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養生息這麼多年,反楚盟軍壯大到十萬之數,全面發動反攻,要不是衛星提前預警,那處二十萬楚國軍人已會潰不成軍。
前線消息迫急,網絡又那麼發達,迅速傳播,一時瞞不住的,全國震驚。
白千道看著一個簡訊,也是獲知,尋思一下,踏上去西方之路。
西方某處,褚雄與一人激戰,還是敗北。
「房無軒,只要我還剩一口氣,就不會讓你們得逞。」褚雄渾身是血,滿面毒戾。
房無軒沉聲道:「褚雄,我們鬥了這麼多年,也對你說明厲害之處,你罔顧事實,還在百般與我們作對,可惡。」
「哼,我不問事實,只在意我的兒子生死。」
房無軒冷聲道:「好,今日我殺你,再去殺你的兒子。」
房無軒繼續攻上,褚雄不是他的對手,一敗再敗,還敗無可退,後方就是被圍困的楚軍,其中褚天正在那裡。
一掌劈的褚雄寸脈經斷,他拋飛於地,再難站起。
房無軒至他面前,冷笑道:「如今學子已是不多,殺你還有些於心不忍,這只能怪你,愚頑不靈。」
褚雄吐著血,遙望後方之處,悲然淒烈,說道:「小天,我已經盡了最後一份力,已無能再保護你」
房無軒無情地道:「你就不該在這裡娶妻生子,無雙試煉,煉了你的心,也毀了你的心,讓你有了後顧之憂,如此死去實在尋常。」
褚雄再吐一口血,說道:「回去告訴他,放了我兒子一命,這是同為學子的我最後請求。」
房無軒搖頭,說道:「如此長時間,我深知他的霸烈和殘酷,絕無可能。」
褚雄目中絕望,淒聲道:「他不能及時趕來,但他對小天一直甚好,也會成為你們的噩夢。」
房無軒皺眉,問道:「你說的是誰?」
褚雄死死盯著他,說道:「白千道。」
房無軒面色大變,看著褚雄頭一歪,已是亡去,但死不瞑目之態,心中有些亂了。
他再向後方望去,那處已是槍炮連天,最後總攻開始了,發足奔去。
反楚盟軍雖然人數比楚軍少,但有十幾個學子在,很快就殺的楚軍崩潰,被大面積屠戮,不留一個俘虜。
褚天望見一人,無懼槍炮地沖在前方,一個個手下倒地身亡,心知大勢已去,長嘆一聲,舉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卻是他的手槍被奪,那人已站在面前,兇殘地笑著,說道:「褚中將,我豈能讓你如意,還是死在我手中最好。」
褚天冷然,不屑一笑,閉上了眼。
遠處傳來喝聲:「不要殺他」
「房無軒,你這是何意?」
「暫且不要殺他,白千道正趕來此處,為的是救他,留著他還有用。」
「白千道?這他與褚雄聯手了?」
「具體還不知,待我擒他回去問一問。」
「褚雄呢?」
「已被我殺了。」
褚天募地睜眼,心胸急怒,就又感身軀一痛,眼前一黑,已是暈了過去。
楚軍前線悽慘無比,再次被全殲,而且是二十萬精英戰死,幾乎無一活口除了褚天還活著。
待楚軍各部緊急掉援而來,在戰機和轟炸機的轟炸下,反楚盟軍再次退入茫茫山林中,雖然楚軍再次加大力度,也無法圍剿這股反叛軍。
楚國一片譁然,驚惶,民眾強烈要求下,楚軍一股股地開拔而來,發了瘋地漫在山林之地,尋找叛軍蹤跡。
白千道也是來至,他不知褚天被抓,心中傷心,卻這種情勢,讓他也難以深入進去。
他待在外圍一小城中,等了二十年,楚軍方才沒有開始那麼瘋狂,收攏了部隊,但這次陳兵百萬,多出不少手持電槍士兵。
白千道完美避開,一股股楚軍的偵查小隊,深入內里,直至在某處見到房無軒。
房無軒向他坦承褚天未死,要想見到褚天,需跟其去一處。
然後,白千道見到了帥天驕和一眾學子,對他沒有殺意,早已等待此處。
帥天驕目視白千道,內心頗為複雜,不知為什麼,他極度厭惡白千道,但現在不是時候。
在眾學子注目中,白千道踏入一個洞中,猶如星轉斗移,視覺中幻現一幕幕場景,讓他驚訝無比。
一個個奇異生命如雨傾瀉藍星,化作一個個胚胎,從此長成人,但已很衰弱,只有千年壽命預示著他們的不凡。
奇異生命們經歷了人的短暫時間,生老病死,福禍未知。
某代,聖人無端幻化而出,留下一顆無雙天珠,隱化出真言,致使藍星微妙變化。
每一代,都有幾個讀了無雙真言而覺醒者,他們各個姿態在探詢生命的意義,直至老死。
直至某代,一個叫馬覺之人極有靈性,竟是獨創打坐,從而悟出異能力,預感自己要離去,留下「無雙乃珠,性若為真。」之言。
由此,誕生了更多覺醒者,他們如以往深悟探索,欲打破生命的桎梏,奈何再沒有馬覺之類的人出現,一個個生命消逝與歷史長河。
白千道出來時,面色驚疑不已,他原本以為藍星生命俱是平凡,原來祖先是奇異生命投入,那麼他們是誰?
帥天驕沉靜注視白千道,說道:「從此洞內所知,藍星上的生命本就是外來者的後代,不知他們是什麼生命,但一定區別與人類。由此推斷,無雙試煉的真正目的是否破開這片天地?而欲如此做,需要集合全球力量來做才行,這就要讓楚國和秦國俱皆毀滅,建立一個由我們掌控的世界」
他頓了一下,又道:「白千道,我們已做出許多事,也期待你的加入。」
白千道皺著眉頭,說道:「你們想過沒有,老夫子曾說過,不止這一次無雙試煉,那麼為什麼藍星以往沒有外星人的記錄?」
帥天驕沉聲道:「也許以往的無雙試煉是另外一種形式,現如今我們身處藍星,壽命比那些生命更加悠久,就有這能力去做到。」
白千道心中混沌,不管如何都是猜測,就如自己猜無雙試煉是煉心,帥天驕等猜是破開天地,誰也不知對不對。
試煉本就無規則,或者兩者都對了,同時進行。
他的心中隱隱牴觸與帥天驕在一起,而且褚雄死於他們之手,讓他也有了一層心礙,為了褚天也不能與他們合謀。
白千道拒絕了,卻因此激起學子們的怒火,大戰一場。
學子倒滿地,沒參與的帥天驕心驚,心明如今的白千道,他也不是對手。
「白千道,你要知曉,不加入我們,就是我們的對手,當如褚雄的下場。」
白千道冷笑,說道:「我心自明,若不交出褚天,包括你,我不再留情。」
帥天驕目色沉凝,心中暗恨,此人怎地這般可惡,難怪自己的心中一直對他沒有好感。
褚天被放出,鬍子拉碴,沒受多少肉體折磨,但被關了二十年,心靈的壓抑可想而知。
「我知道你們都是外星人,我也是外星人後代,他們殺了父親,此仇不報,我難存於世。」
積攢了二十年,褚天目內燃燒著恨火,似能燃滅一切。
白千道嘆道:「我們俱是特殊存在,想要殺我們萬難,我不會勸你放棄報仇,但我也不想看到你殞命。」
「小姨夫,教授我更多力量,我要讓自己更加強大。」褚天跪下,不停地磕頭,磕的頭上都是血。
白千道扶起他,說道:「小天,你的基因里就擁有力量,我不知道如何讓你挖掘出來,但我會陪你嘗試。」
褚天回歸,秘而不宣,但他曾為俘虜二十年之久,對外星人有所了解,為楚國軍部任命為對付外星人的特殊首腦。
白千道在某處秘密之地,欲開發他的潛在基因,對別的事一概不問。
於是,三十年後,褚天帶一女人來此,正是沈千華。
沈千華本就秘密研究無雙天珠,與白千道現在所做之事類似,她似乎一直在默默關注白千道,知曉此事,主動聯繫了褚天。
白千道看著她,面色淡然,說道:「我知道你一定會來。」
沈千華複雜目光,問道:「我想知曉,是什麼讓你改變了想法?」
白千道打坐在地,淡聲道:「我們是來此進行無雙試煉,我的同行人有句話說的也許是對的,破開這片天地,就是試煉的目的。我們有記憶時就已在通讀,打坐,領悟無雙真言,增強自身的力量,那時就已在為無雙試煉做準備。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但已有所悟,一定有股極為強大的力量召集了我們,欲利用我們的智慧破開這片天地。」
沈千華震驚,問道:「你們是我們嗎?」
「不是,我們之間的生命體有異,甚至可以說」白千道看著沈千華,目有異色,說道:「你們是奇異生命體的後代,或許比我們還高級,但被桎梏在此,與普通人無異。同樣我們也桎梏在此,若不破開這片天地,也許漫長的時間後,我們也會消弭於世。我們與你們之間已是命運共同體,本應該通力合作,但改變你們的想法,我不認為能做到。如你那次欲禁錮我,以我的本體研究,這就是人類的自私性和你們的思維局限性而定。」
沈千華沉默一下,說道:「是,我們被局限了思維,我從未想過破開天地,這對於我來說玄之又玄可是你認為科技都無法探索更遠太空,什麼是天地,又能破去嗎?」
「天地就為這個桎梏空間,遠古已有人做到脫離桎梏,便是那傳說中的馬覺,既然能做到脫離,便也能做到破去。」
「我們有沒有合作可能?」
「我說了,我們與你們是命運共同體,自然能合作。你在研究的無雙天珠已是突破了現代的科技,我從沒對你說過,你們的運算公式我早有熟悉之感,這三十年來,我已是沉心計算出更多,也需要你的合作。」
沈千華驚喜,問道:「你會跟我回秦國嗎?」
「會,但我現在要保命」白千道站起身,目露出凶戾之色,說道:「你引來了楚軍,我現在已危在旦夕。」
沈千華又是震驚,就見到白千道打開一道大屏幕,上面正顯示著外面情景。
一輛輛軍車從四面八方開來,跳下許多全副武裝士兵,一架架直升機盤旋空中,遠處還似有戰機掠過。
褚天已被許多槍指著,憤怒地說著什麼,他的警衛已被繳械,一排溜蹲在地上。
「我不知道,這次我沒有心害你,真的」
白千道轉頭,看向惶亂的沈千華,說道:「我相信你這次沒害我,但你與秦二小姐接觸的太多,早已被暗中監控,因此暴露了我的行蹤。」
「她她為什麼?」
白千道冷哼一聲,說道:「我也想知曉她為什麼這樣做,這是我們之間的戰爭,而她選擇錯了合作對象。」
「她她也是外星人?」沈千華恍然。
白千道沒回應,再按動一個按鈕,一排牆壁上升,露出內里許多精良槍支。
沈千華呆呆看著他全副武裝,顫著嘴唇,說道:「你不要死」
白千道看向她,說道:「這裡是最安全的,你先不要出去。」
沈千華緊張凝視大屏幕,只見白千道的身影突竄其間,就如鬼魅掠影,士兵們一茬茬倒地,雖然有電光閃爍,卻難以擊在他身上。
在藍星這麼多年,學子們的力量都有顯著成長,特別是白千道就如開了掛一般,實力增加的可怕,運動間,快如鬼魅。
他逐漸殺遠,炮彈和子彈,還有電光和麻醉針落在他的身後,似乎能突破包圍圈。
卻是戰機的追殺,讓他陷入很危險境地,被導彈炸的不停飛起,暈暈乎乎。
直至逃到海邊,落入海中,就此不見蹤影。
某處,辰海一直看著衛星傳來的畫面,面色已是極差,握的手中酒杯碎如粉末。
手機鈴聲響起,他接通,那面傳來秦書瑤的憂急聲音:「他已是太強,現在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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