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虛觀祈福會,其中一個活動,便是向遊客展示出售羅浮山以及周邊鄉鎮的特產,其中不乏養生用的藥物之類。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王林他們來的時間不巧,荔枝已經過了食用季節,不然的話,這邊的好荔枝是值得大吃三百顆的。
羅浮山特產眾多,其中以羅浮三件寶最為著名。
但王林卻看中了他們本地自產自銷的優質農家大米。
只可惜這裡離山下路途頗遠,不然他一定要買幾百斤回去食用。
逛完特產展,王林他們這才進入觀里參觀法會盛況。
祈福會場是在主殿,設了圍擋,一般人不准入內,只能在外面觀看。
現場還有經過開光的一些小玩意售賣。
王林他們各自買了幾個。
遊客就在殿外,或跪拜,或躹躬,進香禮拜,往功德箱裡投些鈔票,也就完成了儀式。
林笑笑問王林道:「還要不要到處去看看?羅浮山很大,還有很多洞天、觀宇沒有去看過。」
王林因為無法聯繫外界,倒是有些擔心公司是不是有事,看看時間,已經快中午了,便道:「以後有機會再來吧!我們在山上吃過中飯,便即回花城。」
林笑笑自然無可無不可,答應下來。
幾個人回到住處吃中飯。
飯堂裡面坐滿了遊客。
這裡的食堂,雖然對外開放,但只定時定點定量的提供食物,來得晚了就沒得吃。
王林他們買好了飯菜,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用餐。
這裡的餐桌很簡陋,凳子用的都是長方形的木條凳,一張桌子也很長大,可以坐十幾個人。
王林的對面,坐了一個中年居士。
居士,簡單來說就是居家修行的人士,像唐代著名的大文豪李白就號稱「青蓮居士」。他雖然一心向道,但是由於家庭、事業等原因,不能出家,因此選擇在家裡修行。和出家修行的道士有所不同。
那個位居士端坐不動,面前也沒有飯菜。
周粥問道:「這位同志,你是不是沒有買到飯菜?」
中年人道:「我一直在外雲遊,囊中已然羞澀。」
周粥見他穿著麻布道服,便問道:「你是道長啊?你不能找他們觀里吃飯嗎?」
中年人搖了搖頭,顯然不知道怎麼解釋。
王林微微一笑:「他並非出家的道長,而是在家修行的居士。不過一樣要三皈五戒。」
中年人聽了王林之言,便是微訝,和王林攀談起來。
原來,此人四十歲了,十年前,家逢變故,突遭大難,一家人過年乘坐大巴回家時,遇到了慘烈的車禍,父母、妻兒,全部喪生,只有他經過搶救後,死裡逃生。
從那以後,此人便看破了紅塵,了結了俗事,一心向道,他立志走訪天下名山,遍尋名師,求取真道。
王林聽了他的故事,倒是十分感慨,也很憐憫,掏出錢包來,拿出一疊鈔票,大概有三千多塊錢,一股腦的遞給了對方:「居士,我們相逢也算是有緣,這算是我資助你的盤纏吧!」
中年人眉眼一閃,但臉色卻是波瀾不驚,接過錢,轉身去買食物了。
他一起身,座位立馬就被別人占了。
周粥道:「王林,這個人還是個習道之人呢!一點禮貌也不懂。」
王林道:「人家早就看透了生死人情。」
周粥道:「我看不盡然,一個大男人,不去找工作,整天遊山玩水,就靠善男信女們舍施過日子,這樣子,真的可以修成大道嗎?」
王林道:「你還知道談論大道呢?那你知道,什麼是大道嗎?」
周粥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矜、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於地也,不必藏於己;力惡其不出於身也,不必為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王林倒是微怔,失笑道:「你還挺厲害!」
周粥道:「由此可見,大道也在人間,也要謀生,也要被及天下蒼生!而不是一味的討取。」
王林點了點頭:「道有很多種,並分之為演化道與創造道、實證道與規範道、入世道與出世道。無極而太極,儒釋道殊途而同歸。至於供養,這個是隨心隨力,你可以出錢捐點香火錢,也可以只心裡供養。」
他又說道:「哪怕剛才那個人並不是居士,只是一個普通的遊客,我看到他身無分文,出手相助,也是應該的吧?是不是?這叫與人為善。我結的是一段善緣,至於他謝不謝我,也無所謂。」
周粥道:「說不過你!牙尖嘴利!」
王林哈哈一笑。
飯後,四人打道下山,前往花城。
一到有信號的地區,王林的手機就歡快的響個不停,信息一條條竄進了他的手機。
王林拿起手機看,電話就來了。
「喂,文娟。」
「姐夫,你可算接聽電話了!我差點就要報警了呢!」李文娟焦急的聲音傳來。
「呵呵,不至於吧?我們幾個人,還能憑空消失不成?」
「你啊,你啊!你和周粥姐去哪裡了?兩天不見你們了呢!」
「是這樣的,我們碰到了林笑笑,聽說羅浮山有祈福會,便一起到這邊來玩了兩天。我們在回花城的路上了。」
「姐夫,我生氣了啦!你去羅浮山玩,為什麼不帶我?」
「我們也是臨時起意嘛!再說了,我們都走了,廣交會怎麼辦呢?你是秀之林服裝的ceo,你可重要了,不能隨便離開的。」
「好吧,那你們幾點回來?來場館嗎?」
「我們回到花城,估計時間比較晚了,我們昨天都沒有洗澡呢,還得回房間洗澡更衣,今天就不去廣交會場館了。」
「好吧,那我們晚上一起吃飯。」
正聊著天,前面林笑笑的車子,忽然間打了滑,猛的朝側邊滑去,還好林笑笑技車不錯,很快就穩住了車身。
忠叔開車向來老穩,看到前車失事,立馬減速緩行。
「王董,林小姐的車胎被扎破了。」
王林也看出來了,沉聲道:「和她一起靠邊停下。」
兩輛小車,在馬路邊停了下來。
這裡遠離城鎮,往來的車輛不多,大多以貨車和大小客車為主。
王林下了車,走到林笑笑車門邊。
「笑笑,怎麼樣?」
林笑笑手撫著額頭,痛苦的道:「撞了一下頭,還好沒有出事故。」
忠叔察看了一下現場,對王林說道:「王董,林小姐的車胎,是被針子扎破的。」
周粥道:「我聽說,這一帶都很亂,這些釘子,明顯是有人故意撒放在馬路上的!我估計,這附近肯定有一個修車鋪!」
對這些亂象,王林也早有耳聞。
幾年前,王林第一次去深城,就是取道花城中轉。
當時他們本來打算自駕前往,但華南大區的經理毛金山勸他們坐火車前往,說這一路上不太平。
後來深城通了航班,王林他們再去深城,就是乘機往返了。
忠叔四下張望了一下,指著不遠處道:「王董,還真有一家修車鋪,你看那邊。掛著兩個大字:補胎!」
王林苦笑一聲:「你說這些人,乾的這叫什麼事!」
周粥道:「報警!扎車胎的事,肯定是他們幹的!扎壞了車子還是小事,萬一出了人命,怎麼辦?就像我們在山上遇到的那個居士,一家幾口,都在車禍中喪生呢!剛才要不是林小姐機靈,我們兩車也撞在一起了!」
王林道:「這沒憑沒據,你報了警,誰受理你啊?好了,當務之急是修好車子,這天眼看就要黑下來,到了晚上,只怕這一帶更不太平了。」
林笑笑道:「王林說得對,這裡有摩托黨出沒的,我們開著兩輛豪車,穿著也講究,真遇到他們,只怕麻煩得很。補個胎而已,花不了幾個錢。」
周粥咬著牙道:「你們啊!壞人就是被你們這樣的人給摜勢壞的!如果每個人都勇敢的報警,警察第一次、第二次找不到證據,我就不相信,他們要是在這一路段,接到一百次報警,他們還能無動於衷?」
王林心想,周粥還真的是疾惡如仇。
的確,如果每個人都報警的話,這些幹壞事的人,也就無所遁形了。
王林道:「我們只是過路人,強龍鬥不過地頭蛇呢!還是算了吧!」
他其實知道,林笑笑家有的是警方背景,只不過,為了這點小事情,也沒有必要驚動人家大佬。
何況林笑笑自己都沒有說什麼呢!
周粥道:「要去你們去,我才不想看見那些壞人的醜惡嘴臉!我在車上等你們。」
王林笑著搖了搖頭車,對忠叔道:「你陪周粥在車上吧!我和笑笑去修車。」
忠叔道:「王董!小心。」
王林道:「他們頂多就是訛點修車錢,出不了大事!可怕的並不是這種人,而是那種飛車黨。」
忠叔點點頭,他和周粥上了車,將車開到離修車鋪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在這裡可以看到修車鋪的全景,就算有什麼不測發生,忠叔也能第一時間上前幫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