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蕭莊入口,護衛嚴聲苛責,「站住,你們是誰?」
因為帝央和蕭雪暖的樣子稍顯狼狽,護衛語氣不是很好。蕭雪暖頭還伏在帝央肩膀上,聽到聲音就抬起頭來,冷冷地說:「我是雪暖郡主,蕭家嫡長小姐,怎麼,要攔著我不准我進?」
蕭雪暖好欺的名頭連這裡的護衛也有耳聞,所以看蕭雪暖也是不屑一顧。只是把蕭雪暖堵在門口也不好,所以就囂張地哼了一聲,恢復木樁子的樣子站著。
蕭雪暖虛弱地說:「走吧,進去。」
蕭雪暖漸漸覺得這身體吃不消了。
「你們是誰?」路上遇到一個丫鬟,態度傲慢地問。
帝央淡然說道:「這是你們的大小姐蕭雪暖,快帶我去她的院子。」
「哦,我很忙,你去找別人吧。」那丫鬟聽到是蕭雪暖就敷衍了幾句就走人。
帝央無奈地抽了抽嘴角,這位在蕭家該有多不受待見啊,連個丫鬟都敢那麼囂張,我在懷疑當初合作的決定是不是錯的。
一路上遇見好幾批僕從,知道了帝央背上的是蕭雪暖,基本上就沒什麼好的態度。好些態度的就指了指路,態度差的還敢當面挖苦幾句。
「郡主!」
帝央聽到有人深情地喊「郡主」,而且還跑了過來。仔細看了看,眼前奔跑的女孩,眼睛大大的很可愛,穿著淺綠色的儒裙,沒有修為。看她那緊張樣,帝央想,看來還是有人關心她的。
帝央淺淺一笑,「姑娘,能帶我去你家小姐的院子嗎?」
那大眼女孩看了看昏昏沉沉的蕭雪暖,猶豫片刻就點頭說:「好,我帶你去。」
帝央跟著那大眼女孩到了院子裡。
帝央本來以為蕭雪暖會住在偏僻破舊的地方,沒想到這院子雖然不是很大,但看起來很舒適。
大眼丫鬟命令其他奴僕去請大夫過來,帝央則是把蕭雪暖放到床上。
帝央看著焦急的大眼丫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落泉。」落泉隨意答道,一顆心還系在昏睡的蕭雪暖身上。
帝央記得蕭雪暖提了提另一個丫鬟落泉,是她奶娘的女兒,她的奶娘兩年前已經死了。目前落泉可以算是蕭雪暖身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過了五分鐘時間,蕭莊裡養的大夫就苦著臉過來。
蕭雪暖很窮,而且不受人待見,所以那些大夫都不樂意來看蕭雪暖。
大夫走過來坐著給蕭雪暖把脈,然後就從藥箱裡拿出紙和筆刷刷寫下藥方。
帝央看著大夫那不情願樣,真擔心那大夫隨便寫的,不但治不了蕭雪暖,還把她治沒了。
帝央從納戒中拿出三枚金幣,遞給大夫,溫和地說:「麻煩大夫拿上好的藥膏和藥材,記公賬就好了,這是大夫的辛苦費。」
大夫看到三枚金幣眼睛就亮了,一改苦瓜臉,和煦地說:「那是自然。」
帝央肉疼啊,以前當丫鬟的時候每個月月錢就兩枚金幣,後來升職當姨娘也不過十個金幣月錢,現在賄賂個人就花了那麼多,大宅門就是燒錢。
本來供養大夫就是免費給主子服務的,但那些主子通常都會給大夫另外的銀錢,這已經形成潛規則了。蕭雪暖的錢養自己就已經捉襟見肘,所以沒有錢打賞其他人,就更加不受人待見了。
送走大夫後,落泉終於正視帝央了。
落泉:「為什麼你要給那大夫那麼多錢?」
帝央:「你也不想他隨便給你家小姐開藥方,給粗製的藥材吧。」
落泉想想也是,不過還是挺心疼的,她一個月的月錢也才四個金幣,結果人家打賞就那麼豪爽。落泉突然發現個問題,這人是誰啊……
要是帝央知道落泉所想肯定會陰鬱地說:姑娘,感情你一直把我當透明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