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屠狼專家
艾米目光帶著強烈詫異:「你怎麼知道的?」董城小小賣弄了一下:「山人自有妙算。」
艾米點了一下對面的山人說:「那前面幾次怎麼一點譜都沒有?」
董城笑答:「逗你玩呢!」
艾米不信。
董城就說:「都寫在你眼睛裡了,看!3.8億。」3、8兩字咬得特別重。
艾米就知道董城在變相罵人呢。隔著包間的桌子就要撲過來,人沒過來,小白兔撲了一下。
董城做了個非禮勿視的模樣說:「你走光了!」
艾米的臉上頓時開了兩朵桃花,鎮定了一會兒說:「走就走了,又沒有外人。」
目光一轉又說:「你幫我這麼大的忙,我以身相許得了。」
艾米轉過來,在董城身邊坐了下來,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就往董城肩上靠,那逼人的小白兔擠到了董城的胸口。
董城有點迷亂:「哥是有原則的人。」
「知道你有原則,我也有原則。」
艾米語不驚人誓不休:「我現在的原則就是破掉你的原則。然後,我們的原則就一致了,我的原則就是你的原則。」
董城有點暈,感覺缺氧,他還在努力掙扎:「停!停!停!艾總,我們現在還不能原則一致,因為一致的話,我會感覺在做交易。」
靠!什麼狗屁原則,這是一對情迷意亂男女的對話麼?!
董城的腦袋無限擴大,不過,儘管一腦瓜子官司,董城還是沒有忘記此行的目的,他坐直了,把自己目前要辦武館的想法大致說了一下。
艾米聽了,點頭說:「沒問題,錢的事我來解決,不過今天你得陪我玩高興了,不然的話,人民幣的沒有!」艾米學著抗日神劇的鬼子腔調說,一副女流氓樣。
董城再次重申:「哥賣力賣藝不賣身,陪吃陪喝,不陪那啥什麼的!哥不是鴨子,對不對?!
床是沒上,董城臉上卻印了幾個花瓣兒回來了,同時也帶來了五百萬啟動資金。
看在五百萬塊錢的份上,燕子也沒有再對董城進行刑訊逼供,只打趣幾句說:「上《桃花朵朵開》錄製節目回來了?」
董城臉皮厚,眼觀鼻,鼻觀心,當沒聽見。
心下卻鄙夷道:「哥好歹也只有二十幾歲,要去也去非誠好不。」
桃子卻當真面如桃花了,燕子心道「有情況?看來不僅桃花朵朵開,還有一枝紅杏出牆來呀!」
有錢就是好辦事,再加上上次董城打飛龍幫打出的威名,來幫忙的街坊鄰居特別多,年輕氣盛的都急不可待想學點本事,來保衛家園呢。上回打流氓沒過到癮,下次可不想再錯過。
石頭兒的情緒特別高漲,整日昂首挺胸,一副少年英雄模樣,見人就說:「我們那天可是爽歪歪了,一根棍從東頭打到西頭,又從西頭打回東頭,嘭嘭嘭,嘭嘭嘭!只見敵人人仰馬翻……」
「石頭,石頭,別人仰馬翻了,還不過來幫忙掛牌!」燕子一揮手,石頭嘟嘟囔囔就跑了過來,他和鑽頭、燕子一塊兒把牌匾訂好,掛穩。
燕門武學會也就可以正式開門迎客了。
飛龍幫河口舵主雷舵主被董城搞了個三刀六洞,萎靡了幾天。
不過,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雷舵主的傷還沒有好利索,就已經想著怎麼報復了,現代人辦事講究效率,報仇也是如此,什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誰特麼有那個耐心,雷舵主忍著疼,去了總舵一回,回來時帶來三個神秘的黑衣人。
因為大家都是習武之人,注重內容,不講形式。所以燕門武學會開門的第一天也沒搞什麼剪彩儀式什麼的。不搞儀式不等於不熱鬧,街坊鄰居都來捧場,倒是把氣氛搞得熱鬧非凡。
艾米自然也來了,她可是「投資方」。不過她也只是象徵性的要了10%的股份,這會兒,她嘴裡與旁人扯著一些不咸不淡的的客套話,美目卻是深情款款地盯著忙上忙下的董城。
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這層紗怎麼這麼厚呢。她不無遺憾怔怔想道。
乒乒!乓乓!乒桌球乓!
院子裡突然傳來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待董城,艾米等人趕到院子時,院子裡已經是一片狼藉了。
一群飛龍幫弟子正在賣力地砸著桌椅板凳和各類健身器材。並用棍棒招呼董城剛收來的弟子。氣焰十分囂張。
董城目光寒了下來,正待向前,鑽頭鑽了出來,他一擺手阻止了董城,然後對董城眨眨眼,學著廣告裡的語氣說:「好久不打人,手癢、腳癢、渾身都癢!癢啊癢啊。」
語音未落,人已激射而出。一腳飛踹,一個飛龍幫弟子從門口飛了出去,再踢腿,再飛出去一個,毫無花哨,可飛龍幫弟子就無從抵擋,再踢還飛。
鑽頭看似笨拙的身體居然如穿花蝴蝶般在眾飛龍幫弟子間穿梭。而青龍幫弟子打打不著,避避不開,極其絕望地等著被鑽頭一個一個踢飛出門。
踢也就踢了,鑽頭還變著花樣兒踢,什麼前踢後踢,側身踢,翻身踢,凌空踢,你當我們是花式足球呀?飛龍幫弟子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同是江湖人,不帶這麼折辱人,好不好。
也有那么二三個不幸被踢到門楣門框上,那下場真的不忍直視。登時就昏死過去,也不知是嚇的,還是撞的,把最後一名送入球門之後,鑽頭傲驕地一拍手說:「不是怕壞了我的名頭,我就去國足了。」
而飛龍幫弟子再次被人當球玩了一回,心裡極其憋屈地想:「不帶這麼玩兒,好不好!你們燕子門難道是玩球長大的,又是保齡球,又是足球,下回不會當排球打了吧,……。我靠!沒有下回了好吧,老子要轉會。」
當然,飛龍幫從此也就坐實了「飛球幫」的名頭。鑽頭傲驕的姿式還沒收回,正等掌聲呢,一陣疾風撲面而來,鑽頭條件反射,一個倒翻,飛身出了戰圈,穩住身形後,他定了定神,發現三個黑衣人鬼魅一樣立在院子當中,居然還戴著斗笠。
「這年頭還有人戴斗笠演戲呢!」燕子戲謔地挑了挑眉擠到鑽頭身前,並示意鑽頭下去休息。
「姑奶奶最喜歡演戲了,來吧,一齊上吧。」燕子一勾手指,飛身向前,轉眼間就到了三位斗笠客前。
一個斗笠客驟然暴起,一個餓虎撲食凌空撲了過來。燕子一側身輕巧避過。斗笠客轉身欲再次發出強攻,可是燕子怎麼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一聲嬌喝,燕子左腿一彈,撩陰左式,接著右腳一彈,撩陰右式,一邊踢還一邊喊,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左右左右二次後,突然畫風一變,改右左了,斗笠客卻還在左右節奏當中,吧嘰一聲,斗笠客聽到自己蛋碎的聲音,鑽心的疼痛洶湧從小腹迷漫過來。
「毒婦。」他費力喊出這二個字後就癱軟下去。「我都喊右左了,你看你,就不聽話!」燕子無辜地攤了攤手,這也能賴我?
「無恥之徒,拿命來。」不待燕子退回,一道寒光挾著風雷之聲穿胸而來。
燕子避無可避,只能就勢倒仰過去,只見劍氣擦著前胸,貼著面門而過,臉上頓感烈火灼燒。
燕子無暇顧及臉上的傷情,秀髮一甩,兩根髮簪激射而出。斗笠客略一遲疑,燕子早已翻身而起,即而又是左撩陰,右撩陰。
斗笠客陰森一笑:「又來!」寶劍抖了一片劍花罩著燕子的腳絞殺過去。燕子腳尖輕點,縱身上了房頂。斗笠客長劍一抖,也飛身而上。
燕子趁他立足未穩,一記兇狠的鞭腿兜頭劈下。斗笠客劍尖一點牆壁,橫移了半米,一翻身上了屋頂。燕子見招式已用老,就勢飄然落下。
斗笠客如影隨形亦帶著呼嘯的殺氣尾隨殺到。燕子一回身,把隨身的三枚錢幣呈品字形激射而去。斗笠客一聲暴喝,劍光頓時化作一片白茫茫的劍網。隨著叮叮噹噹一陣急響之後,三枚錢幣化作無數錢雨傾泄而下。燕子一看不能得手,一擰身就上了院子的古槐。
斗笠客哪肯放過,獰笑一聲,一團劍花挾著風雷之聲咆哮而上。不料,異變陡生,萬縷青絲烏雲般突然兜頭罩下,那團銀光被裹在裡面,左衝右突均不能突圍,斗笠客瞬間如陷泥塘的困獸,越掙扎陷得越快,陷得越深,一會就沒頂了。
斗笠客一聲哀嚎,想撤劍而逃,卻哪裡還動得分毫。情急之下,用腳來踢,腳也被青絲兒纏住了。那青絲兒仿佛一條力大無窮的蟒精,越纏越緊,斗笠客全身的骨骼都被纏得咯咯作響,幾乎斷裂。而每呼吸一次,青絲兒就會更加收緊一次,很快就只能呼氣卻不能吸氣了。
斗笠客感覺心肺都要爆裂了。全身每一寸肌膚都象遭受刀割,他不甘的眼神逐漸暗淡。如死魚般翻轉,絕望的瞳孔在不斷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