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雪暖推門進去就看到被子鼓鼓的,而且鮮紅的血將整個被子都染紅了。
「嘖,你這是把人家怎麼了。」蕭雪暖看了帝央一眼,只是那一眼帝央怎麼覺得很是戲謔意味深長。
帝央沒好氣地白了蕭雪暖一眼,「就是一個朋友受了傷跑這來躲著,丹藥都救不好他,只好來找你了。」
蕭雪暖看到了那銀色面具,有幾分瞭然,「那天說要你當丫鬟的人?真巧,今天好像有刺客。」
蕭雪暖那麼快就把刺客和尹聯想到一塊,帝央覺得很正常,既然把蕭雪暖叫過來,就沒想過要隱瞞,「應該是吧,你先救人再說。」
蕭雪暖伸出手給尹探脈,還沒碰到尹的手,尹的雙眸突然睜開,紫眸中泛出嗜血的冷意。
「別看了,這是給你療傷的大夫。」帝央站在蕭雪暖背後溢滿笑容。
蕭雪暖回過頭,幽幽地瞥了帝央一眼。
尹聽後闔上雙眼,懶懶地躺著。
蕭雪暖:「這傷口有些麻煩,即便能止住血也很難癒合。」
「沒事,隨便治治,死了也是仁至義盡了。」帝央雙手交叉抱臂懶懶地說。
在沒人看得到的銀面下,尹的眉毛狠狠地抽了一下。
蕭雪暖給帝央報了藥方,是擦拭傷口湯藥。至於洗浴用的藥桶,帝央很機智地用鼎代替了,反正都是藥,都差不多啦,雖說現在要燒的是洗澡水。
除此之外,帝央趁機學到許多醫藥知識。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蕭雪暖告訴了帝央接下來要怎麼治療尹,所以尹就要成為帝央實驗的小白鼠,反正尹一定有辦法吊著自己的命,不會被玩壞的。
蕭雪暖走了,帝央就頭疼了,看著呼呼大睡的尹,真恨不得扔出去算了。因為是丫鬟的房間,只有一張單人床,連榻子都沒有,床被人家睡了,還那麼多血,帝央覺得今晚有的忙了。
掀開尹的被子,帝央笑眯眯地說:「尹魔頭,你真的不用取下面具療傷嗎,小心擋住的地方傷口潰爛。」
尹悶悶地說:「本殿臉沒受傷。」
帝央:「那算了,接下來我要脫了你衣服和褲子給你處理傷口,是男人就不許叫啊。」
……帝央說完好想咬掉自己舌頭,這句話怎麼像是紈絝在調戲非良家的婦女。當然,聽到這話更無語的是尹,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的無語了,果斷閉上眼睛裝睡,只是這樣怎麼更像認命的樣子,還任君採擷。
不說其他的,帝央粗暴地撥開尹的衣服,用新帕子沾了剛煮好還滾燙的藥液就給尹擦拭身子。因為尹全身是血,也不知道傷口在哪,乾脆全都擦了。帝央是有靈力護手的,而尹此時還是虛弱的,身上沒有多少靈力護體,滾燙的帕子覆在傷口上,加上藥液的刺麻感,尹忍不住吸了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