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央思索片刻,「國泰民安,吧……」問這個問題幹什麼,我來到青國後也沒怎麼逛,鬼知道青國怎樣,不過青都還是不錯的,繁華,靈氣充裕。
北澤舒夜:「帝央姑娘可否與我對弈一局?」
帝央此刻只覺腦海中有星星在晃,說這麼多,北澤舒夜到底想幹什麼?
帝央咬唇,「下棋啊,我不是很會……」真的是只知道規則,但對布局之類的方法都不懂,也就是小白中的小白。
北澤舒夜:「僅僅是娛樂放鬆,帝央姑娘別緊張,若帝央姑娘不同意那就聊些別的吧。」
帝央:「也就對弈一局吧。」開玩笑,聊別的,又不知道聊什麼豈不是很尷尬。
北澤舒夜命人擺起,兩人開始棋盤對弈。
「乾坤之大,獨高處博覽萬物,運籌帷幄一手間。如同我們執子下棋之人,棋子命運全在我們手上。」北澤舒夜突然開口,從容將帝央的黑子包圍,「故而,許多人不願做被人操控的棋子,欲為執子之人。」
帝央一手撐臉,點點頭,心思都落到棋盤上,雖然已經預見自己會輸得很慘,帝央依舊想掙扎一會,輸贏不重要,既然是隨便玩玩,當然要玩的爽啊。
「帝央姑娘說青國國泰民安,然而我看未必。我年少遊歷四方,青國偏遠之地多窮山惡水,民食不果腹,然而朱門酒肉臭。父皇心系修煉,不顧天下,只要天下未亂,則不多理會。我卻不想再看到這種情況,既然父皇無心治理,為何我不可取而代之。」北澤舒夜語氣輕緩輕柔,明明一本正經,說出來卻像隨意的家常。
帝央心想,你篡位就篡位唄,影響不到我,跟我說幹什麼?而且這也跳躍太快了吧。
帝央已經嗅到了一絲北澤舒夜的目的了,只是面上依舊老神在在地玩棋,「很有道理,能者居之嘛。」
「是的,不僅帝位可以能者居之,高官也是能者居之,我想問帝央姑娘能否留在青國,我必厚待帝央姑娘。」北澤舒夜停止下子,看著帝央,等帝央回答。
帝央茫然抬頭看著北澤舒夜,兩人就這麼看了小半刻,帝央忍不住噗哧一笑,肩膀抖動,「皇上您真有意思,花錢養我這一無是處的閒人幹嘛。」治國之道什麼的,對不起,我不會,領兵打仗什麼的,真抱歉,我也不懂,給我高官厚祿有屁用啊!我突然憔悴地發現,我會的好像就適合當個破醫生破鐵匠。
北澤舒夜愣了片刻,「帝央姑娘太自謙了,帝央姑娘修為高深,煉丹術了得,又有博愛之心……」
「打住。」帝央手背撐著腦袋,掌心對著北澤舒夜,「我修為還湊合,煉丹術不過爾爾,這兩個我認了,只是那博愛之心哪來的?」
北澤舒夜:「我不過與帝央姑娘幾面之緣,卻得帝央姑娘多次相救才得以死裡逃生。在我看來,救人者救人理由有三,一,他有博愛之心;二,他對所救之人有所圖;三,被救的是他頃慕之人。」
帝央嘴角小幅度抖動,只因聽到第三點。
北澤舒夜繼續開口道:「然而自帝央姑娘救我以來依舊生活如常,從未向我提任何要求,所以一定不是有所圖。若說帝央姑娘傾慕於我,呵,這個能看出來帝央姑娘對我沒半點兒女之情。」
說到這,北澤舒夜也尷尬地一笑掩之。
「所以,只有一點能解釋,那便是帝央姑娘有博愛之心。」北澤舒夜正色道。
原來我有博愛之心,天吶,仿佛打開了我新世界的大門,對了,當初救北澤舒夜的原因是什麼來著?帝央揪著眉頭苦思。
帝央:「也就是你想讓我成為你手中的棋子?然而我並不感興趣。」
「不。」北澤舒夜搖搖手,深邃的目光透過帝央的耳廓望向遠方,「我只是不想再成為棋子,而是下棋之人,胸有乾坤,卻受制於人。我想請帝央姑娘幫忙,與我等一同建功立業。」
帝央垂眸,語氣淡淡地開口道:「抱歉,我有自己的事。」我還有一群病患要「照顧」,烏煞還說要調查那毫無線索的黑霧,最重要的是,我不能浪費時間了,要儘快提升修為把二貨老爸帶過來這個世界。
自從帝央知道修為練到至臻之地,就能撕破空間,穿梭到原來生活的世界,與這個世界,帝央心心念念就是把洪玄風接來這個世界,並且想辦法讓洪玄風也能長生不老。只是,這只是帝央暗暗發誓,從沒和洪玄風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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