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什麼都記不起來了」
「你失憶了我們是夫妻,我拿結婚證給你看。」
司馬晴雪帶上門,步至床前,在一件行李包中翻著,找出一張紅面本本,上面標著結婚證。
她遞出結婚證,白千道木然接過,打開一看,內里貼著一張照片,一男一女,女人是司馬晴雪,男人
他下了床,來至一扇圓形窗前,望見了一望無際的大海,原來這是一艘船。
借著玻璃的反光,隱約自己的面貌與男人面貌頗象,再轉回頭,略有疑惑問道:「我是南宮文昊?」
「是,文昊,你昨日落海,救上來時,昏迷不醒至今,現在記不起我了。」
司馬晴雪眼眶一紅,心中在想著,那個死鬼非要裸泳,喪身海中,卻意外救下了你,你雖然不是他,但與他也有七分像。老天助我,你還失憶了,回去後可以瞞混過去,待獲得財產,我一腳蹬了你。
白千道不知此女滿懷惡意,是真信了,但不知說什麼好,發呆坐在床頭。
司馬晴雪柔聲道:「你流了太多汗,去洗洗吧!」
白千道點頭,看自己只穿了一條褲頭,向著衛生間走去,這是他出生在五行位面的潛意識記憶,知曉那就是衛生間。
洗過澡出來後,司馬晴雪看著他,滿面春色,然後
完事後,司馬晴雪很滿意,這人比那個死鬼強多了,而且現在的呆傻樣子好控制,天助我也。
白千道便成了南宮文昊,也知曉這是一艘遊艇,上面不僅有他們,還有幾對男女,說是朋友一起出海遊玩。
只是,他發現司馬晴雪似乎***,有時會躲著他,與別的男人在一起,不知搞什麼名堂。
他有這感覺,卻沒一絲一毫嫉妒心,認為自己應該漠視。
他不知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只知自己對她毫無感情,若不是結婚證,他都不認為彼此是夫妻。
從司馬晴雪口中,他知曉自己是個窮小子,孤兒,從楚國來此,欲隨她去秦國國都大京。
遊艇是她一個朋友的,正好去大京,可以順路遊玩。
白千道知曉那個朋友,與她經常鬼鬼祟祟,躲著他,明顯不干好事。
他都不放在心上,別人似乎也看不起他,除了司馬晴雪,不願與他多說話。
知曉他失憶了,一副傻傻的樣子,還會取笑他,這也讓他知曉,原來是眾人慫恿他裸泳,就是在看他的笑話。
他不是南宮文昊,但現在認為自己是,卻對這些沒有怨言,古井無波。
在大京一處海港,他拖著行李,跟在司馬晴雪身後,無意欣賞她的搖曳身姿,左看看,右望望,心中奇怪,為什麼沒有飛車和雲車,似乎與記憶相似,又有許多不同。
他歸結於自己失憶後的記憶混亂,或許是有了幻想成分,還是不要多想,接受現實吧!
坐上出租車,來至一座尚算豪宅之地,心知這處就是司馬晴雪的家。
司馬家在大京是個小家族,經營一個公司,公司資產兩億藍幣,只是錢大多運轉在生意上。
唯一值錢的是這座豪宅,有十年歷史,在寸土寸金的大京,能賣出一億多藍幣價格。
如今司馬家族的當家人司馬仁,也就是司馬晴雪的父親死去,她趕回來,就是想獲得一筆遺產。
白千道心有疑惑,司馬晴雪對他說,司馬仁留下遺囑,必須她結婚,才有遺產留給她,那麼她與自己結婚,本就無感情,而是為了遺產嗎?
只是,他對此實在提不起興趣,也就沒多問,她似乎也很滿意他的傻傻之態。
打開門,幾百平方米的豪宅空無
一人,據說那公司最近經營狀況不好,本有兩個傭人也解聘了,司馬仁也是因此操勞過度,憂心憂慮,七百多歲就患病死去。
雖說司馬家已是沒落之況,但還是有不菲遺產,如這座豪宅,就是司馬晴雪欲得到的遺產。
藍星上男女四十歲結婚屬於正常,提倡一夫多妻制,以增加生育人口,而司馬晴雪五十歲之齡,不知是不是因此司馬仁才遺囑要她必須結婚,才給她遺產。
司馬仁本有兩個妻子,司馬晴雪是二老婆所生,只是大老婆和二老婆都生病死去,這與藍星醫療條件有關。雖然極限壽命是一千歲,似乎藍星人的生體構造也特殊,但是許多人患了重病,也只能活幾百歲。
生育率極低的原因,司馬仁的大老婆一直沒有生育,二老婆生下兩個女兒後,就一直體虛多病,在大老婆死後不久,也是離世。
這二女兒喚作司馬玉心,如今在大京大學就讀,司馬晴雪主要是與她爭奪遺產,還有她的二叔一家。
據司馬晴雪所說,這二叔叫做司馬山,五百多歲,只娶了一個妻子,在公司里任要職,但非常平庸,純屬度日子,可說是寄生蟲。
需要防範的是司馬山的妻子嚴藝,以前是個明星,早已無名氣,為人很精明。
嚴藝生下一個兒子司馬澤,是個花花公子,經常偷司馬山的錢去花天酒地,但為人比較聰明,司馬晴雪擔心司馬仁老糊塗,把公司留給司馬家族這個唯一男丁。
白千道深層失憶,話一直不多,看起來憨憨傻傻,經常會發呆。
這把行李收拾好後,就坐那裡發呆,為司馬晴雪打發著去做吃的。
白千道發呆,是有原因的,也許是受科技文明影響,他的頭腦里充斥著各種知識,不時地湧現出來一些,就像他知曉衛生間等為何物一般,這些都是自發懂得。
因此他做了一桌美食,讓司馬晴雪吃了撐著還在吃,看向他的眼神很怪異。
原本的南宮文昊可說是一無是處,卻在楚國拼命追她,她純粹把當做舔狗對待。要不是司馬仁遺言,她覺得好控制南宮文昊,也不會與其領了結婚證。
這個對她來說算是熟悉的陌生人,竟然有一手好廚藝,她不知這廚藝在藍星算什麼等級,但對於她來說,就是廚神。
這人有兩個優點,性能力和廚藝,就是傻兮兮的,還是好控制。
第二日,開門聲音傳來,白千道正坐在大客廳沙發上發呆,聽到聲音,看去。
走進來一個年輕女子,頗為清純秀美,苗條的身段,絕對可稱絕美之姿。
女子淡然瞥他一眼,脫去鞋子,穿上拖鞋,才面對他,說道:「你是姐夫吧?」
白千道站起身,看過她的照片,心知她就是司馬玉心,是大京大學的高材生,還與司馬晴雪長的很像。
他點頭,說道:「小妹回來啦!」
此時,司馬晴雪站在樓上,微笑著道:「一家人,喊玉心。」
白千道噢了一聲,又是坐下,看著一處發呆。
司馬晴雪見司馬玉心微詫面色,笑道:「他回來途中非要去裸游,差點淹死在海中,救上來就失憶了,現在有些傻,不用多理會。」
司馬玉心蹙眉,問道:「看過醫生了嗎?」
「我在網上看過了,這失憶症會慢慢恢復的。」
司馬玉心看一眼笑吟吟的司馬晴雪,沒說話,去了廚房,一會後手中拿著飲料上樓。
再次就餐時,司馬玉心頗為驚訝,這個姐夫的廚藝好到沒邊,她的自控力好,也吃了平常兩倍的量。
看著白千道起身去刷碗,她的目色微有一絲深沉,聽司馬晴雪說著話,姐妹倆淡然又平靜地聊天
。
第三日,司馬玉心沒去上學,而是在家等待律師,今日就是公布遺囑之時。
二叔司馬山一家來了,此人看起來有些肥胖,有些禿頂,面貌還算周正。
那嚴藝三百多歲,看起來頗為成熟嫵媚,能言善道,只是此女眼中會不時閃過一絲陰色。
司馬澤有些高傲之態,一身名牌,手指上還戴著幾個名貴戒指,與暴發戶差不多,他就指望著戒指把妹呢!
嚴藝和司馬澤看向白千道都是蔑視的樣子,聽說這人沒錢沒勢,司馬晴雪嫁給他,是他攀了高枝。而且這呆傻的樣子,沒什麼本事,他們心中在想著,這是個廢物,至少少了一個掣肘。
司馬山怕這二老婆,說話都會看嚴藝臉色,有些唯唯諾諾。
司馬晴雪心中冷笑,卻是滿面媚笑說著話,顯得很熱情。
司馬玉心沒有做作,說話聲音溫柔,看起來似乎軟弱可欺。
不過,司馬晴雪說,這小妹很有心眼,看著不顯山露水,真正面臨事了,絲毫不讓的。
金律師來了,是個中年人,戴著一副眼鏡,儒雅之態。
當宣讀遺囑時,白千道能觀察到所有人都緊張起來,包括看起來風淡雲輕的司馬玉心。
遺囑一公布,司馬晴雪呆住,司馬玉心蹙眉,嚴藝和司馬澤欣喜,司馬山看一眼嚴藝,低下了頭。
遺囑內容:司馬晴雪和司馬玉擁有司馬家的旺騰公司百分之三十股份,司馬澤擁有百分之三十五股份,司馬山擁有百分之五股份。這座豪宅歸司馬晴雪和司馬玉心共同擁有,但司馬仁的一些私人財產,如基金股票,文物字畫之類的,俱歸屬嚴藝所有。
「不可能,金律師,是不是搞錯了?」
司馬晴雪不敢相信自己的父親會把公司大股份交由司馬澤,而且司馬仁的私人財產預估也有數千萬,竟然會給嚴藝?
這座豪宅,她是有心爭奪,但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會與司馬玉心平分。
金律師說道:「司馬仁先生早已立好遺囑,經過司法公證,不會錯的。」
司馬晴雪站起身,指著嚴藝和司馬澤,怒道:「旺騰公司本應由我和玉心占大股東,憑什麼司馬澤占有百分之三十五股份?二嬸是嫁到司馬家,為什麼會把私有財產交給她,不是給我們,再不濟也要給二叔啊?」
金律師扶了扶眼鏡,含有深意看一眼嚴藝,說道:「如果有疑問,你可以去司法局詢問,或對我提出訴訟。」
嚴藝冷笑道:「晴雪,我嫁到司馬家,就是司馬家的人,旺騰公司成長至今也有我的功勞。再說澤兒是司馬家唯一男性後代,他占有最大股份,不是很正常嗎?」
「哼,你一定是用卑鄙手段,讓父親改了遺囑,我會訴諸法律,要求重新分配。」
嚴藝站起身,冷聲道:「司馬晴雪,你告去,我就不信遺產分配好了,還能讓你贏了。」
司馬晴雪怒瞪,喊道:「我懷疑裡面有貓膩,而你脫不了干係」
兩女爭吵起來,俱是不顧不久前做作的形象,盡顯潑辣之色。
司馬山還是低著頭,司馬澤面上有傲然笑容,司馬玉心面色淡然。
白千道只是靜靜看著,似乎神遊於外,他心中厭惡這爭家產之事,覺得自己不該處身其中。
金律師完成宣讀,見兩女吵得凶,默然不作聲,見多這場景,見怪不怪。
嚴藝更高一籌,吵得司馬晴雪落於下風,她指著嚴藝,轉對白千道喊道:「你死人啊?沒看見她欺負我?」
「噢。」白千道慢條斯理站起身,說道:「不許欺負晴雪。」
嚴藝呆了呆,
旋即指向白千道,凶凶喊道:「吃軟飯的傢伙,哪有你插嘴的份?」
「噢,不插嘴。」白千道又慢慢悠悠地坐下。
見他一臉淡然,心不在焉的樣子,司馬玉心噗嗤笑出了聲。
司馬晴雪這個氣啊!你平時呆傻也就罷了,現在還這般,太沒有面子了。
她氣急敗壞地道:「傻子,你是聽她話,還是聽我話?」
「啊?噢,聽你的啊!」白千道正神。
「給我打她」
「噢。」白千道又站起身,向著嚴藝走去。
嚴藝一驚,司馬澤站起身,喊道:「混蛋,你敢打人?」
他方喊罷,白千道已是搧到嚴藝的臉,讓她一個踉蹌,摔在地上,被搧暈了。
司馬澤咆哮著衝上來,再被白千道一腳踢去,飛回沙發,頭一歪,也暈了過去。
司馬山抬頭,吃驚地看著白千道,沒站起身,也沒說話。
空間沉寂一下,金律師看這鬧得,說道:「等你們和解了,再簽字,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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