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枚金幣是什麼意思?帝央心中納悶,要說是羞辱,我覺得不像,她這樣子像是不交好,至少不交惡。這叫什麼,給我一個眼神讓我自己領會嗎?
嘆了口氣,帝央轉身離去之前說了聲「多謝」。
不管如何,帝央不想和華青大陸的最大的楚館交惡。
連楚館都賣不出去,那還有什麼辦法啊!帝央看到跟在身後笑容溫雅的溫良就來氣。
這塊牛皮膏藥難道還真甩不掉?不去想了,我還是先把晚餐解決再說,希望那傢伙沒欠客棧的錢。
帝央掃了眼客棧的價目表,隨意扔了一袋錢給掌柜,「要間地字號房。」
「好!」掌柜立馬用靈力翻開賬目本,一邊記錄一邊說:「地字甲戌房,客人您的房牌令。」
帝央接過那漆黑的房牌令,上面帶著淡淡的靈氣,還有凹下去的地字甲戌四個大字,還有比較小的金字「元渠客棧」。
溫良突然幽幽冒出一句,「主人,溫良很開心主人能接納溫良。」
帝央隱隱有不好的感覺,不接話。
只是,這話不是帝央不接,溫良就不說下去了。
溫良:「溫良很開心能和主人住同一間房。」
溫良的話引起了附近一片跟多人的側目。本來帝央的傾國之貌就引來不少人視之,加上顏值也很高的溫良大名人在一旁,那一語既出,更是讓下邊人竊竊私語
帝央拳頭攥緊,我似乎預見了等下不管我怎麼說,溫良都會笑意盈盈,一臉無辜跟過來,就算我不讓他進門,他都會像忠犬那般守在門口。
帝央扔了兩枚金幣給掌柜,「黃字號房。」
「好。」掌柜不去管發生什麼事,提筆記錄,「黃字號乙午房。」
如同之前那般,把褐色的房牌令用靈力送到帝央手中。帝央沒有接房牌令,手指一挑,直接送到溫良身前。
溫良抓住房牌令,「謝謝主人。」
帝央不去理會溫良,點了些菜,讓掌柜等會派人送到房內。
帝央抬腳剛邁上第一個階梯,樓上八名侍衛護衛著一名女子下樓。
那女子身材窈窕,頭髮綰成靈動的發跡,簡而精美的釵飾裝點墨發,鳳眸長而明亮,秀美的瓜子臉襯得她整個人明媚小巧。
看來是大有來頭的。帝央邁出的一腳收回,一是不想招惹那些人,二是讓出一條路也是禮貌。
帝央沒看到身後一直淡雅從容的溫良看到那名女子時笑容終於掛不住了,薄唇成了一條直線,目光像是在那女子身上,又像是什麼都沒看。
注意到那女子目光越過帝央,帝央她回頭看了看,見到溫良不同以往的樣子。這不僅表現在他的表情上,溫良的身子僵直了幾分,雖然並不明顯。
那女子桃唇微啟,眸子帶有強烈的征服欲,「溫良,你總算不匿影藏形了。」
溫良嘴角勾起,笑意卻不達眼底,「若姑娘這話從何說起,鄙人從未匿影藏形。」
「不管你是否匿影藏形,今日你躲不了了。」若初晴眉眼含笑,輕輕掃了後面的侍衛一眼,兩名侍衛明白其意,躍身而下。
溫良不急不躁也不躲,「且慢,若姑娘對付鄙人之前可否經過鄙人之主的允許。」
「你的主人?」若初晴挑眉,不解。
溫良點頭,右手一甩,寬大的袖子飛揚,露出的那隻清秀指節不怎麼分明的大手,手指靈活捻動,薄唇一張一合,卻沒有聲音傳出。
不消片刻,溫良眉心陡然現出一抹似火焰的朱紅一點,那朱紅一點隨著溫良動作加快越發紅艷。時間稍長,溫良眉頭緊皺,看上去痛苦萬分,卻要強忍著。
很多人都不能理解溫良在幹什麼,都被溫良的指法和認真忘我的神情吸引。
不好的預感冒上心頭,若初晴命令道:「別磨蹭,速動手。」
「不好意思,晚了。」溫良僵硬地淺笑著說完,眉心那火紅一點化作一道光,以在場之人無法看破之速打進帝央眉心。帝央看到了那紅光,卻躲閃不了,腦仁撕裂般疼。
「禁咒,魂忠之誓。」不知為何,帝央腦袋突然出現這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