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們在幹什麼呢?」有人指著遠處正在幹活的人喊了一聲,那些人是天火部落從事農業生產的人,正在撒肥料,或者趕著耕牛耕地,總之是一幅忙碌的景象。
「這些人不是腦子有毛病吧?挖地做什麼?難道地裡面有寶貝?」
「誰知道呢,只是讓我們歸順這種小部落,我心裡不甘。」
「你有什麼辦法?這是聖者和白巫及酋領下的命令,不聽也得聽。」
「這么小的部落怎麼知道種植了?看他們的樣子,應該是在翻地施肥。」聖者聽到後面族人的議論聲,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心裡震驚莫名。
種植農作物,收穫食物,至少也要成為大型部落才能接觸到的東西,中型部落基本上都是靠打獵為生,哪裡懂種植?
「真的?會不會是某些大型部落被滅存活下來的人跑到了這裡?然後傳授給他們的?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吧?」巨石聽了端木的話,心裡也是一動,急忙辯解道。
「如果是這樣還好,可如果不是,那可就危險了,我們前來投靠,說不好回弄假成真。」端木露出一絲極難看的神色。
「怎麼可能?等我們進入城內,接近天火酋長後,立即發難,就是那個女子也沒法抵擋,放心好了。」巨石雖然如此說,可自己心裡也感覺沒底。
等了大約半天的時間,樹墩從城門裡走出來,笑呵呵道:「讓各位久等了,我已經向領袖轉達了各位的意思,雖說領袖很看重各位,但是我天火族有自己的規矩,一切都要按照我天火族的規矩來,所以,還請各位先登記一下,然後我會給你們分配工作,等到合格了,才能成為真正的天火族人,在這之前,你們只能算是准族人。」
「小子,你什麼意思?還給我們安排工作?你知不知道?我們巨石部落是什麼樣的存在?」巨松濤立即大怒,一拍肩膀上的石柱,就要出手。
樹墩急忙後退幾步,笑眯眯的道:「當然知道,當然知道。」
「知道就好,快點讓老子進去休息。」巨松濤蠻橫道。
「不就是被人打敗了,如喪家之犬般的逃到這裡來了嗎?還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有本事你們打回去啊?想投靠我天火族,就要聽我安排。」樹墩神色一變,不屑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小子,你想死。」巨松濤再也忍受不住,一跺腳,就要出手攻擊。
樹墩急忙後提,並大笑道:「好膽子,在我天火族的領地,還敢如此囂張,你們還是看看周圍吧,如果不想真的被滅族,就給我老老實實的。」
聽到樹墩的話,所有人都是一驚,急忙向四周看去,發現已經被包圍了,包圍他們的人比他們多好幾倍,至少也有四五千人,所有人全都拿著弓箭對準他們,腰間挎著一柄長刀,每個人的身上都散發著一股蕭殺的氣息,絕對是經歷過生死廝殺的人,不然,不可能有這種氣息。
「這是……」
看到包圍他們的人,所有巨山部落的人全都神色巨變,因為他們有種感覺,只要有異動,絕對會被這些人毫不留情的殺死的。
「我們是前來投靠的,你們怎麼能如此對待我們?何況我們還有兩位白巫和一位聖者?」巨石心裡憤怒至極,卻強心壓制怒氣,只要給他們緩過氣來,一定要天火族好看。
「既然投靠我天火族,那就向你們信仰的巫神發誓,真心投靠,一旦做出對天火族有損害的事情,必定全族被滅,永不超生。」樹墩惡狠狠地說道。
巨山部落的人全都一怔,向他們信仰的神靈發誓?如果真的發誓了,可就真的歸順天火族了,還怎麼謀奪法器?
再看看周圍包圍他們的人,所有人都面如死灰,看向白巫,聖者和酋領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鄙視。
「我巨山部落好兒郎,寧死不屈。」
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立即有人跟著大喊,然後飛快的奔向包圍他們的人,想要在臨死前拉個墊背的。
就在他們快要接近天火戰士的時候,包圍圈的人又多了許多,然後就見箭矢如雨點一般,刷刷的射了過來,那些巨山部落族人,立即如箭靶子一般,變成了一個個刺蝟,死得不能再死。
巨山部落不過有一千多人,而包圍他們的天火戰士最後變成了近萬人,那裡是他們能抵抗的?距離天火戰士還有數丈的距離,就直接撲倒在地,不停的抽搐,鮮血從嘴裡,傷口中不停地流出。
不到五分鐘,一千多人徹底死絕,只剩下巨石酋領,聖者和兩名白巫,他們震驚莫名的看著死去的族人,都不知道自己心裡究竟是什麼想法,一時間,大腦里一片空白。
「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巨石怒吼一聲,身體一縱,飛向不遠處的樹墩。
樹墩冷冷一笑,急忙向遠處奔去,然後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弩箭,好似彈頭一般,射向撞來的巨石。
「噗噗噗……」
弩箭射進血肉之軀的聲音響起,發出一陣陣讓人牙花子疼的聲音,忍不住直皺眉。
「你們呢?是投降還是反抗一下?」看到巨石被射死,樹墩重新走過來,看著剩下的三人,臉上仍舊帶著一絲笑容,剛才殺了這麼多人,對他來說好像很平常。
「如果我們想殺你,他們絕對攔不住。」巨聖傑看著樹墩,眼裡閃過滔天的怒氣,他被人無視了,而且還是被一個凡人無視了。
他們是誰,他們是巫神的使者,代表著巫神,不管到哪兒,到哪個部落,都會受到熱烈的歡迎,被奉為上賓。
可是一個小小的,犄角旮旯的小部落的人竟然如此蔑視他,不但不熱烈歡迎,把他們奉為上賓,還敢殺死他們。
「你可以試試,不過,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殺不死我,你們就死定了。」樹墩毫不畏懼,死死地盯著三人。
三人不再說話,好像在準備著必殺一擊,雙方一時間僵持在那裡。
樹墩神情自若,沒有一點不耐煩,到最後竟然讓人搬來一張椅子,悠閒的做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