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任千尋立在半空中,神色漠然,催動大夢周天,以精神力輻射整個沙漠。他隱隱能感覺到沙漠中心那個異類的憤怒和恐懼。
數個時辰後,血劍血光沖天,血氣漫漫,血光之凝重,大半個天眷族都能看到如此異象。「嗡嗡」的聲音越發的清脆,也越發的尖銳。血劍周身血煞繚繞,血氣瀰漫,給人一種死亡侵襲的心悸感。劍吟和血氣沖天的出現,意味著血劍晉升極品靈器之列。
「血氣沖天,如此規模的異象,恐怕是有靈器晉升極品了。」
「這般龐大的血氣和如此尖銳的劍吟,恐怕是魔主的血劍晉升了。」
「寶刀配英雄,血劍配魔主。」
。。。
血劍晉升的異象之大,勝過修者晉升渡劫的聲勢。不過想來也是,在靈界極品靈器的數量比渡劫期的數量還少。因為數量的稀少,很多渡劫期存在都沒有一個極品靈器,擁有一個適合自己的極品靈器更是難上加難。血劍作為攻擊類極品靈器,價值更高一籌。但當世之中,沒有一人敢動這把劍的念頭。只因為這把劍的主人叫魔主。
半晌,異象退去,血劍終於完成了晉升。任千尋微微伸出一隻手臂,並沒有動用絲毫的力量,只見血劍嗡的一聲,自動飛入任千尋的手中。
任千尋滿意的點點頭,靈器都有靈性,可此時身為極品靈器的血劍隱隱達到與他心意相通的地步了。當然這時任千尋和血劍一起征戰殺戮數十年的緣故,其他的極品靈器因為契合度的原因,不見得和主人心意相通。
任千尋心中也慶幸,當初的血劍不過是上品凡器,自己也不知道此劍有成長性,誤打誤撞選擇了此劍。任千尋神色一變,舉起血劍輕輕的一揮,「嘩」的一道血芒斬出,數千里的沙漠被劈出一道恐怖的溝壑。
任千尋神色微喜,血劍的威力還在自己想像之上。剛才那一劍並沒有動用自身的靈力,只是血劍本身的一擊之力,就有如此神威。
血劍成功晉升,他便沒有在此地逗留的意義。血光一斂,任千尋收起血劍,打算繼續往沙漠中心行進,見一見那個異類。
「前輩,等一下。等一下。晚輩有事相求!」就在此時,一道焦急的聲音飄入任千尋的耳中,接著此聲音的源點處,傳來氣喘吁吁聲和汗珠滴落聲。
任千尋早在進入沙漠時,就發現了此人的蹤跡,只是不願意把時間浪費在一個可有可無的返虛修者身上。但此時任千尋用餘光瞥了一眼,見此人披麻戴孝,區區返虛前期修者,卻能走到沙漠的核心地帶,難免幾分的驚奇。
陡然間黑袍任千尋不見了蹤影,好像憑空消失一般。陸地上這名披麻戴孝的修者,異常的失望,不由的嘆了一口氣。突然他感覺周圍空氣的流動有些變化,抬起頭,一名黑袍男子正立在他身前。見狀,他立即露出狂喜之色。
披麻戴孝的修者,還未曾說話,就撲通一下跪倒在黃沙之上,道:「前輩,還請帶晚輩一起進入沙漠中心,以報父母大仇。」
黑袍任千尋冷冷的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給本座站起來。你所說父母大仇是什麼?你又是如何來到中心地帶的?」
話音未落,一股澎湃到極點的力量把披麻戴孝的修者拽起。此修者略有驚駭之色,不過見過任千尋大發神威,滅沙巨人,斬百萬異獸,也就不再驚奇。此名修者,這般如此,如此這般和任千尋如實道來。
原來,這奇異的沙漠一直在往外擴張。他不同於其他沙漠,是一分一毫的逐漸擴張,它是每隔百年或者數百年,以奇怪的妖力,往外吞噬擴張上萬里乃至數萬里。披麻戴孝的修者原本是沙漠邊緣八千里外,一個小部落的成員。數百年前,沙漠再次擴張兩萬里,他們所在部落自然不能倖免。當時災難來臨之際,父母為了助他逃命,死於沙漠的擴張狂潮中。
數百年來他不僅凝聚了靈體,後來一場奇遇,他憑藉一些外力,不惜強行進階返虛境界,為了就是進入沙漠一探究竟,為父母報仇。今天正好是他父母的忌日,所以他披麻戴孝,祭奠父母亡靈後,毅然走進沙漠。通過數百年來的調查,這名修者也明白沙漠的擴張或許與沙漠中心有關。於是他不惜耗所有財力,買了一堆挪移符籙,依仗符籙之威,快速行進,又恰逢任千尋在前斬殺沙漠異獸開路,他才僥倖來到此處。
「原來如此。為父母報仇啊。」任千尋面露恍然之色,募然間生出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感。昔年他也是背負滅門的血海深仇,大肆殺戮,甚至被煞氣控制,走火入魔。
也許是在這名修者身上看到自己當年的影子,他又點點有道:「你可以與本座同行,但是不要妄自行動,站在我身後。」
披麻戴孝的修者,大喜過望,深深的躬身一拜,道:「謝前輩大恩。若能報仇,瑪祖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前輩之恩。」
任千尋沒有說話,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他揮了揮黑袍,狂風驟起,攝起名叫瑪祖的修者,化作一道狂風,超高速的行進。
呼啦啦,一陣黑風,似龍捲一般,不過片刻功夫,來到了沙漠的最中心。黑風龍捲呼嘯,落在地面,不過數息,黑風散去,其中站著黑白兩道身影。這二人正是任千尋和披麻戴孝的修者瑪祖。
「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祖瑪指著前面,失態的驚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他又掐了自己的胳膊,來驗證這是不是做夢。而一旁的任千尋無比平靜的看著眼前的情景,他早用精神力探測到這裡的景象多次了。
循著二人的目光看去,這裡沒有什麼異獸,也沒有什麼怪物,只是一片波光蕩漾的湖泊。湖泊在陽光的照射下,五光十色,時而風平浪靜,時而波浪滔天。此湖並不大,遠遠沒有大海的千萬分之一,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危險勝過大海的怪異感覺。
一片湖再平常不過,沙漠中的湖也可以理解。但此沙漠核心地帶溫度數萬不止,其中沒有絲毫草木和水的存在,唯有漫漫黃沙。但就在這樣高溫特殊的環境下,還有如此大的湖存在,就匪夷所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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