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很會調動氣氛,她一會兒勸王林喝酒,一會兒拉著王林跳舞,就算王林說不會跳,她也會說你站著就行,她會圍著王林跳舞。燃字閣http://m.wenzigu.com
白蘭他們是模特,自然玩得開,唱歌跳舞都很拿手。
今天是白蘭生日,她開心,喝起酒來也沒有顧忌。
王林的年紀其實並不大,但總覺得自己老氣橫秋,和這些年輕人玩不到一塊。
但在劉梅等人的帶動下,王林也被這種酒醉金迷的氣氛所感染。
娛樂場所適合偶爾的放鬆,什麼也不用想,可以將心事完全的掏空。
王林就是心事太重,每天不是在想公司的事,就是在想身邊女人的事,現在又多了一件事:那就是幾個孩子的事。
他因為忙著鄧儷君的事,隔了一段時間沒去看望周粥和周小米,就被周粥明里暗裡提醒了好幾回。
女人和孩子多了,比工作上的事情更讓他費心費力。
以前,王林是為了和外面的女人約會,才找藉口去加班、下廠區。
現在他是真的寧可在公司,或者到廠區去,偷得浮生半日閒。
這個夜晚,在玉梅歌舞廳,王林徹底的放鬆了心身,喝酒跳舞,最後還引吭高歌一曲,唱了一首頗具氣勢的:「咱們工人有力量!」
為什麼唱這個歌?
王林也不知道,就是想唱。
以前在工廠,不論是在車間,還是舉辦什麼賽事或者活動,都會組織唱這個歌,這個歌就像刻進了他的dna里了。
還別說,這個歌特別的提神,越唱越精神。
在九十年代,到ktv裡面唱這個歌的還是很多的,並不顯得另類,很多工廠和學校搞聯歡晚會時,都會唱這個歌呢!
王林一邊唱,其他人一邊鼓掌叫好。
也不管王林唱得怎麼樣,只要他吼出了聲音,就沒有人敢說半個不好。
唱歌很能發泄情緒!
王林吼完一首,感覺身子都變輕了。
劉梅趁機又勸王林喝酒。
這一次,她是直接端著杯子餵給王林喝。
王林也不客氣,就著她的手,喝了一杯酒。
不知不覺,時間來到了晚上十一點。
王林有了幾分醉意,起身去洗手間。
劉梅起身,體貼的扶著王林往外走。
王林歪歪扭扭的走了幾步,朝譚依依招招手。
譚依依會意,笑著起身,接過王林,對劉梅道:「劉姐,交給我吧!」
劉梅見狀,只得笑道:「洗手間就在旁邊,拐個彎就到了。」
「好。」譚依依也喝了不少酒,臉色紅通通的。
她扶著王林往外走,說道:「王林,你醉了!」
裡面音樂聲音太大,王林沒有聽清楚,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譚依依扶他出了門,外面瞬間清淨了。
「王總,你醉了!」譚依依笑道,「你為什麼不讓她扶啊?」
王林嘿嘿一笑:「我和她不熟啊!怎麼能讓她扶我進洗手間呢?」
「哦,原來你還沒醉!」譚依依撲哧一笑,「我也不能進男洗手間啊!」
「你在外面等我就行,我要是摔倒了,你喊人過來扶我。」
譚依依道:「你真摔倒了,我可不管是不是男洗手間,我都會衝進去扶起你的。」
「……」
王林解了手出來,看到譚依依靠在洗手台外側的門框上,正在吸菸。
「你抽菸?」王林問。
譚依依微微一笑:「是不是特別驚訝?」
王林擺擺手:「很少看到女人抽菸,不過這是你的自由,我也抽。」
譚依依道:「我平時也不抽,只在心情不好的時候抽。」
「心情不好?遇到什麼事了?跟我說說?」王林也掏出煙來,「為什麼一來申城心情就不好了呢?」
譚依依幫他點著了火,說道:「跟申城無關,我是因為心情不好,所以才來的申城,我想著換一個環境,換一個城市,或許我就會好過一些。」
王林緩緩吐出一個煙圈:「我猜猜?失戀?」
譚依依笑道:「為什麼這麼說?」
王林道:「你這樣的女人,除了失戀,我想不出還有別的事能讓你心煩意亂。」
譚依依道:「那你猜錯了。智者不入愛河,我雖然不是智者,但也不會被愛河所困。」
王林失笑道:「你才多大?就參禪理了?還有,智者不入愛河,你對這句話的理解有誤。」
譚依依來了興趣:「願聞其詳。」
王林道:「智者不入愛河,出自於鮑勃·迪倫,意思是太理智的愛情就不是愛情了。原文是:a wise man does not fall in love,but a fool is trapped by his feelings.」
他彈了彈菸灰,說道:「翻譯過來就是:智者不入愛河,愚者為情所困。」
譚依依道:「還不是一樣的道理?」
王林道:「我更喜歡另一句話:智者不入愛河,愚者自甘墮落,遇你難做智者,甘願淪為愚者。並不是說智者真的不談戀愛,而是智者具有超凡的思維能力和辨別能力,在沒有遇見真正心動的人之前,寧願愛自己,也不去隨意踏足愛情。在情愫未到時,不必改變現狀,等到深陷愛河時,想法自然會改變。」
譚依依怔了怔:「王總,你是個真正的智者。」
王林道:「我?我已經深陷愛河,愚而又愚的一個人!」
譚依依訝道:「怎麼說?」
王林猛的一驚,酒便醒了幾分,自知失言,便道:「我都結婚生子了,不配談什麼愛不愛的了。」
譚依依咯咯笑道:「什麼年代了!誰還在乎你結沒結過婚啊?難道結了婚的人,就沒有愛一個人的權利了嗎?」
王林說道:「從道義上講,結婚的人就應該有家庭責任感,對伴侶要忠誠。當然,只是在心裡愛慕別人還是可以的,發乎於情止乎於禮。」
譚依依甩了一下秀髮,笑道:「真沒想到,王總的思想居然這麼老套!你這麼有錢,難道就沒有在外面受到別的誘惑嗎?」
王林道:「不談我的事——你是因為什麼苦惱?」
譚依依道:「如果我說,我是因為家產的分配不均而煩惱,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格局太小了?」
王林道:「有多少家產?」
譚依依道:「不多,也就幾百萬吧!」
王林道:「嗯,依我之見,那你就不必去爭了。你有這心思,還不如放到工作上來,幾百萬你會賺到的。」
譚依依在旁邊的垃圾桶上掐滅了菸頭,笑道:「王總,這是我聽過最勵志的話。那我可當真了啊?」
王林道:「哈哈,跟著我吧,幾百萬而已,你以後會有的!」
譚依依道:「其實我在乎的,也不是那些錢,我只是覺得吧,我一個女兒身,為什麼就不能分家產?我在乎的是這個。王總,你說,如果你有個女兒的話,你會給她分家產嗎?」
王林道:「分啊!必須分!我會給她留夠一部分錢財的。」
譚依依道:「看看,這才是新時代的覺悟!我投錯胎了。」
王林道:「別想了,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譚依依道:「嗯。」
劉梅走了過來,笑道:「王總,你這麼久沒回來,我過來看看。快進來吧,白蘭在唱歌呢!」
王林看看時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看差不多了。」
劉梅道:「晚場只到十二點,只有半個小時了,乾脆等他們唱完再走唄?」
王林道:「也行,有始有終。」
玩到午夜十二點,王林等人這才散了。
白蘭跑到前台去結賬,結果被收銀員客氣的告知:「小姐,您好,您的賬已經結了。」
「結了?我們是二樓206、207、208三個大包。」
「是的,已經結過了。」
白蘭轉身對王林道:「王總,你說話不算數,說了這次的單由我來結的。」
王林無辜的聳聳肩:「白蘭,這次的單,我真的沒有結。」
劉梅在旁邊笑道:「王總肯賞臉來我們小店消費,這是多大的面子?我們怎麼可能收王總的錢呢?這個單,是我免的。」
王林攤開雙手:「白蘭,你聽到了吧?真不是我結的。好了,都散了吧!白蘭,今天謝謝你了啊!」
白蘭笑道:「我過生日,結果一分錢沒出!白吃白喝還白玩。你還謝我呢?該我謝你才對。」
王林搖了搖手。
劉梅送他出來,熱情的送他上了車,說有空再來玩。
王林先送譚依依回到酒店,這才往回趕。
他忽然想到一事,說道:「忠叔,去吃粥館。」
「好的,王總。」忠叔答應一聲。
到了吃粥館,忠叔問道:「王總,我在車裡等你。」
王林看看時間,估計今天晚上不會回家了,便道:「忠叔,你先回去吧,我住這邊了。」
忠叔這才離開。
吃粥館裡的人都已睡下,整個房子漆黑一片。
但等王林下車後,卻看到二樓的燈亮了起來。
周粥聽到樓下車子響,便知道是他來了。
她趴在窗口輕聲喊道:「王林!」
「是我!」王林揮了揮手。
「等一下,我給你開門。」
不一會兒,別墅的門開了,周粥飛撲進王林的懷抱。
「你怎麼這麼大的酒氣?」周粥聳聳鼻子,「你這是喝了多少酒?」
「不多,也就一斤多吧!」王林嘿嘿一笑,往她臉上拱。
「快上樓洗洗吧!」周粥推了推他,「我來關門。你喝這麼多酒,晚上你還回家嗎?」
「不回,睡這邊。」王林進了屋,脫了鞋子,打開鞋櫃,伸手去拿拖鞋,卻拿了個空。
「我的拖鞋呢?」王林看看鞋櫃裡面,問周粥道。
「洗了,在外面晾著呢!我沒想到你今天晚上會過來,我給你去拿。」
「算了,我就穿你這雙舊的。」
「我的鞋子小,你穿不進去的呀!乖,等一下。」
天氣炎熱,周粥只穿著一條絲綢質地的短款睡衣,修長潔白的雙腿,在王林眼前晃來晃去。
王林進了客廳,往沙發上一躺。
周粥拿了她的拖鞋過來,放在他腳邊,見他一動不動,便笑道:「睡著了?」
她蹲下來,幫他換上拖鞋。
從王林俯視的角度,周粥實在是美不勝收!
王林今天被一幫美女糾纏了一晚上,早就心猿意馬了。
只不過那些女人,都不是他的菜,他不會亂伸筷子。
此刻自己的女人就在眼前,他哪裡還等得及?
他一把將周粥抱了起來。
周粥哎呀一聲:「王林,你幹嗎?」
王林的嘴裡,含糊不清的說了一個字:「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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