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原來是你。」
蘇婉兒聽他一說頓時瞭然。
那日,軒玥睿大婚時,她被該死的步心瑤狠狠地擺了一道,而她一直所認為會救她的軒玥睿,會讓她從此退離風塵,結果他和那些男人都一樣,利用她戲弄完步心瑤,就毫不猶豫的將她撇開。
可是蒼天有眼,就連老天爺也看不慣他們,正在她忿忿離去之際,她就遇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頓時,她想起來這裡之前的事,眼神漸漸得就有些飄忽。
那日,睿王府張燈結彩,唯獨少了一份賓客的喧囂。
蘇婉兒被軒玥睿不管不顧置在一旁,不甘心又要回到錦繡閣,剛出了睿王府只是未走遠,就聽見了身後傳來一聲同樣令她十分厭惡的清冷聲音。
「你就打算這麼甘心離開麼?」
蘇婉兒轉身,陰冷地看著眼前,白日裡卻一身從頭到尾都被披風包著嚴嚴實實的人。
她冷嘲道:「原來傳聞中陳侯妃與瑤郡主母女感情不好,如今看來即便披著披風也要來見郡主出嫁,母女可謂情深啊。」
「呵,你倒生了一張好厲害的嘴。」陳侯妃說,「不過,本妃就是歡喜你這點。」
陳侯妃走見她挑起蘇婉兒的臉,「嘖嘖,多漂亮的臉蛋呀,是被他們打的吧。」
蘇婉兒目光一寒,她臉上是傷就是拜步心瑤所賜,眼裡閃過一抹狠戾。
「總有一天我會加倍討回來。」
陳侯妃輕笑,道:「本妃今日倒有個能讓你報仇的機會,你想要麼?」
蘇婉兒警惕道:「你要做什麼?」
「到這個地方去,等一個來自北衡國的客人,然後將這封信給他,至於用什麼方法找到他就靠你自己了。」
陳侯妃頓了頓,接著說,「反正你也不會損失什麼,反而我們還能各得所需,這不是很好麼?難道你就不想讓軒玥睿傾心於你麼,還是說你甘心被他們一次又一次地羞辱?」
「那你又能得到什麼?」
「聰明的人就應該少問多做。」陳侯妃僅露出一雙墨黑的美瞳,冷清的看著她,「我會派人帶你去,好生準備吧,如若這件事那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本妃有的是手段對付你。」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我就會按你說的做?!」
蘇婉兒見她說完頭也不會走向暗巷中,立即出聲問道。果然陳侯妃頓下腳步,意味深長的轉身看了她一眼,雖然她是蒙著臉,但是蘇婉兒仿然看見紗面那張傾城的容顏剎然一笑。
「錚——」琴弦突然錚斷,似乎在不滿蘇婉兒的沉默。
蘇婉兒身子微微一顫,回了神,下意識的眼前看似溫柔如玉的男人,還好沒有任何不滿,不由自主的輕迂了一口氣。
「什麼回憶讓婉兒如此沉浸之中,都讓在下不忍心打擾了。」
蘇婉兒聞言,心頭一稟,目光移到那架古琴上沒有一根尚好的琴弦,頓了頓,道:「這是陳侯妃給你的。」
「你?呵呵……」雲阡塵忽的笑起,一手接過信,溫聲道:「這是一個賤婢該對主子的稱呼麼?」
「可我不記得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你覺得這有你所選擇的權利麼?」雲阡塵笑得在她面前晃著信,道:「這封信你一直隨身帶吧,嘖嘖,陳侯妃果真做事疏而不漏。」
「你什麼意思?」蘇婉兒頓時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