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王的話,畢雲濤自然不會懷疑。筆神閣 bishenge.com
他得知破界星無法破界離去之後,腦海中立馬想到在無憂城內等待的君老與海千山二人。
「不!縱然破界星註定無法離去,我也不能讓君老葬身此處!」
畢雲濤心頭一橫,抱著大不了拉著君老進入洪荒世界的念頭,義無反顧的朝著無憂城內飛了進去。
嗖!
等他飛到無憂城時,已經發現在無憂城內,早已經被眾多洪鴉群落充斥!
「不好!君老只怕有危險!」
畢雲濤心頭一突,連忙來到海氏煉器鋪的上空,發現此時在海氏煉器鋪內早已經是空空如也,哪裡還有君老與海千山半個人影?
畢雲濤面色狂變,立馬釋放出恐怖神念往四周瓊宇之中探查,在他的神念範圍中,發現虛空中有一頭通體金黃的巨大金牛妖獸正抓著君老與海千山二人往星空外飛去。
「好膽!」
畢雲濤頓時怒氣萬分,施展身形追了上去。
他的速度何其迅速?才沒要到幾個呼吸,便來到了這頭金黃色的巨大牛獸的後方,畢雲濤抬起手掌,凝聚紅塵仙力一拳打去。
轟!
「畢小子,你還真想打死小爺不成!」
突然間,前方那頭黃金蠻牛回過頭來,一道神念傳音也在畢雲濤的腦海之中響起。
「是你!」
畢雲濤當即將掌力一收,聽到這道神念傳音後,目光驚異的凝望著前方的那頭黃金蠻牛,這道神念傳音,不正是之前在葬天涯內當了逃兵的伏白嗎?
「不錯,正是小爺我。」伏白傲然道。
「你不是當逃兵了嗎?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難道……」畢雲濤眸光中露出一道凜然寒芒,怒道:「難道你竟然跟洪荒十八族攪合在一起,跟它們一起來攻打人族了!」
「你這傢伙,怎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伏白是那種人嗎?」伏白叫囂道。
畢雲濤暗自點頭道:「當日你臨陣脫逃,不是這種人又是什麼人?」
「我呸!我只是不想跟你們一樣去白白送死,只是我沒想到你們幾個倒也都活了下來。」
「實話跟你說吧!這次你們破界星是肯定破不了這斷界大陣的,我想著與海千山也有一番交情,便來此處帶他逃離,沒想到你們恰好都在。」
「我是貨真價實的洪荒異獸,帶你們離開,不會有人阻攔,保住你們幾個是沒有問題的。」
畢雲濤聽到伏白的這一番話,心頭對他的不滿頓時消散了許多。
伏白與海千山的交情並不深,可在這關鍵時刻,竟然冒著危險前來帶海千山離去,可見這傢伙也是個重情重義之人。
「那我師傅還有海大師就勞煩你幫忙照顧一二了,你們若是安全了,便帶著君老跟海大師去大荒墟內的乾宇廟內等我,我若是能活著離開,會去尋你們。」
畢雲濤言罷之後,當即朝著相反的方向飛了過去。
「這傢伙!又特麼腦抽風了吧!」
伏白見狀,頓時氣得牛鼻子內不斷吐著熱氣。
畢雲濤怎麼說也跟自己私交一場,還是那老賊親自交代自己需要跟隨的主人,它倒是不想見到畢雲濤去白白送命。
「伏白,怎麼了?」
正佯裝被伏白抓著的君無邪詫異的望著伏白,海千山同樣一臉疑惑,他們都沒到苦海境界,神念沒有感應到畢雲濤的存在。
「沒什麼,我們走吧!」伏白牛氣沖沖道。
「可是雲濤還沒找到,我們如何能走?」君老皺眉道。
伏白冷哼道:「那傢伙福大命大,死不了的,他讓我們去乾宇廟等他,我們先走!」
伏白化作一道金黃色的光束朝著破界星外飛了出去,它身上散發出的洪荒異獸氣息,讓眾多洪鴉都沒有攻擊它。
……
「無憂小兒,你怎麼說也算是半個洪荒異獸,沒想到卻一心向著人族,今日本座便為洪荒之獸除去你這雜種!」
轟!
虛空之中,洪已經與無憂王對戰在一起。
二人交手之威,當真有毀星滅界,洞穿天地之能,無人敢靠近二人交手範圍的千萬里範圍。
畢雲濤這方,神念已經探查到三公子與劉仙龍的下落,此時二人也已經被眾多洪鴉包圍,縱然劉仙龍擁有苦海實力二人此時也已經是鮮血橫流,無比狼狽。
三公子的更是難以招架,被一隻洪鴉穿過肩甲,霎時整片肩甲的血肉直接被洪鴉吞噬。
三公子悶哼一聲,身軀無力的朝著下方墜落下去。
「三弟!」
劉仙龍眼眶欲裂,奮不顧身的朝著三公子追去,奈何身遭洪鴉成片,宛如一隻大網將他困住,他根本無法突破出去。
「就這樣死了,倒也挺好……」
三公子身軀墜落而下,望著追來的眾多洪鴉,微微閉起了眼眸。
她累了,所愛之人早有所愛,自己註定求而不得。
所恨之人,卻陪伴自己上百年不離不棄,這是上蒼給她開的最大也最荒唐的一個玩笑。
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陀螺,被人任意的抽打,無奈的旋轉,總也無法把握自己的命運。
但只要死了,便也解脫了。
至少,再也不必受命運的擺布,活得像是一個布偶、一場笑話。
三公子笑了,笑得悽然,緊閉的眼眸中,有兩滴淚痕划過。
突然,三公子感受到了一雙有力的臂彎,將自己整個人攔腰抱住。
三公子眼眸一睜,恰好見到那張讓她朝思暮想的清秀臉龐。
畢雲濤一掌擊退眾多來襲洪鴉,見到三公子滿身傷痕,立馬低頭關切問道:「你沒事吧?」
三公子此時正是柔弱無助之時,她再見到畢雲濤這道關切目光,頓時如同溺水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這一刻,什麼尊嚴、高傲都顧不上了。
她一把將畢雲濤緊緊抱住,埋在他的懷裡不斷哭得泣不成聲。
「帶我走……帶我走……我求求你……你快帶我走!」
三公子哭得像是個孩子,不住的哀求道。
她緊緊的抱著畢雲濤,再也不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