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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秦穹背著行囊,帶足了盤纏就和陳凡告別胡泉下了山。
營州兵馬圍困山寨,因為兩次攻山失利已經不像前幾日那麼嚴了。秦穹和陳凡兩人也就藉此機會,趁著月色穿過了營州兵營的封鎖,從附近村莊借了兩批馬,騎著趕奔了營州城池。
兩人一路風餐露宿,小心戒備。有陳凡指引道路,卻也沒有大費周章的在兩日後就來到了營州城池。
秦穹和陳凡兩人勒住坐騎,秦穹指著城門口盤查的士兵,問道:「二叔,這營州兵的盤查一直都是這麼嚴格嗎?」
陳凡回道:「一直都是!上回我來營州時候,比這陣勢還要嚴上一些!」
秦穹多嘴問道:「二叔前次來營州是什麼時日?」
陳凡回憶道:「記不清了,好像是今年開春,也好像是去年冬天!」
秦穹一聽就明白了,敢情陳凡上次來營州的時候正是除夕前後。這也難怪當時營州兵會嚴格盤查過往行人。
秦穹一拍坐騎,坐下黃鬃馬就跑向了北門。等到陳凡追上秦穹,叔侄兩人經過北門士兵盤查詢問一番,也就放進了城裡。
進城之後,叔侄兩人牽馬行走在街道之上,秦穹呢,也是在穿越過來之後,第一次見到古代的城池布局,東看看,西瞅瞅的,看哪裡都透著一股子新鮮。
陳凡卻是來過營州,見秦穹神色間充滿好奇,就問道:「我說侄兒啊!這營州繁華好看嗎?」
秦穹點頭回道:「確實不錯!窩在山上可把鳥都淡出毛來了,這次來到營州,先不管營州兵馬的事情,我逛一逛先!」
陳凡一副正中下懷的咧嘴笑道:「嘿嘿!侄兒你若要遊玩嬉戲。二叔我倒是有個好去處!」
秦穹好奇,就看向陳凡問道:「哦?二叔有好去處,可要帶著侄子我去逛一逛。」
陳凡卻猶豫的說道:「嘿!這等去處,平日你二叔我來營州的時候,都是獨自前來的,要是被你父親和你三叔知道……」
秦穹給了陳凡一個「我懂得的」眼神,回道:「二叔放心!回去之後,小侄絕不多言。」
陳凡拍了拍秦穹的肩膀,拉著馬也不答話就一門心思的往前走。
陳凡在前面走,秦穹就在後面跟著,雖然心中有很多的疑問,但是陳凡不說,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陳凡帶著秦穹三拐兩拐的就穿過了幾條的長街短巷,來到一條被命名為西莞的街道。
秦穹往這街道裡面一看,無數的店門外都掛有大紅燈籠,牌匾上也都起著讓人想入非非的牌名!什麼「怡紅」啊,「滿春」啊,「環采」之類的。
這些店的外面也都站著漂亮的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穿著也是極少極好的。
陳凡抬手指向北街其中一家閣樓,說道:「看見沒有?北街這家叫『影』的閣樓,就是你二叔我長來消遣的所在。
侄兒你第一次來,待會可莫要給你二叔我丟人。坐在那裡喝茶聊天,看你二叔我的手段便是!」
秦穹明白了。西莞北街影樓,喝喝茶,聊聊天,真是極好的所在。原來古代的青樓就是現在的北影啊!
這種熱鬧,秦穹不去那就是不是個男人了。沒等陳凡帶路,秦穹一拽馬的韁繩,人已經離開陳凡的身邊,徑直走向那「影樓」的所在。
秦穹這麼一走前,陳凡跟在後面,就給人一種秦穹是主,陳凡是仆的印象。
再看秦穹和陳凡的衣著打扮,有眼力的影樓姑娘心道:「沒錯啊,前面這個衣著華麗的少年一看就是出身大戶的公子。後面那位相貌醜陋的粗人,當馬夫都可能會讓馬受驚啊!」
「喲!這是哪家的公子啊,模樣可真俊。快,裡邊請,裡邊請。」門口的姑娘們自然圍住了秦穹,這摸一把,那蹭一下的,讓秦穹哭笑不得的同時,卻無視掉了陳凡這位瘟神夜!
陳凡受到不公平待遇,心裡不痛快,自然不幹了。牽著馬就要換一家,心說你們這群勢力女人,只顧討好二爺的侄兒,不管二爺的身份。二爺還就不照顧你們的生意了!
秦穹見陳凡要走,一回身就拉住了陳凡,疑惑的說道:「二叔,怎麼不進去?」
陳凡懊惱道:「哼!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難道爺的銀兩還怕花不出去嗎?」
秦穹一聽就明白了陳凡的意思。影樓的姑娘們也聽明白自己是會錯意了。人家這位雖然貌丑非常,可到底也是這位漂亮公子的二叔啊。
有錢賺,又怎能讓把人往外轟呢?況且這位公子的細皮嫩肉可真是好有質感。
這時,秦穹說道:「嘿嘿,二叔既然不進去,那我也就不進去了。換一家,換一家。」
姑娘們一看這叔侄倆要走,連忙有伶俐的上前攔住二人的去路,吩咐鬼奴上前牽馬,不得已之下也只能委曲求全得拍起了陳凡的馬屁!
「這位大爺的身板真是強壯,人家姐妹都是嬌滴滴的女人,剛才是怕大爺讓人家吃不消嘛!」這甜甜的小聲再加上輕撫的動作,就猶如在陳凡的火氣上澆了一盆冰水似得,頓時讓陳凡的火氣降了下來。
陳凡捏了捏身邊那位姑娘的臉蛋,雖然惹得那姑娘一陣厭惡,卻並沒有在神色間表達出來。
陳凡則嘿嘿笑道:「二爺我就喜歡看你們求饒的模樣!」
「討厭啦!」姑娘們或嬌柔的翻起白眼,或拉拽叔侄二人,就讓秦穹和陳凡被拽進了影樓里。
秦穹心裡琢磨著:難道營州就沒有漂亮女人了嗎?怎麼什麼模樣的姑娘都能出來賣藝?嘿!二叔的口味也是略重一些。
秦穹剛才在陳凡微怒之後要離開,也是因為這影樓里出來迎接的女人,長相都太過寒顫了一些。就比如左邊拉著秦穹這位。濃妝艷抹不算,看年紀都快四十了。秦穹這幅身體才多大?
十六歲的秦穹來影樓喝茶,找個能當他媽.的的女人陪著聊天?
秦穹不敢多想,打了個顫慄,就不聲不語的走進了影樓的大廳。心裡則在祈禱著,希望等一會能有一個稍微看得入眼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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