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煦,透過枝葉在地面上落下大片斑駁,如水波般晃動著。
白色的衣袍隨風舞動,在陽光的照射下,似是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澤。
陌昭離負手而立,下顎仰起看著安九月的房間。
「她真的是安九月?」陌昭離問道。
「是的,主子,當初安小姐被丟棄在亂葬崗的時候,當天就是穿的和我們相遇時候穿的那件衣服,屬下也去亂葬崗查看過了,沒有屍體。」
衛翎將這兩天的調查如實稟報。
陌昭離目光微眯,笑出聲來,「還真是有趣。」那抹笑意直接延伸到了眼底。
站在身後的衛翎並沒有看到陌昭離的表情,便繼續說道,「主子,您向來不喜歡別人碰你的,今天您……?」
「她……」陌昭離想了想,繼而道,「也不算別人吧。」
「……」衛翎無語了。
那天主子知道安九月獨自留在刑部大牢,然後臉自己身上的病都不管了,騎馬飛奔過去,還將安九月抱在懷中的時候,他就該察覺點什麼了。
只是,安九月這個女人值得主子這樣麼?
雖然有絕世容貌,但聲名狼藉,再想起第一次攔馬車的事情,衛翎真的對安九月喜歡不起來。
正在屋子裡大吃大喝的安九月全然不知道屋外正有人在討論自己。
等西涼逸檢查完之後,她就讓蓮之端了飯菜進來,有了體力才能去辦接下來的事情。
她可不想一直呆在這府里當寄生蟲,等明天再去雲府,說不定雲子卿都嗝屁了。
「棉花糖,你說這歸心竅應該怎麼歸啊?」邊吃著,安九月邊問道。
棉花糖抱著一塊糕點朝著嘴裡塞,聽到安九月的話,搖搖頭。
「吸血鬼只說歸心竅,又沒說怎麼歸,這讓我來了之後怎麼辦?」安九月不由的有點小沮喪。
她還記得當初吸血鬼說,如果心竅不歸,魔眼不封,那他們的世界會不斷出現妖魔。
在她來這裡之前,那裡已經妖魔縱橫的有點過份了。
妖魔憑空增多,降魔師元氣大傷。
但是吸血鬼說,只有她能夠阻止,這話就讓她覺得很扯了。
雖然她是降魔家族的當家人,也的確是天賦異稟,但要是對比姐姐,她還是差很多。
她就覺得因為姐姐是吸血鬼的愛人,所以才忽悠她來。
棉花糖這個小叛徒也不知道收了吸血鬼什麼好處,竟然還幫著他。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事情還是得辦妥的。
「棉花糖,我吃飽了,現在走吧。」還不等棉花糖反映,她就一把扯過棉花糖帶了出去。
安九月獨自上街,可走在路上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她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沒什麼問題啊?
至少比那天她進城的時候要好很多吧。
可為什麼這些人都看著她?
安九月慢下了腳步,能聽到身邊人的小聲議論。
「真的,她就是安九月?聽說她那天被衣衫不整的抬了回來,只可惜當時我沒看到。」一個男人低聲說道,一雙色眯眯的眼睛在安九月身上打量起來。
「當然是她,聽說她以前可是太子的未婚妻,只可惜自己太不檢點了,竟然做出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