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煒閒逛也不是漫無目的的亂逛,而是為了熟悉此時的肥城。筆神閣 www.bishenge.com畢竟,他記憶中的肥城是將近十年後的樣子,儘管在未來的十年中,肥城變化算不上打,但畢竟與此刻的形象還是有很大不同的。
另外,他則是想買一輛自行車,作為今後這幾年在學校的交通工具。
作為一個還未年滿十二周歲的孩子,買汽車代步在短時間內是明顯不合適的,一來是學校的氛圍,二來則是年齡。
當然,學校也有校車來往於不同的校區之間,可在本校區中,僅憑雙腿趕路還是有些不方便。科大的校園雖然不大,而且還是由兩三個校區一起組成,可他生活的東校區,面積還是有千把畝的樣子,也不算太小了。
所以,很多學生來到學校之後,都會選擇買一輛自行車作為代步工具,曾煒也是這樣打算的。
不過,曾煒並沒有打算買太好的自行車,一來沒有必要,二來則是安全問題。曾煒記得,就算是十年後,校園中也經常發生自行車失竊的案例,更別說現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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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煒騎著新買的一輛回了校園,正打算回宿舍構思一下能夠讓孔艷老師滿意的節目,去參加迎新晚會的時候,卻是被開學時遇到的那位師姐李淑琴叫住了,說是邀請他去參加她組織的一個老鄉會。
進入科大已經有半個月了,雖然一直在軍訓,但是曾煒跟這位在報到時認識的西川老鄉,還算是十分熟悉了。見她相邀,也不好拒絕,於是就答應下來。
李淑琴組織的老鄉會,並不是像一般老鄉會那樣,幾個老鄉找一家館子吃頓飯,而是在科大附近的一家ktv包房裡k歌。
而且,真正前來的也不全是西川人,還有一些李淑琴本人的朋友,甚至是少年班學院學生會的成員,李淑琴是少年班學院的學生會副主席之一,自然也有一班自己的手下。
總的來說,這個掛著老鄉會名頭實則賣著李淑琴朋友聚會狗肉的k歌會,參加的女孩子是占絕對多數的,曾煒是為數不多得到李淑琴邀請的男學生。
「難得一身好本領,情關始終闖不過。闖不過柔情蜜意,亂揮刀劍無結果。流水滔滔斬不斷,情絲百結沖不破。刀鋒冷熱情未冷,心底更是難過……」
曾煒喝了幾瓶啤酒,臉上有些發熱。看到歌本上面有羅文的《小李飛刀》,就點了一曲,此時的點唱系統自然還沒有後來的電腦選唱那麼方便,可以使用觸摸屏人機交互,而依然是用遙控器來選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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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琴,你這位小老鄉唱歌的時候挺男人的嘛。」徐璐瑤一邊聽曾煒唱著,一邊對李淑琴說道。
「怎麼,你真的對曾煒有興趣?不過他年齡似乎太小了一點兒啊!你要是不介意姐弟戀,不用考慮我的立場如何。」李淑琴半開玩笑的說道。
「怎麼可能!」徐璐瑤瞪大了眼睛說道,「我只是覺得他唱歌很有水準而已,淑琴你的思想也太邪惡了,她比我要小五歲耶……」
李淑琴笑嘻嘻的看著徐璐瑤,意味深長的說道:「某些人說話也太口不應心了吧!而且古人不是說女大五賽老母嘛,我這小老鄉年紀小,你正好在學校多照顧他一下。」
徐璐瑤訕訕而笑。
「無情刀永不知錯,無緣份只嘆奈何。面對死不會驚怕,離別心淒楚。人生幾許失意,何必偏偏選中我?揮刀劍斷盟約,相識註定成大錯……」
此時曾煒已經唱完了後半段,熟悉的旋律,昏暗的燈光,音質不是很好的伴唱,以及畫面上熟悉的人物形象,讓他在酒後的恍惚間有種時光交錯的感覺,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夢中還是什麼。
「好!」包房裡面除了曾煒之外,都是一些少年班學院學生會的人,聽他唱完之後,紛紛叫好起來,一來這是李副主席的小老鄉,二來曾煒確實唱得挺好,畢竟他當年也是上過春晚的。
這時候李淑琴就開口道:「怎麼都是國語歌啊,璐瑤,你來一首粵語歌怎麼樣?很久沒有聽你唱過粵語歌了!」
「我?」徐璐瑤搖了搖頭道,「還是不要了,來來去去都是那麼幾首,早就唱膩了。」
「璐瑤姐姐經常唱粵語歌嗎?」曾煒感到很好奇,於是便問道。
旁邊一個女孩子搶著回答道:「咱們璐瑤部長家在嶺南,平時都唱粵語歌的,而且唱得很好喲。」
曾煒看了看徐璐瑤,據李淑琴所說,她是院學生會對外聯絡部的部長,之前他跟徐璐瑤接觸很少,也沒太注意。不過今晚上坐到這ktv裡面,大家隔得近了,曾煒就覺得這個女孩子越看越有愛,無論是容貌上還是氣質上,都很有型,不由得多嘴說道:「咱倆合作唱一曲《相思風雨中》如何?」
「好啊!我們都等著聽你們唱呢。」旁邊的人馬上就附和道。
在音響的伴奏下,曾煒和徐璐瑤很投入的唱了一遍《相思風雨中》,聽的屋子裡面的人都有些如痴如醉的感覺,深感今日出來一趟很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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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盡興而歸,不過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外面居然下起雨來了,雖然不大,但是密密的細雨將整個天地間都變得非常朦朧,地上已經一片濕潤。
李淑琴望著天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肥城最近的天氣一直比較乾旱,很久沒有下雨,這幾天裡的天氣預報也沒有說最近有降雨,結果,就這麼突兀的下起雨來,不能說不怪異了。
於是,她就瞪了徐璐瑤和曾煒一眼,說道:「都是你們兩個唱的,居然真的下雨了。」
曾煒就有些尷尬,說道:「師姐,你這理由也找得太爛了吧,要是我隨便一首歌就可以影響到天氣,那我豈不是成為神仙了?還用得著來讀書啊?」
李淑琴卻不管這些,耍賴似的說道:「我不管這些,反正就怪你,你沒唱那首歌之前,可是沒有下雨的!」
曾煒不說話了,他非常清楚,跟一個女孩子講道理,那是最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