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病人之間產生矛盾,不用想也是前者付出的代價大。筆神閣 bishenge.com
不嚴重的停職扣薪,嚴重的直接吊銷資格證,辭退,沒的商量。
周薇【?】
周薇【什麼意思?】
譚傑解釋【現在醫患關係那麼緊張,事情鬧大,絕對是對我們不利的,回去把手冊翻出來好好研讀一下。】
周薇【好吧。】
譚傑【遠的不說,就拿之前咱們在急診的時候,喬醫生被病人家屬弄受傷,你看醫院什麼態度?】
不作為不表態,一切以醫院利益為主。
譚傑【但凡那次病人家屬要再鬧,喬醫生這個受害者都會被懲罰。】
好半天沒說話的趙強冒泡【的確是,規章制度就這樣。】
話題突然變得沉重,沒人再接話。
喬汐把手機放下,想想覺得說的挺有道理。
那會兒她還為陸珩打抱不平,一對比發現兩份工作在這方面其實是有共同之處的。
不過現實就是這樣,總有這樣那樣不順的地方,人生不會一帆風順。
喬汐把早餐吃完,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閒的無聊開始打掃衛生。
她把家裡地掃了一遍,正要拖的時候接到喬爸的電話。
「餵?」喬汐接電話時,還帶著些怨怠。
喬勝「還在小珩那?」
「嗯,他不在家。」
喬勝問「明天上班嗎?」
「上啊,白班。」喬汐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詢問「怎麼了?」
喬勝沒瞞著她,如實說「你媽頭疼得厲害,想明天帶她去醫院檢查一下。」
「怎麼突然頭疼了?」
喬汐眉頭一皺,問的很詳細「是怎麼樣的疼法,還有沒有其他症狀?」
喬勝瞄了眼不遠處的愛人,壓低聲音道「她說是給你氣的,暫時沒有其他症狀。」
「……」
喬汐沒再自討沒趣,定下來「行吧,你明天帶她來醫院。」
喬勝收起手機,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我看還是算了,汐汐要是知道肯定會不高興的。」
「什麼算了?」劉春沒好氣瞪他,揉著太陽穴道「我是真的疼,又不是裝的。」
「你要想見她直接讓她回家就是,何必那麼麻煩。」
「你看看她現在想不想回來?堂而皇之的就住在人家裡了,這還好陸珩父母不在世。」
但凡還一個父母在世的,沒訂婚沒結婚前就住進人家裡,叫人輕賤了。
喬勝動了動嘴,沒敢再說什麼。
他說一句,她能回十句,為了耳根清淨,還是少說為妙。
掛完電話,她給影射科同事發消息打了聲招呼。
等她把家裡全部打掃乾淨,已經是晌午時分。
喬汐早飯吃的遲,現在還不餓,她洗完澡便回房午睡。
魏家,只有魏晴晴母女兩人在。
晌午剛過,家裡親戚來家裡,魏晴晴大伯和表叔兩家。
他們也不知道從哪傳出魏晴晴離婚的消息,一個個登門拜訪詢問具體情況。
魏晴晴最煩應付這樣假模假樣的親戚,稱身體不舒服躲進房裡。
哪裡知道,堂妹敲門進來。
「姐,之前看你和蔣大哥不挺好嘛?怎麼就離婚了呢?」魏晴晴的堂妹今年剛大學畢業,也沒急著找工作,在家啃老。
「不合適不就離了唄。」
福貢,西南邊陲小縣城。
七月天,高溫多雨。
林昊吊兒郎當走到水果攤邊,嘴裡叼著牙籤含糊問「這玩意怎麼賣?」
中午時分,小販被太陽烤的昏昏沉沉,隨手比了個數字敷衍了事。
「呸,瞎要價是吧?」林昊把牙籤吐了,拿起水果塞嘴裡後繼續往前走。
「昊子,情況如何?」
驀地,耳畔傳來一道低沉略帶啞意的男聲,嚇得一激靈把果核吞了。
林昊抬手扶耳按下耳麥,正經匯報「陸哥,目標人物進了便利店,暫時沒出來。」
「時長?」那道嗓音再次響起。
林昊掏出手機,看了眼回「二十分鐘。」
連接耳麥另端的男人呼吸微頓,「一家菸酒都不全的店,有什麼值得他逗留二十分鐘的?難不成還指望人在廁所拉屎等著你去抓?!」
聽出他話里咬牙切齒的意思,林昊支吾了聲,沒敢說話。
男人將火氣壓住,開始排兵布陣「瘋子和文宇疏散沿途民眾,務必保證他們的安全,必要時可以開槍示警。」
「是,陸哥。」
「是,陸哥。」
接收到任務,原地待命的兩人齊齊喊道。
林昊慫慫地問「那、那我呢?」
「滾到車上來,跟著我。」
「是…陸哥。」
林昊撓了撓頭,其實他更願意跟著宇哥去疏散群眾。
忐忑不安中,他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小聲問「我們接下來幹啥?」
開車的男人沒回答,只瞥了他一眼,讓他安靜。
行吧,他不問。
林昊系好安全帶,摸了把別在腰後的槍,降下車窗調整後視鏡位置,一系列動作做完後,開始偷瞄身旁的人。
男人戴著鴨舌帽,帽檐遮住大半張臉,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抿起的唇和緊繃的下顎線,渾身散發「生人勿近、我不好惹」的訊號。
誒,他陸哥可真高冷,要他是女孩,早被這副冷酷無情的俊臉嚇哭了。
軍用吉普駛出寬敞平坦的馬路後,拐進叢林小道,不久前才降的暴雨,又經過暴曬,路面坑坑窪窪。
林昊望向窗外,不斷變化的景色越來越眼熟,沒忍住開口問「這是去國界線的路?」
「嗯。」
男人向左打死方向盤,車緩慢停下之後道「這裡是離開國境的必經之路,他、一定會來。」
窮凶極惡的罪犯,想要擺脫軍方警方的追捕,拼死也會選擇這條路,離開國境。
他們穿過茂密森林,最終停在橫跨怒江的架橋邊,找地方隱匿起來。
太陽升至頭頂,日頭正烈。
兩人俯臥在地,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浸濕衣服。
……
之後,一切進展都異常順利,目標人物上了架橋,開槍擊斃。
回去的路上,林昊瞧他還滿臉肅靜,不由地問「陸哥,咱們不是完成任務了嗎?」
「太順了。」
男人眉頭緊鎖,吩咐道「聯繫瘋子他們,問問情況。」
「好嘞。」林昊並沒多想,按著耳麥詢問隊友,良久之後,他開口「陸哥,那邊沒任何反應。」
「信號呢?」
「信號是通的,就是沒有回應。」
「查他們的位置。」
林昊掏出衛星電話,打開定位系統,急得額頭直冒汗。
多年後,他回想起那天的事,懊悔與憤怒交織,於陸哥而言,則是留下了一生的遺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