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江河心中滿是狐疑,他敏銳地察覺到,在場的兩位市領導似乎一直在關注著自己的神色變化。
然而,儘管如此,面對那個他初來乍到之時險些與之發生親密接觸的女人,柳江河卻有著十足的信心和安全感。
當聽到就連黃怡琳都說他已經重獲自由時,柳江河這才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
剎那間,四周的警察如潮水般湧上前去,將先前制伏他的那位警察牢牢擒住。
只見這位方才還開過槍的警察此刻仿若丟了魂魄一般,面如死灰,因為他心裡清楚得很,經此一事,他這一生算是徹底毀了。
與此同時,之前負責審訊柳江河的兩名工作人員,這會兒竟強行裝作若無其事地湊過來,試圖幫他解開手銬和腳銬。
柳江河冷眼掃視了一下他們二人,然後轉頭看向鄧武林說道:「鄧書記,您瞧瞧,這二位到底是省紀委的呢,還是咱們市紀委的?要知道,剛才就是他倆把人叫來的,還幫忙放哨望風呢!」
鄧武林聽聞此言,頓時如夢初醒,恍然大悟。
經過一番審視之後,他確認這兩人的確是來自市紀委的人員。
於是,他怒目圓睜,厲聲呵斥道:「哼!早就覺得你們倆在門口探頭探腦、行為可疑,沒想到竟然是這般吃裡扒外的貨色!來人吶,立刻把他們給我拿下!」
柳江河長舒一口氣,仿佛將積壓在心頭多日的重負盡數卸去。
他輕輕甩動著雙臂,舒緩著因長時間未活動而略顯僵硬的肌肉,同時扭動腰身,讓身體重新找回那種熟悉的靈活感覺。
然而,儘管如此努力地恢復活力,柳江河心底仍不禁湧起一陣感慨,自己的身手終究是大不如前了啊!
就在這時,黃怡琳似乎察覺到了柳江河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率先開口道:「好了,咱們走吧,這兒可不是個適合談話的地兒。」
站在一旁的孔一鳴和鄧武林忙不迭地點頭應和,臉上陪著討好的笑容,嘴裡連聲說著:「對對對,先出去再講,先出去再講。」
說來也是有趣,他倆明明比黃怡琳高出兩個級別,但此刻的表現卻活脫脫像極了黃怡琳的下屬。
柳江河滿心狐疑,腦海里瞬間冒出成千上萬個疑問。
但見眾人這般模樣,他也只得暫且按捺住內心的好奇,順從地跟著黃怡琳一同踏出了這個已經滯留數日的地方。
當那耀眼奪目的燦爛陽光毫無保留地灑落在身上時,柳江河只覺眼前一亮。
整個人都有些恍惚起來,宛如經歷了一場漫長的沉睡後終於甦醒過來。
他情不自禁地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由衷地發出一聲慨嘆:「自由真好!」
面對一眾領導提出要送他回宿舍的盛情邀請,柳江河微笑著婉拒了。
在那一溜排開的公務車的注視之下,他與黃怡琳並肩走向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
真是無巧不成書,待到拉開車門坐進去,柳江河才驚訝地發現,這位出租車司機居然就是當初前去營救楊瑩時所遇到的那位師傅!
這位師傅一眼便認出了柳江河,不禁關切地問道:「兄弟,你咋變成這副模樣啦?莫不是那些當官兒的故意刁難你了吧?」
還沒等柳江河開口回答,師傅又憤憤不平地接著說道:「哼!這些個當官的呀,可沒一個好東西!我前幾日看新聞報道,說咱們原來那位市委書記謝正陽竟然意外身亡了呢!」
「後來又聽到有人傳小道消息,講這事兒是市長給逼的,但也不曉得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喲!反正依我看吶,這官場可真是夠血腥殘酷的嘞!」
師傅絲毫沒有留意到柳江河那一臉吃驚的表情,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自己的看法:「對咯,還有那個侯權,簡直就是壞透頂了!就在這短短几天時間裡啊,他那弟弟侯權居然組織起了一批車隊來跟咱搶生意。」
「這不,搞得咱們這些開出租車的日子越來越難過嘍!唉,說到底,還是咱普通老百姓命苦哇!」
然而此刻的柳江河壓根兒就沒心思去聽師傅數落侯權做的那些壞事。
因為「謝正陽意外身亡」這幾個字眼一直在他的腦海當中不斷地盤旋著,揮之不去……
「書記不是被紀委雙規了,那為何又會突然意外身亡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個疑問如同閃電般在他的腦海中划過。
「難道是他自己無法承受壓力,一時想不開選擇了這條路?」
「亦或是有什麼人逼迫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甚至可能是有人暗中對他下了毒手……」
無數種可能性交織在一起,讓他的思緒愈發混亂。
他無論如何都難以接受眼前這個殘酷的事實,右手不自覺地緊緊握住身旁黃怡琳的手,力道之大仿佛要將所有的疑惑和不安都傳遞給她。
黃怡琳起初並未吭聲,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手上逐漸傳來的疼痛令她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微的呻吟。
聽到這聲痛呼,他才如夢初醒般猛地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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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的目光急切地投向黃怡琳,眼中滿含著詢問之意,似乎想要從她那裡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證明剛才出租車師傅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一場誤會。
然而,當看到黃怡琳帶著幾分心疼之色輕輕點了點頭時,他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瞬間破滅了。
柳江河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一般,無力地向後一仰,重重地靠在了靠背上。
他的雙眼空洞無神,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深深的失落,就疲憊不堪的面容此時變得蒼白如紙。
與此同時,開車的師傅也終於察覺到了車內氛圍的異樣,他小心翼翼地通過後視鏡瞥了一眼後座的兩人,隨即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不再多言一句。
但腳下卻悄悄地加大了踩油門的力度,出租車猶如一支離弦之箭,飛速地朝著市委單身宿舍疾馳而去。
終於抵達了目的地,黃怡琳緊緊地拉住失魂落魄的柳江河下了車,並一同走上樓去。
將他送到其房間門口後,黃怡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用溫柔而堅定的目光注視著柳江河,輕聲說道:「江河,我明白此刻你心中充滿了疑問和困惑,一定有許多問題想問,你先去好好地洗一個熱水澡,放鬆一下,收拾一下自己。我為你找些吃的,等會兒我把將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你。」
儘管柳江河內心焦急萬分,迫不及待地想要立刻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但當他迎上黃怡琳那滿含關懷與擔憂的眼神時,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竟奇蹟般地漸漸平靜下來。
於是,他微微頷首,表示同意,然後拖著略顯沉重的步伐朝著衛生間緩緩走去。
在走向衛生間的途中,柳江河心不在焉地大致掃視了一眼自己的宿舍內部狀況。
只見屋內一片狼藉,各種物品擺放得雜亂無章,顯然曾被人肆意翻動過。很明顯,這裡曾經有不速之客光顧。
然而,柳江河環顧四周後發現,自己這間簡陋的宿舍里除了幾件衣物和一些書籍之外,實在沒有什麼值得他人覬覦的貴重物品。
想到此處,柳江河不禁搖了搖頭,自嘲地笑了笑,隨後便走進衛生間,伸手擰開水龍頭。
溫熱的水流從噴頭傾瀉而下,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柳江河疲憊不堪的身軀之上。
他閉上眼睛,盡情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舒適,感受著熱水帶來的溫暖與撫慰。
在過去的幾日裡,柳江河始終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之中,神經緊繃得如同即將斷裂的弓弦。
而此時此刻,隨著熱水不斷沖刷著他的身體,那積攢已久的壓力和疲勞也正一點一滴地逐漸消散開來。
當他緩緩推開衛生間那扇門時,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
與此同時,黃怡琳不知從哪個角落神奇般地變出了一盆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雞蛋面。
她微笑著將筷子遞到他面前,輕聲說道:「快趁熱吃吧,聽說你都好幾天沒吃東西啦!」
柳江河感激涕零地望著眼前這位溫柔善良的女子,連忙伸手接過筷子,嘴裡喃喃地道謝:「謝謝,黃姐,我現在感覺自己真能一口氣吞下一頭牛!」
說罷,便迫不及待地夾起麵條大口大口地往嘴裡送,吃得那叫一個風捲殘雲、狼吞虎咽。
看到他這副模樣,黃怡琳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趕忙叮囑道:「你慢點兒吃呀,別噎著了,要是不夠的話等會兒我再去給你煮。」
此刻,黃怡琳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這個讓她這些天來心心念念的男人身上,眼眸之中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
不一會兒功夫,柳江河就把整盆雞蛋面一掃而空,連湯汁也喝得一滴不剩。
只見他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幸福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嗝~」。
聽到這聲音,黃怡琳忍不住笑著嗔怪道:「瞧瞧你喲,都這麼大個人了,吃飯的時候還跟個小孩子似的。」
柳江河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抬頭沖黃怡琳咧嘴一笑,解釋道:「黃姐,您有所不知,這都是在部隊裡鍛煉出來的習慣。要是吃飯速度不快一點,根本就搶不到足夠的食物填飽肚子呢!」
緊接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凝重與疑惑,「黃姐,這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咱們書記怎麼會突然間就意外身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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