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裝飾豪奢精緻的房間內。
一名身材肥碩,留著淡淡鬍鬚的黃袍男子,背靠著椅子上,盯著眼前的幾人,眸光之中閃爍出了熊熊的怒火。
黃袍男子雖然看上去只有四十多歲,但是頭髮已經是掉了將近一半,剩下的一半也是呈現出一種灰白之色,而且臉色蒼白,眼袋腫起,氣息虛浮。
很明顯,這名男子平時由於享樂過度,導致身體出現了明顯早衰的跡象。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北玄城城主的心腹管家冷山,大名鼎鼎的冷爺!
而此刻站在他眼前的幾人,都是覆海幫的成員。
自從賀洛天被楚天一刀斬掉頭顱後,幾人一直都是想要面見冷爺,親自匯報賀洛天被殺的消息,奈何見冷爺一面,實在是太難。
他們足足花費了幾天的時間,才成功見到了傳說中的冷爺!
「擊殺洛天的那個小子叫什麼名字?」
一息後,冷爺強忍住怒火,沉聲問道。
雖然賀洛天這個遠房外甥,在他的眼中,根本屁都不是,一年也見不了一面,但畢竟是他的遠房外甥,許多人都是知道這層關係的存在。
這一次,如果他沒有任何的報復動作,必然會被城中的一些人視為軟弱,進而會削弱他在北玄商會聯盟中的威嚴和地位!
這一點,是他萬萬不能容忍的,他必須要強力反擊!
「這……」
覆海幫的幾人聞言,頓時面現難色。
當時他們只顧著匆匆逃跑,根本就是沒有來得及詢問兇手的姓名,只是能夠大體描繪出兇手的外形和穿著。
可惜,在荒蕪之地,像楚天這樣打扮的,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想要迅速地找到楚天,無異於痴人說夢!
「啟稟冷爺,我們只記得那個小子的穿著外形,卻是不知曉對方的姓名……」
一息後,一名矮瘦武者顫顫巍巍地回道。
「真他媽廢物,去死吧!」
這名矮瘦武者剛剛說完,便是被冷爺一巴掌狠狠拍中了胸膛,當即慘叫著倒飛了出去。
砰的一聲!
一息後,矮瘦武者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隨即摔落在地,胸膛塌陷,完全沒了氣息。
剩下幾人看到這一幕後,頓時嚇得渾身顫抖,面無血色。
雖然傳聞冷爺實力一般般,但畢竟是一位死玄境強者,擊殺他們這些生玄境武者,還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們幾人,立刻給我滾蛋,從明天早上開始,在城中認真尋找殺死我遠房外甥的兇手,如果找不到,你們幾個也就不用活了!」
冷爺猛地站起,沉聲喝道。
幾人聽後,頓時嚇了一跳,連連點頭,隨即面帶強烈的懊悔苦澀,轉身匆匆離去。
早知道是這種結局,打死他們,他們都是不會選擇找到冷爺這裡告狀,現在不僅要消耗珍貴的靈石待在城中,還得費心費力,尋找兇手!
「哼,鴻業商會,找不到殺死賀洛天那個倒霉蛋的兇手,冷爺我也只能是拿你們來開刀立威了!」
不多時,冷爺抬頭望著窗外的漆黑,眸露寒芒,冷聲哼道。
很快,一道道的指令從冷爺的口中下達,整個北玄商會聯盟立刻開始了一系列的暗中動作。
數日後。
鴻業商會總部的房間內。
「會長,剛剛接到通知,獵獸商會停止了和我們鴻業商會的合作!」
「飛揚拍賣場今天一早也是派人來通知,切斷了和我們商會之間的合作!」
「城中最大的北嶽商會也是暗中通知,暫停從我們商會這裡繼續採購貨物!」
李東田背靠著座椅,聽著一名名手下的匯報,臉色漸漸開始變得陰沉和凝重。
不多時,手下匯報完畢,李東田的臉色已經是陰沉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極致,渾身微微顫抖,幾乎是處於暴怒的邊緣。
長期以來,李東田極為重視信譽,所以城中的不少大型商會才會選擇跟鴻業商會合作。
沒想到現在這些大型商會竟是不約而同地紛紛翻臉,突然停止了合作,這讓他瞬間產生了一種受到背叛的強烈感覺!
「冷爺,一定是冷爺,除了城主之外,也只有冷爺,有資格暗中指令這些大型商會和我們停止合作!」
徐老頭沉聲說道。
「全都怪那個該死的田楚,如果不是他,冷爺怎麼會報復我們,現在他拍拍屁股走人了,結果我們鴻業商會倒了大霉!」
周立錫惡狠狠地罵道。
李婉兒此刻臉色難看。
冷爺之所以報復鴻業商會,哪怕是用腳趾頭想想,也能夠猜到肯定是和賀洛天被殺脫不了關係。
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冷爺的報復竟是來得如此迅疾和猛烈!
「大型商會停止與我們合作,只依靠剩下的一些中小型商會,我們幾乎賺不了什麼錢,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最多能撐三個月!」
徐老頭面帶憂色的說道。
周立錫當即冷哼道:「三個月恐怕都很難,現在必須儘快的找到田楚那個該死的小子,交給冷爺處置,這樣或許能夠消除冷爺的一些怒火,放我們一馬!」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是立刻轉頭,看向了李婉兒!
「很抱歉,我和田楚分開之後,也是不知曉他現在到底住在了哪裡!」
李婉兒心中一跳,急忙沉聲說道。
雖然她真的不知道田楚現在到底住在哪裡,但是她手中有一枚傳音符,只要隨便溝通一下,就是能夠知道田楚具體的住處。
可惜,她不可能這麼做!
田楚曾經殺掉賀洛天,幫她解圍,而且田楚還是一位天階煉器宗師,她更是不可能背叛田楚!
「表妹,現在找不到田楚那個該死的小子,無法消除冷爺的怒火,這全是自己惹出來的禍端,你自己想辦法解決吧!」
周立錫怒哼一聲,大步走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屋內剩餘的人,轉頭看向李婉兒的同時,臉上也是露出了毫不掩飾的埋怨之色。
「好了,婉兒,這件事情,不能全怪你,你也不必過於的自責,為父這就去見見那幾家大型商會的會長,事情或許還有一些轉機!」
一息後,李東田起身,拍了拍李婉兒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不必了,父親,這件事情因我而起,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我會盡力嘗試解決眼前的危機!」
李婉兒眼睛通紅,低聲咬牙回道。
望著滿臉倔強的女兒,李東田頓時長嘆一聲,邁步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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