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萱沒想到能從安菀這裡聽見殷念的評價。
兀自開心了一會兒。
突然意識到:「說起來,我好久沒看見念念了。」
「她上次被母樹帶走,一直到現在,都過了好幾天了。」
「我們念念這麼辛苦的修煉,一刻都不敢停下。」
「偏偏有的人。」畫萱神情陰沉,看著外面雖然已經看不見怪物的影子但依然留下無數怪物肆虐過後痕跡的土地,「做了那麼多損人利己的事情,卻還好好活著呢。」
安菀神情也難看的不行,「快了。」
「白娘娘會最先死的。」
他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有對付怪物的秘訣才敢這樣行事的吧?
母樹領地上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
可實際上。
在現在的白娘娘的領地上。
一層薄薄的屏障里,是一群累的臉頰都凹陷下去的人。
無數怪物在攻擊他們的屏障。
他們抱著水壺喝著水,身上倒是留下了不少傷口。
這段時間,他們不是在擊殺怪物,就是在擊殺怪物的路上。
要不是白娘娘撐下的這層屏障。
他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但他們心中怨氣倒是一點兒都沒少。
不少堂主靠坐在一起喘著粗氣休息著。
左看右看,似乎是在確定誰在不在這裡。
「別看了,千色堂主不在,那娘們去看大人了。」一個堂主冷笑了一聲說。
大家這才放鬆下來。
有人往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帶著血的口水,「那賤女人,老子早就看她不爽了,還有她手下那一群賤婊子。」
「仗著自個兒是老資歷,大人又疼她,對我們呼來喝去的,真當自己是大人的女人了不成?不過就是個送上門都沒人要的東西!」
「咱們要不是顧忌她去給大人打報告,至於連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嗎?」
對於白娘娘不告訴他們一聲。
就私自將裂縫打開。
導致怪物橫行的事情,他們心裡是有怨念的。
但一開始隱忍不發是因為對白娘娘的畏懼。
可現在他們抵擋了怪物一段時間,發現怪物根本殺不死,可它們自己的靈力倒是快要被消耗空了的時候。
卻再也忍不住了。
急需要發泄出來。
「大人從來都是算無遺策,這次的事情是真的衝動了!」
「把外面的世界毀成這樣,難不成真是要和他們同歸於盡不成?」
「可咱們又不是毫無勝算,沒必要吧?」
「咱們還是不如之前的老堂主得大人信任吧?」有人冷笑一聲,「他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們,之前那些好處資源也都叫老堂主們得了去,老堂主死了才提拔咱們。」
「這也就算了,能當上堂主就是個值得偷著樂的事情了。」
「可誰知道等咱們這一幫人上位的時候,竟然連油水都沒得撈了,整日都被困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還有這麼多怪物。」
他們臉都累脫相了。
「這樣下去不行。」這人是所有堂主里腦子最靈活的一個,「那千色堂主日日跟在大人屁股後頭。」
「大人又日日往自己女兒那邊去。」
「這裡就只剩下咱們打生打死的,不會太不公平了嗎?」
他眼睛眯起來,「咱們憑什麼要這麼努力的在第一線?」
這話說的周圍人都意動,是啊!
他們可是尊貴的堂主,憑什麼來受這個罪?
而此刻。
在芽芽的屋子裡。
白娘娘旁邊擺著一個爐子,芽芽就躺在床上。
她因為靈力和生命本源都壓制的太狠,陷入了深度昏眠之中。
爐子裡正在燒煉著什麼東西。
火光印在白娘娘的眼睛裡,品出了幾分癲狂的意味,流水一樣的珍寶不斷的加進那爐子裡。
千色堂主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她看著躺在床上的芽芽,心中妒忌止不住。
為了這個女兒,白尋已經不知道填補了多少寶貝進去。
可看著現在投進爐子裡的那些東西。
之前那些東西都像顯得不值一提了。
若說林梟之前是十分出色的煉器師的話。
那白尋就是靈藥師出身。
他本身的體質就特殊,做起靈藥師這一行來更是如魚得水。
不然這兩人光憑自身的戰鬥實力,也不足以成為母樹的左膀右臂。
兩人也都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大人。」千色堂主壓著聲音問,「真的不需要我去外面幫忙嗎?」
「那些堂主雖然目前來說還算聽話,可我能感覺到,他們心中怨氣頗重。」千色堂主說起這個事情的時候,眼中還閃過一抹厭惡。
那些人也太沒有自知之明了。
也不想想是誰把垃圾一樣的他們撿回來,給他們資源,給他們安身立命的本錢坐到如今的位置。
現在竟然敢質疑起大人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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