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也幫著鼓鼓的東西,鞋子上還有刀子。
娘累!
這什麼來路啊!
看門的人哆嗦一下,眼神都變了。
晏輕舒再次摸出一塊銀子「只要把苗老四給叫出來,這東西也是你的。」
「好,好的。」有錢不掙是傻子。
至於苗老四遇見這麼一個奇怪的女人會有什麼後果。
看門的太不管呢。
就苗老四那樣子,死了也活該。
賭坊里賭徒不少,賣兒鬻女的也有,但是把自己親生兒子給打死的,也只有苗老四這麼一個缺大德的。
死了活該。
苗老四走出來,瞧見晏輕舒。
嘴裡髒污的很不安破口而出。
然而面對苗老四的話,晏輕舒一點兒都沒生氣,她手裡的匕首猛地拿出來,落在苗老四肩膀上,熱乎乎的血刺啦的流淌出來。
守門的人從晏輕舒手裡拿過銀子。
猛地哆嗦一下。
這女人夠狠的。
一句話也不說,笑眯眯的一刀子上去。
……
以後遇見了要慫一些。
「你是誰,你個小娘皮敢傷我。」苗老四長時間窩在賭坊里。
很少回村子。
就算回去也沒跟晏輕舒碰面,自然是不認人的。
晏輕舒笑了笑「今兒你跟村裡的光混還有小混混圍起來的人是我妹子,你說我是誰?」
苗老四一愣,捂住傷口就要跑。
然而……
他怎麼可能是晏輕舒的對手。
剛轉身,後背上又挨了一刀子,同時耳邊響起魔鬼一樣的聲音「若是你敢繼續跑,下一刀子就是心臟。」
悠冷的聲音仿佛來自九霄之下。
苗老四腳步一頓。
「你,你要幹啥,我們啥也沒幹成,就被人阻止了。」
「我要幹什麼,那得看你的表現了,來說一下,為什麼針對我妹子。」
「那不是只有她一個人在外面,那光棍好些年沒有碰過女人,瞧見好看的就忍不住想要動手。」
「是這樣嗎?」晏輕舒挑眉。
苗老四剛想點頭,刺啦一刀子,直接落在腰子旁邊。
這傷口的位置,若是刀子挪動一點。腰子就沒了。苗老四冷汗都嚇了出來。常年在賭坊混跡,他見過太多追要賭債的,心裡明白刀子刺哪兒死不了人,剛開始兩刀,瞧著唬人,刀刀不致命。
但是此刻……
「你你……」
「說不說呢?」晏輕舒手裡的刀子落在他脾臟部位。
這裡下去是要死人的。
賭徒也怕死啊!
「苗老四哆嗦一下,我我說,我說,是村長小兒子孫生財找我們幹的,他說日後只要有落了單的就上,這樣一來,十里屯的人就沒有辦法割草餵牛羊,就會擺出流民該有的樣子。」
「村長小兒子?你怎麼證明。」晏輕舒手裡的匕首劃破苗老四的衣服。
冰冷的刀刃落在皮膚上。那種冰冷的感覺。
讓苗老四覺得自己小命快沒了。
「有有的,昨日孫生財找我們商議這個事情,我們在附近的小酒館一邊喝酒一邊商議,孫生財請客的。」
「老村長家的人小氣又摳門,如果不是請我們辦事,怎麼可能請我們吃酒。」苗老四被人這麼一威脅什麼都交代了。
他畢竟不是什麼經過特訓的人。
交代完畢,慫巴巴的看著晏輕舒「我都說了,可以放了我嗎?」
「可以嗎?」不可以。
這麼簡單就放過,怎麼可能呢。
盯著苗老四看了一圈,手裡的匕首蹭蹭蹭的落下,又下去十幾刀,依舊是不致命的,只要處理的及時。後期被人好生照顧,那很快就會好起來。
後期如果沒有人照料。
……
死定了!
就看苗老四的婆娘怎麼做了。
苗老四瞧一眼身上的傷,這麼多傷口能活嗎?活不了的,眼睛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廢物!
晏輕舒在心裡腹誹一句。
她下刀的傷口都是看著嚴重,實際都不重要。
根本就死不了。
「你過來。」晏輕舒對著賭坊看門的勾勾手。
「認字嗎?」她問道。
「認識幾個、認識幾個。」看門的臉色發白,唯恐自己也造了這樣的待遇,回應的顛三倒四。
「這人沒死,如果出了意外能替我證明清白不?」晏輕舒問道。
看門的一愣,不是要自己命的啊,那肯定是沒有問題了。
「你去把人送到家裡,這些銀子是我賠償的,然後他家屬好生照料,若是出了意外,跟我沒關係。」
看門的不懂這樣的發展,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甚至還帶著受傷的老四去醫館,給大夫診斷一番,瞧著嚇人死不了人。
如此寫了文書。
晏輕舒放心了,這樣,日後老四真的出事兒了跟她沒關係。
視線落在看門的身上「去把人送回去吧,記得說清楚,若是照料不周會死人,那些錢,若是你敢吞了,保證你跟這位苗老四一樣的待遇!」
「不不不敢的。」看門的招呼倆人把苗老四給送回去。
瞧見苗老四的家裡,空的比乞丐都乾淨。
好傢夥都這樣了還賭博。
「嫂子,苗四哥被人打傷了,不過那人賠了錢,我帶人去醫館看過了死不了,只要好生照料,過上個把月就能起來,如果照料不周,吹了風或者忘記上藥,人就小命不保了。
這是那人賠的錢,足夠養傷的。」
看門的把錢跟人丟到苗老四家裡,話也交代清楚,轉身走人。
院子裡。
苗老四的媳婦兒盯著受傷的人看了許久。
突然呵呵笑了起來。
再看一眼賠償的銀子。
有了這些銀子,她帶著孩子也不是不能過。
……
「嘿嘿嘿。」盯著床上的苗老四,再次笑了起來。
,
。
晏輕舒從京城返回,苗老四家的情況她不再關注,若是苗老四那婆娘,這會兒都不反抗,以後甭管多慘,那都是自找的。
孫村長對他們十里屯的人竟然有這麼大的惡意啊!
不只是晏家。
也不知是洛洛。
日後還會有其他人。
這事兒不能姑息。
應該如何解決,也應該交給村里人共同決策。
晏輕舒找來老村長跟晏書,將自己打聽出來的事兒說出來。
「咱們是招人眼紅了?」老村長差點氣笑了。
他們村逃荒過來,家產啥的都沒了,一切都從頭開始,就這還安分的過日子,努力造小窩。
孫村長這邊因為這一點兒嫉妒心理,干出這樣的事兒,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