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央納悶地問:「蕭前輩帶我來這是幹嘛?」
蕭宸風極快地掃了蕭尹一眼,臉上露出幾分抑鬱,但卻並不是很深,「老夫要你救他。」
帝央已經料到蕭宸風會提什麼要求,不過還是幾分詫異蕭宸風居然用一個願望換做救不得寵的庶子。
帝央收斂起詫異的表情,文縐縐來了句:「可否讓我給令公子把脈?」
蕭宸風毫不猶豫點了點頭,「叫你來就是來救他的,別那麼多廢話。」
「哦哦!」帝央乖乖點頭,立馬坐到床邊的椅子上,把蕭尹藏在被子裡的手拿出來,給他把脈。
除了把脈,帝央還翻了蕭尹的眼皮,兩隻手捏住蕭尹的臉看蕭尹的舌苔。
帝央又文縐縐來了句:「可否讓我抽取些許令公子的血液。」
這回蕭宸風沒那麼果斷,目光有些猶豫地在蕭尹身上徘徊。過了好一陣才咬牙點頭,「抽吧,別抽乾就好。」
……你原來是擔心這個嗎?帝央汗顏,一邊從納戒拿出一小個瓷碗。
帝央手指凝聚靈力,輕輕在蕭尹手腕上一轉,捏了一下蕭尹的手腕,噴出一小碗鮮紅的血液。等帝央鬆手的時候,那一點點傷口便慢慢癒合了。
帝央沒多關注蕭尹的傷口,又拿出三個瓷碗和三個瓷瓶,帝央往瓷碗中分別倒入三個瓷瓶的液體和蕭尹的血液,靜待血液溶解。
帝央腦海里突然傳來烏煞的傳話,「小心點,床上那個人好像不簡單。」
帝央聽到烏煞的聲音,面部表情不可控制地定住,不過很快回過神,裝作沒事那樣盯著瓷碗。
蕭宸風沒錯過帝央那片刻的表情,看似隨意地問:「是怎麼了,難道有問題?」
帝央迅速想到了藉口,摸摸鼻子,問道:「蕭前輩怎麼知道我會醫術的?」
蕭宸風覺著,應該是帝央突然發現自己會醫術被發現了才這麼震驚。
疑惑是放下了,蕭宸風依舊留著心眼,面上不顯,眼角狡黠地抬起,可能因為氣氛不適合,臉上並沒有帶笑容,倒有幾分嚴肅之感,「老夫不僅知道你會醫術,還知道玄風藥坊是你開的。」
如果之前帝央只是疑惑,聽到蕭宸風的話就驚訝了,小口半開,眼睛正大,定了好一會,滿臉寫著問號。
蕭宸風繼續說:「不僅如此,老夫還知道那個傳得沸沸揚揚的拍賣伏天鼎的人也是你。」
如果說之前是驚訝,聽到這就嚇壞了,可能因為物極必反的原因,帝央沒有露出驚嚇的表情,反而一臉疑惑地問:「什麼伏天鼎?」
玄風藥坊背後的主人這身份被發現不是什麼大問題,但如果被別人知道伏天鼎在自己身上,那就危險了。帝央清楚,自己目前實力帶著伏天鼎是很危險的事,懷璧其罪,更何況當初花了那麼多錢拍下伏天鼎,怎麼看都是一隻沒人圈養的大肥羊。
蕭宸風沒有多說下去,看著台上的三個碗,雖然看不懂,還是問道:「帝央姑娘,老夫孩兒情況如何?」
「啊?」帝央回過神來,看著瓷碗,「目前看不出來,應該是中毒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中毒了,你到底靠不靠普的!蕭宸風眼皮跳了跳,總覺得有些心神不寧。
帝央沒想到蕭宸風居然比自己還早轉移話題,本來也是打算轉移話題來著。偏偏是蕭宸風轉移話題,更像是不給帝央辯解的機會已經篤定了。這樣反而更讓帝央不放心,但不放心又不好提出來。
帝央只好暗自憋悶,內心惶惶不安,暗罵蕭宸風老奸巨猾。同時帝央也狠狠唾棄自己大意,匆忙拍下伏天鼎,雖然沒自戀得以為天衣無縫,但也以為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現實總喜歡出人意料狠狠打人一巴掌,讓你不小心!
在帝央暗自懊惱的時候,蕭宸風深邃的目光從帝央身上移到蕭尹身上。蕭宸風偷偷想,帝央估計鬱悶壞了吧,也許還在擔心會有多少人發現伏天鼎是她拍下的。殊不知,伏天鼎的線索已經被主子虛晃一把,轉移到別人身上。
蕭宸風看著帝央故作淡定看著瓷碗,並不打算把這事說出來,好讓她擔驚受怕一陣,不是每次都那麼好命有人幫她掃尾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