心懷餘悸的樣子。
而在這圈子裡面。
此時。
李言正對著面前這幾個自己無比親愛的隊友,展開了一場可以用慘無人道四個字來進行形容的暴打。
此時。
鬼卒手上的鞭子,已經到了李言的手上,在一陣陣揮舞當中,抽打在玩家的身體上。
他們遍體鱗傷,衣服都在這攻擊之下被抽爛了,滿是血跡,但是,依舊緊咬著牙關,死死忍受著痛楚和耳邊傳遞來的屈辱感。
無論如何。
就是一個字,死死抵抗!
忍!
將忍這個字貫徹到底!
一直忍耐著!他就不信,面前這個和自己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的傢伙,會一直進行攻擊!
而看著這些人堅強的樣子。
李言更是有些忍不住開始嘴角一抽。
這逼養的幾個玩家。
該說不說,耐打的程度真的是一絕,都已經這樣了,竟然還在忍受,沒有進行任何的反抗。
行。
你能忍。
那我就更加能打!
就這樣,又持續了大概幾分鐘之後。
這些玩家們在慘無人道的毆打之下,逐漸開始變得繃不住起來,看著自己的血量斷崖式往下跌落,對方卻沒有任何打算停手的樣子,是越看便越發覺有些心慌。
這傢伙是真下死手啊!
其中有一名玩家實在是有些忍受不了,開口朝著旁邊的鬼差大喊起來:「你們在愣著幹什麼?我都快要魂飛魄散了!」
聽到這話。
周圍的鬼卒在這個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朝著旁邊移動開,似乎並沒有想要為這兩個傢伙來進行出頭的樣子。
陰差也沒有做聲,看樣子,是不打算處理這件事情。
畢竟。
李言現在的身份,跟之前已經有了極大的不同,甚至可以用天差地別四個字來形容,現在,在其他鬼卒的視線當中,李言已經不再是鬼魂,而是黑白無常所定下來的接班人。
這傢伙,誰才閒著沒事去管理這件事情?
此時。
有個鬼卒似乎是也有些看不過去了:「這位大人,弄死這些需要拘押的鬼魂,有損功德的...至少,在這個地方是肯定會被發覺的。」
聽到這話,李言挑了挑眉:「所以,在旁邊弄死就沒問題了?」
聽到這話,鬼卒忍不住嘴角一抽,自己好像不是這個意思的。
李言點頭稱謝,然後,將幾個玩家給拖拽到了另外一邊,然後繼續進行著慘無人道的毆打。
幾名玩家見到其他的鬼卒是這個模樣之後,似乎也逐漸明白了什麼。
這個時候,如果再不進行反抗的話,怕是真得死了。
終於。
在李言下一鞭子抽下去之後,一個玩家在這個時終於忍不住起來,身子陡然間變得極為龐大,像是某種極為強悍的戰士一樣,肌肉都鼓了出來,身上的傷痕在一瞬間便被自愈掉,看上去非常能打。
他攥住這根鞭子,怒吼一聲,似乎要將自己的怨氣全部都給發泄出來一樣,直接就將其給扯斷。
然後,再怒氣沖沖的看著李言,眼睛瞪大,一陣陣低吟仿佛野獸要發起攻擊的前兆,看上去非常的恐怖。
在看到自己的鞭子被扯斷的一瞬間。
李言挑了挑眉,並沒有上前繼續進行攻擊,而是猛地往後溜走,來到了周圍看戲的陰差跟鬼卒旁邊:「你們看到了啊!」
「我在對鬼卒例行教育的過程當中,現在遭到了非常恐怖的襲擊,現在需要緊急支援!」
此時正陷入到狂暴狀態當中的玩家:...
鬼卒:...
陰差:...
在看到李言這舉動,在聽到對方所說的話之後。
在場的氣氛都陷入到了一種詭譎的沉寂當中。
地府的官職人員目光對視著,仿佛在說,這傢伙比想像當中還不要臉。
而玩家的對視當中。
含義則變得完完全全不一樣了起來。
他從隊友的眼神當中看出來了很多個含義。
第一個是...
完犢子了。
嗯。
這個倒是可以理解。
現在這種情況確實是真的完犢子了。
第二種則是..
賣了。
嗯。
無比簡短的兩個字,卻已經將自己的人生命運給徹底定格在了這裡。
讓人感覺到有些刺骨的心寒。
這名玩家深呼一口氣,毅然決然的將隊友身上的枷鎖給打破,然後站在了前方,試圖拖延一點時間。
但在看到那一片陰差在李言的帶領之下,宛如二流子一樣晃晃蕩盪的走過來之後。
他陷入到了短暫的沉思當中。
掂量了一下自己的戰鬥力。
思考片刻後...
嘶。
好像有點不對勁啊。
自己要是真的跟對方幹起來,那似乎有點慘啊...
思考當中。
李言領著一大堆小弟四的傢伙在這個時候已經浩浩蕩蕩的沖了過來。
解除了雙手封印的另外幾名玩家,在這個時候沉吟片刻立馬選擇了逃走,並沒有直接通過裂縫,而先利用水井跳下去。
在逃跑的過程當中。
還不忘時不時回過頭來,眼角含淚,表示這個仇,自己一定會記下,等到任務完成的時候,便會立馬趕過來救援!
任務完成?
聽到這句話,那名率先選擇反抗的玩家忍不住嘴角一抽,等到任務全部完成的時候,自己的墳頭草怕是都已經有三米高了。
在這麼想的同時。
他凝視著那宛如地獄黑惡勢力一般靠攏過來的陰差跟鬼卒群體,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這特麼不像是什麼地獄拘押魂魄的陰差。
而他們像是一群過來尋釁滋事的小混混。
而其中的大混混。
便是李言。
此時,他正手拿著不知從哪裡得來的西瓜刀,微眯著眼,仿佛下一秒就要捅過來,仿佛地府陳浩南在世。
而另外一個玩家,現在便以一種極其可憐的姿勢,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看著一大堆鬼卒陰差朝著自己這邊靠攏過來,臉頰上擠出來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那什麼...能輕點打嗎?」
李言嘴角露出微笑:「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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