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祖宗,兩位祖宗,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又生出了病毒啊?」
易帝唉聲嘆氣,因為是隱私,遠古實驗室的限制,他也不知白千道和梅娃的對話。
白千道與梅娃行那事,盡情投入,享受著魚水之歡。
待結束後,早已恢復了腦電波,他們也是毫無所知。
幾日後,在麻文廣那處聽說了這怪事,兩人對視一眼,一起懵。
白千道心中計算了下時間,目中流露古怪之意,但沒說出口。
隨後的日子裡,白千道會與梅娃去城外探一探,或者去獨自尋找秋紫萱,還會冥想,並口中說些隨意又古怪的話。
時間眨眼而過,十年後,天啟城再生詭異,大批難民絡繹不絕地逃入城中,說是易宮有叛軍作亂,大肆殺戮。
天啟城幾乎人滿為患,到處是難民,其中還有許多作奸犯科之人,搞得治安亂的一塌糊塗。
誰也不知,這只是開始,天啟城的詭變日子來了。
叛軍殺來,旌旗招展,亂槍成林,漫山遍野,殺氣騰騰。
天啟城的城門緊閉,兵丁們上了城樓蓄勢以待,只是望見外面人山人海,兵雄馬壯,個個腿肚子打顫。
然後,就是一系列地攻城,守城,血染城樓,直至兵丁死傷太多,滿城抓壯丁,雞飛狗跳。
本來城民們也自發助勢,卻是權修能腦子壞了,不曉得團結一致,反而派出兵丁惡狠狠地肋迫,抽打,遭至城民們反感,怨意甚大。
於是,刺城乘勢發動起義,攻占了城主府,權修能敗退,不知所蹤。
李娜成為新的城主,整頓了秩序,倒是安排地井井有條,城民們士氣大振,有力抗擊外侵。
這其實又是漫長几十年過去,白千道都覺得奇怪,這麼久的時間,城外叛軍如何獲得糧草支援?
更加奇怪的是城內物品從沒有缺乏的時候,這點居正心最了解和感到詭異,糧草總是會運來,夥計們都說是從城外運來,問起城被圍困,恍若未聞。
這日,他正在冥想中,突地睜眼,嘆道:「梅娃,時機還是不對,不要冒險而為吧!」
梅娃一身勁裝,腰佩長劍,是欲去行刺李娜之舉。
「聽說她經常會出來安穩民心,身周侍衛不多,這是好機會。」梅娃的目中燃燒著仇恨之火。
「還是不要去吧!如今城中人人警惕,兵丁換了一茬茬,早已不像以前一般散漫,會短時間凝聚在一起,太危險。」
「是嗎?你不會怕我誤傷了秋紫萱吧?放心,獨腿將軍在城牆處,不會在那李娜身邊的。」梅娃冷笑,是在賭氣。
白千道步下床,說道:「為了你,我一直沒去見她,你應該知曉我的心!」
他欲擁抱梅娃,卻為她閃開,說道:「家仇不報,我心難安,這次我必須去。」
眼見她執意而去,白千道沉默半響,才一步步下樓,卻是異常沉重。
梅娃抓住機會再次刺殺李娜,卻是沒有成功,只傷到其手臂,陷入重圍中。
而且,這圍困一層又一層,便是許多城民也在為李娜圍她,眼看已經插翅難逃。
梅娃奮勇突圍,卻是寡不敵眾,也受傷多處。
李娜滿目凜然,盯著梅娃的身影,心存必擒殺之心,這個禍患自投羅網,豈不是正好。
驀然間,她望向一處,神色微變。
那處有一男子,長驅直入,鐵掌翻飛間,無一合對手。
「乞丐白千道?你來救她,難道我以前的猜測沒錯?」
李娜喃喃自語,面色有些迷惘,不久目中湧出恨意,還有不知為何出現的酸意。
乞丐白千道已是變的很厲害,在眾多圍困中,一雙鐵掌極小範圍就有殺傷力,一個個被劈的,拋飛的身影讓李娜再次變色。
他為什麼變的如此厲害,這武藝從何學來?
眼見白千道已殺至梅娃身邊,護著她向外突去,李娜自己也不明白的嫉妒之意已是很濃,喝道:「白千道,你若真的救她離去,從此後就是我必殺之敵。」
白千道宛若未聞,繼續殺,蹚出一條血路。
李娜面若瘋狂,厲吼:「殺,絕不能放他們離開。」
她雖然吼聲悽厲,卻是白千道真的厲害了百倍,硬生生殺出兵丁重圍,外圍城民見他如此兇猛,也不敢阻攔,退避一旁。
前方馬蹄聲響,一個騎著高頭戰馬,一手舉拐,一手舉劍的女將軍疾馳而來,正是秋紫萱。
秋紫萱眼見那兇猛如虎,披著血衣之人,震驚地呼道:「千道」
白千道戰了這麼久,力氣已是有些虛脫,腳步一頓,帶的身後梅娃一個踉蹌,為他反手抱住。
「你你騙了我?」
見到白千道抱住梅娃,心細地不願再讓她受到傷害,如此呵護,讓秋紫萱面色巨變。
白千道扶穩梅娃,再望向秋紫萱,目色極為複雜,說道:「紫萱,我沒騙你,但我必須救她讓開」
最後一聲是暴吼,他已是當先撲去,快如奔馬,一掌擊的那高頭戰馬唏律律地慘嘶一聲,在空中翻了兩圈,掉下地面。
秋紫萱在空中躍下,看著白千道又如虎撲後,嬌面微顫,心中難定。
這一耽擱,身後兵丁又是圍了上來,白千道拼死戰,卻已遠遠不如先前戰力。
李娜也至近前,厲喝:「紫萱,殺了梅娃。」
秋紫萱目色一狠,飛身躍起,手中劍刺向梅娃。
白千道一掌劈去,就劈歪了這柄劍,卻是她的一拐又砸向梅娃。
這一拐之力,普通人絕難以承受,會吐血而亡。
誰知,白千道一個旋身,以後背為梅娃接下這一拐。
「砰」地一聲,白千道暴吐一口血,噴的梅娃一臉。
秋紫萱落下,呆滯,手中的拐無意識地掉落。
如今,白千道的身軀比普通人強悍多了,再一旋身就劈殺八個兵丁。
他狂吼:「快走,不然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隨即,他猛地一推,梅娃身軀為他推的出去十幾步遠。
梅娃轉身看來,淚水不停涌下,心知若在此死去,不能為家報仇,也無法再為心愛的人報仇,發足奔去。
白千道還是厲戰不休,為她爭取逃生機會,卻是已衰弱至一定地步。
一柄劍刺來,這是高手之劍,他已無力抗禦,眼看著劍尖刺入胸膛。
這握劍的晧腕為另一隻縴手死死握住,難以再遞前一分,秋紫萱傷心地道:「他是我夫君」
李娜厲聲道:「別忘了,你們只是虛假夫妻之名」
秋紫萱搖頭,淚如泉湧,說道:「我們已拜過堂,我愛他!」
李娜用力一戳,又遞進一分,厲吼:「他現在是我的敵人我我」
她看著白千道的眼睛,他的目中已是消斂凶氣,泛上一層柔和光芒,靜靜地凝視自己,她的心中亂成一鍋粥,竟是生出若殺他,必後悔之意。
她的劍不自主地又一分分抽出,血水激蓬,蒙住了她的眼睛,也蒙住了她的心。
待抹去面上血水,見秋紫萱抱奄奄一息的白千道入懷,她恨恨地一跺腳,仰天怒視蒼穹,嘶吼:「真不明白,不明白」
白千道心臟破損,傷勢很重,暈厥百日才醒來。
不死人再次沒被老天收走小命,卻是受了一拐重擊,內臟受傷頗重,特別是心臟的傷口難以養好,不停地吐血。
李娜下達命令,他現在被千斤粗鐵鏈縛住,每日只能在一個幾十平方的屋子裡活動,周圍是滿滿兵丁看守。
他除了吃藥,就是冥想,也沒有逃出去的念頭。
秋紫萱異常地沒問他更多,她在城牆上時間多,只是回來後沉默地服侍與他。
白千道每次看著她,目色有異,又充滿了歉疚,但也不多話,似乎兩人間生分了許多。
李娜是在半年後,進入這屋子,他本是冥想中,睜開了眼睛。
李娜沉默看著安靜的他,空間沉寂一會,她問道:「你似乎對我沒有怨恨之意?」
白千道淡聲道:「沒有,我們之間本沒有仇恨。」
「那日,我欲殺你,你看著我,為什麼那麼溫柔?」
「你只是被怒火暫時蒙蔽了心,我知曉你心裡並不想殺我。」
李娜突地取出長劍,橫架在他的勃頸上,面色變幻不已,問道:「為什麼認為我不會殺你?難道忘了我曾命人把你埋在亂葬崗嗎?」
白千道淡笑,伸出手輕輕推開劍鋒,說道:「那時我還是可憐到無人在乎的乞丐,我想隨著不斷地接觸,你對我的看法早已改變。」
李娜的手輕輕一顫,問道:「我不明白,你憑什麼認為我對你改變看法,為什麼如此篤定?」
白千道閉目,說道:「心明自定,好了,別打擾我冥想,出去吧!」
空間沉寂好一會,才聽到收劍聲,出去的聲音,白千道再次睜開眼,凝視門口,目光蘊含深意。
以後,李娜會隔段時間來一次,但每次來都是默不作聲,只是光明正大看著冥想的白千道,神色恍惚,半響才離去。
攻城戰和守城戰成了常態,每次都有好些人死亡,但叛軍攻不進來,守軍也是輪流上陣。
守軍也有主動出擊的時候,有幾次甚至擊潰了叛軍,卻是離城幾十里地,兵丁們便手腳發軟,不肯再繼續。而只要退回來,叛軍又會重整旗鼓地殺回來,持續這常態。
天啟城處處透著詭異,李娜三人都不知這戰爭還會如此漫長,簡直跟鬧得玩似地,要不是死人那麼真實,都能認為身在夢中。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千年過去,又是巨詭狀況,城外叛軍升級了。
本是黑壓壓一片,手持長槍,披戴土黃色盔甲的叛軍,竟是變為金盔金甲,手持長戟。
眼看那金晃晃的人馬,鋪天蓋地殺來,氣勢兇悍無鑄,攻城力明顯增強。
守勢愈發艱難,李娜不停地招募新兵丁,卻是死傷太多,幾次差點被攻下。
李娜三人卻是又感詭異地驚喜,他們每殺一個敵人,就能增強一點實力,殺金甲戰士們竟是有這好處。
只是事態的發展,已是危及,兵丁的損耗太大,讓城內人口不斷銳減。
李娜發出緊急徵召令,連道觀里的道士們也上了城牆,柳如佩、麻文廣、玉面昊帝和誠卓昊帝都來了。
後來,連隱藏龜縮的權修能也來了,如此面臨大敵,雙方暫時合作,不然城破後,連城主也做不成。
有他們八人在,竟是一次次頑抗住金甲戰士們的衝擊,而他們的力量也在突飛猛進增強。
白千道依然在小屋裡,處於冥想狀態,本是看守他的兵丁數量在不斷減少,最後只剩下十個。
李娜和秋紫萱已是很久沒來了,說明戰事吃緊,他是有這個感覺,但他認為冥想才最重要。
如此多年,因為冥想,他的記憶逐漸復甦,記起了許多事,依稀自己的來歷。
他早已明白,自己與其餘人之間的關係,但沒說出口,以防引來不可預測的災變。
也因為冥想,他心中的那個九逐漸清晰,他本以為九宮通融,這已可以升級尊體境,只是被易宮桎梏。
這般想也沒錯,他是能升級,但通過冥想,他又明白了,只有融中再融,悟出九九連環之力,才臻完美,那時自然會悟出九宮天象。
也就是說,他需要再經歷八次融宮,達九九之數,而他就在這般做。
數百年時間,讓他再次融宮,正在進行第三次融宮中。
也因為兩次融宮,使得他對融宮愈發熟悉,如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阻礙,但需要時間。
還是因為易宮的桎梏,讓他第二次融宮後,力氣翻幾倍,但難以重回力量巔峰。
這日,金甲戰士們還是攻上城池,烽火燃到城內。
李娜等且戰,且殺,且退,奈何金甲戰士數量太多,宛若無窮無盡,便是他們一直在增強力量,還是戰不過。
有點很奇怪,金甲戰士占領城牆,便對城牆進行大破壞,詭異地城牆開始自動修補,哪裡塌陷,一會就能補缺。
白千道在那屋裡突然睜眼,遙聽遠方殺聲陣陣,他站起了身,一震身軀,粗厚鐵鏈咔拉拉直響,俱是寸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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