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趙啟發
那一劍,令他心頭猛顫。
那一劍,如一個神靈掌控著生靈的生命。
「對付你,不需要劍。」葉輕雲笑了,笑容中滿是自信,身上的氣勢豁然爆發,竟如同一條太古神龍一樣,翱翔虛空,睥睨天下。
「什麼!」周圍人聽到這話,一臉吃驚。
眼前的白衣少年也太狂妄了吧。
李劍,雖不是什麼絕世高手,但在雲蒼聖地中屬於尖的少年。年紀輕輕就已經有了王天境的修為,在同輩中,可以無人能擋。
「你在挑釁我?」李劍聽到這話,臉上浮現了一抹怒意,雙眼豎立了起來,兇狠地望著前方的白衣少年。
「如果你認為是,那就是。」葉輕雲不可否認地道,然後輕笑了一聲:「你覺得你比死去的雲翼飛強多少?」
這話一出,眾人紛紛一愣。
沒錯,像雲翼飛這樣的強者都死在了葉輕雲手中,眼前這個修為不及雲翼飛的少年能戰勝得了葉輕雲嗎?
「你找死!」
李劍徹底地怒了,身形連連閃爍,僅僅是片刻,轟然來到了葉輕雲面前,拳頭緊握,然後對準了葉輕雲而去。
「定!」
便在這時,葉輕雲眉心之間詭異的眼睛一動,猛地睜開。
七七魔幻陣雖禁錮了他的修為,武魂,但卻沒有禁錮他身上任何一個器官,這也包括了眼睛!
他依舊可以使用吞噬之眼!
下一刻,吞噬之眼已經是睜開,詭異的瞳孔中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流動四周。
緊接著,一道詭異的力量迅速地包裹在李劍身上。
他整個身軀竟然是被定在了虛空。
他的瞳孔中慢慢地放大,一道血紅色的身影忽然出現在他身前。
葉輕雲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輕聲呢喃:「仙魔訣!」
「仙,攻!」
一聲喝道,如驚雷響起。
在他的身上突然變得高大了起來,一塊又一塊肌肉供了起來,看上去如同是一個個雞蛋連綿在一起,恐怖的力量迅速瀰漫開來。
令得周圍人的面色變了又變。
「好強大的力量!」
在吸收了金丹之後,葉輕雲修煉仙魔訣已是有了成,強大到非一般人所能想像的地步。
就單單靠這,再配合著吞噬之眼的威力,他就有把握斬殺李劍。
「咻!」
李劍狂噴大血,身形連連退後,樣子極為狼狽,瞳孔無限地放大,一臉難以置信。
對方在沒用使用那把擁有著劍靈的斷劍依舊可以將他擊退!
面對這樣的人,他的天賦算什麼?
憤怒,嫉妒在下一刻如洪水一樣沖入到他的腦海中。
然而,下一刻,這些紛紛化為了恐懼!
因為,那道消失的身影再度出現,並且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襲來,身上透著強烈的殺意,如死亡之風。
「本不想殺你,但你卻血口噴人,無中生有,還想要將我置於死地,這就怨不得我了。」冰冷的話迴蕩在整個森林中。
在場的人聽到了這話,不由地打了一個冷顫,望向前方,卻是發現那狂妄的白衣少年再次動了!
這一動,如九天雷霆襲來,驚得眾人紛紛變色。
李劍再不是,他好歹也是雲蒼聖地長老之子。而這裡,可是雲蒼聖地啊。
在這裡擊殺李劍,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血紅色的肌膚閃爍著冰冷如金屬般的光澤,在陽光之下,熠熠發光,寒冷無比,妖異至極。
葉輕雲渾身爆發出恐怖的氣勢,雖沒有絲毫靈力,但從暴起的肌肉來看,他的力量絕對強大,甚至單手撕裂一頭妖獸肉身也不在話下。
仙魔訣,仙,攻,爆發!
微風襲來,吹得他長發飄揚,白衣不斷地往後飄,獵獵作響。
「你不能殺我,我是李驚鴻之子!」李劍心生怯意,恐懼迅速地包裹在他心頭之上,整個身軀更是連連顫抖,冷汗直冒。
他,最為雲蒼聖地的第一天才,卻被同年人逼到這個份上,當真是丟盡了臉面。但此刻,他顧不上這麼多了,硬著頭皮,將自己的父親的大名報上了上去,希望對方看在他父親的面上放了他!
然而,對方下一句話直接讓他的心低到了谷底去了。
「李驚鴻是誰?很厲害嗎?但很抱歉,我不認識。」葉輕雲嘴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然後一步來到了對方身前,就當要擊殺後者時,在後者脖子上的那一塊玉片綻放出詭異的光芒。
玉片漂浮在虛空中,然後咔嚓一聲碎裂開來。
頓時,一股颶風在地上不斷地捲起,沙塵飛揚,煙塵滾滾。
緊接著,一道雄厚的身影緩緩走來,身上帶著一股凌厲的氣息。
周圍雲蒼聖地的弟子見到這中年人,齊齊單膝跪在地上,一臉恭敬,齊齊道:「李長老。」
雲蒼聖地,大長老,李驚鴻!
李驚鴻望著自己渾身血淋淋的兒子,眉頭猛地一皺。
在他的身邊竟然還站著一個人,這個人對於葉輕雲來一都不陌生。
在見到這人的時候,葉輕雲雙目陡然血紅了起來,眸光如刀,臉上湧現出一抹殺意。
這人,正是趙啟發,擊殺趙勇的幫凶之一!
「竟然是你?」趙啟發也發現了站在前方的白衣少年,不禁笑了:「鼠輩,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上次,擊殺完趙勇後,他見葉輕雲消失不見,以為後者膽如鼠,畏懼於他,臨陣退縮。
「老頭子,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葉輕雲露出了雪白髮光的牙齒,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
他曾經發誓若是再次遇到趙啟發和海老兩人,必定將其斬殺,用他們的血來祭獻趙勇大哥!
「哦,趙弟,此子你認識?」身邊,李驚鴻一臉狐疑地望著身邊的老者,他的年紀要比趙啟發要低很多,但卻自稱後者為弟。
這其實並不複雜。
在武者界中,大部分人都會按照實力高等來稱呼。
趙啟發的年紀的確是要比李驚鴻要大,但修為卻比後者要所以在李驚鴻的面前,他只是一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