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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這話可不能這麼說,我記得當初不要孩子的是你可不是他們,你現在又把這事賴到他們身上,怎麼著,想為自己當初的決定找替罪羊啊,行了,這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不要再說這些事了,好吧?」鍾向陽打斷了顧小希的話說道。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你這個人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現在替你說話你還倒打一耙,我不想理你了,掛了吧……」說完這話顧小希就掛了電話。
鍾向陽馬上就要到顧家去,這個時候如果和顧小希鬧掰了,他覺得也不太好,即便是顧小希不會對他爸媽說什麼,但是自己心裡也過意不去,這是求人去辦事的,又和人家閨女鬧掰,怎麼說也是有問題的。
所以鍾向陽根本就沒把這事往心裡去,回頭又打給了顧小希,好一番安慰,然後他們才把這件事情翻篇兒了。
鍾向陽抱著一箱茅台酒上門的時候,顧家已經準備好了晚飯,並且就剩下一道湯了,好像鍾向陽是踩著點兒來的似的。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兒,我們剛忙完,來,直接上桌兒。」顧海鷹打開門將鍾向陽讓了進去說道。
「本來是可以早來一會兒的,到了門口兒小希給我打了個長電話,一直聊到了現在才讓我進來。」鍾向陽笑了笑,解釋道。
「我就知道是這樣,我們剛剛給她打完電話,然後她就把電話掛了,等到我和她媽有事再想給她打電話的時候,電話一直占線,我就知道肯定是在和你打電話」。
「顧廳長,我也沒有什麼好帶的,就去超市買了箱酒……」
顧海鷹聞言扭頭看了一眼,放在門口的那箱茅台笑道:「如果放在以前,我肯定是不會收的,但是現在嘛,你有錢了,所以這箱酒我收下了,但是以後再來就不要買東西了」。
鍾向陽聞言,點點頭,沒吱聲。
王紅玉端著最後一道湯上桌的時候,鍾向陽急忙站了起來。
「謝謝你王姨,做了這麼一大桌好吃的,我今天晚上可有口福了」。鍾向陽客氣道。
「向陽,別客氣,坐下陪著老顧喝一杯,反正你今天也不可能回雲山了,喝點酒沒問題」。王紅玉說道。
無論扯多大的閒篇兒,最後總要繞到正事上來,所以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顧海鷹還是問到了鍾向陽這次來是不是有什麼事兒,鍾向陽藉機就把自己要為陳文明家閨女辦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事兒我還不知道,回頭我問一下……」
「要是換做別的人,我肯定也不會來麻煩顧廳長,這個陳文明現在是我的頂頭上司,我是鎮長,他是書記,再往前數他算是我在仕途上的領路人,當初我回鄉的時候去的衛生院,因為專業對口嘛,但是後來他把我從衛生院裡撈了出來,放到了管區里,然後我誤打誤撞把管區治理得很好,後面就一直在仕途上往前奔了,我現在到城關鎮當鎮長,也是他向現在的縣委書記趙漢良建議的,而且是親自跑到趙書記的辦公室,把我從扶貧辦要過去的……」
鍾向陽林林總總說了一大通,中心意思就一個,如果沒有陳文明可能就沒有他的現在,無論混到什麼程度,但是都不要忘記了開頭的那個人,陳文明才是點燃鍾向陽仕途導火索的人,即便是鍾向陽有再大的本事,如果沒有人點燃這根導火索,那麼它依然不會炸響。
鍾向陽說這些的時候,王紅玉的臉色還有一些不好看,但是說到後來她發現鍾向陽就事論事,說的都是自己在棋盤鎮老湖鎮以及現在的城關鎮的經歷,並無對當時事情有半點怨言,其實他們已經讓那件事情翻篇了,鍾向陽之所以提起來並不是為了向顧海鷹兩口子抱怨什麼,而是強調陳文明對他人生的影響。
「這麼說來,這位陳書記對你的影響還是挺大的……」顧海鷹聽了鍾向陽的話說道。
「是啊,而且他也沒有向我張嘴要求過什麼事兒,唯一的一次就是這次了,我也不好拒絕他,而且他也知道我在省里有些關係,所以也只能是讓我出來替他跑跑了,都是為了孩子」。鍾向陽非常無奈的說道。
「行,這事我知道了,回頭我問一下,不過醜話說在前頭,你不要給他太大的希望,醫科大第一次實行自主招生,先不說有多少人在盯著這事,就是他們自己也不見得能操作好,所以這裡面有貓膩是一定的,至於貓膩的大小,就看醫科大那幫人有沒有政治智慧了」。顧海鷹端起酒杯和鍾向陽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我知道,在這件事情沒有正式確定下來之前,我不會和他說死的」。鍾向陽說道。
顧海鷹為自己和鍾向陽倒滿了酒杯,然後抬頭看向鍾向陽忽然問道:「這事兒你要是去找王副書記,肯定沒問題了,但是我想你肯定不會去的……」
鍾向陽聞言皺緊了眉頭,因為自己和王副書記以及趙漢良的關係極少有人知道,可是顧海鷹是怎麼知道的呢?而且他這麼對自己說這明顯是在點他。
「怎麼了?是不是有些迷糊了?我是怎麼知道這事兒的?」顧海鷹笑了笑問道。
「顧廳長,這事兒您是從哪聽說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別看省城這麼大,其實圈子很小,王副書記拿到了筆記和名單,這在圈子裡都知道,但是最近財政廳的一個副廳長又出事了,而且這個人非同小可,他之前和王副書記的兒子打得火熱,在國外國內都有生意,這下把他給端了出來,想一想,就知道王副書記的壓力有多大了」。顧海鷹小聲說道。
鍾向陽聞言一下子驚呆了,這麼說自己綁上王副書記這輛戰車的事兒是坐實了。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顧海鷹笑了笑,問道。
「當初我從裘媛的手裡拿到名單,然後交給了王副書記,當時我還特意說了一句,不要讓人知道是我把名單交給他的,但是現在看來這保密工作形同虛設呀」。鍾向陽非常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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