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上面看,董城跟血蘭還真是一家人,毒舌之功應無失傳之虞了。而純子也算是夫唱婦隨了,董城說了叫他小心褲腰帶,她就將他的褲腰帶割了。簡直堪稱賢妻典範。
歐陽春簡直被這「一家子」氣得吐血了。可是吐血有用嗎?大話說在前面了,現在自己卻被虐成了渣,幾乎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怎麼辦?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於是大名鼎鼎的劍聖歐陽春連褲子都沒有撿,直接開跑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呀。
可是董城卻沒有放跑他的意思。
歐陽春都跑了近百米了,以為那「一家子」再快也不可能追上自己了。沒想到身後突然傳來一聲輕嘯,他突然就被一種什麼東西抓牢了,而且抓進了肉里,他越掙扎,那東西抓得越緊。他回了一下頭,又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真見鬼?」歐陽春驚得汗毛都豎了起來。看著沒人追過來,他停了下來。
他一停下來,身後抓他的東西抓得似乎也沒有那麼緊了。他試著又退了一步,那東西雖然還抓在肉里,卻沒有那麼疼了。
「這是什麼鬼?」歐陽春完全搞不懂了。難不成這一家子還有人懂法術不成。
他試著又前行了二步,結果又疼得不行。往前走不行,那就只能往後了,可是往後不又落入了那「一家子」的魔爪了嗎?歐陽糾結起來。
「再疼也得走!」糾結了一小會後,歐陽還是決定要走,那一家人真的都是「魔鬼」,回去鐵定是生不如死。所以就算抓掉一塊肉也得走掉。
於是他猛地一發力。
吼!
真的就掙脫了控制。他感覺背後涼了一下,似乎背上被人抓掉了一塊肉。(如果此時他回一下頭的話,一定會嚇得半死,因為他背上那一塊肉就象長了翅膀一樣,呼呼就直飛了回去)
顧不得疼,他一口氣跑了近一里才敢往回看。
可是剛一回頭,就又聽到一身輕嘯追了過來。歐陽春一聽這嘯聲,幾乎嚇得魂飛魄散了。
因為這說明他跑了半天,卻根本沒有擺脫後面這個緊追的「鬼」。他下意識地低了一下頭,結果那一聲嘯鳴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去,甚至還抓掉了他一束頭髮。就在他以為僥倖逃過一劫時,那一聲嘯鳴兜了一個圈子又轉了回來,他感覺肩上突然一疼,不知什麼東西一下子就鉤住了自己的肩上的鎖骨。
這次他徹底沒有辦法了,因為鎖骨可不是一塊肉,他可以生生地拉掉他。他只有象一頭牛一樣乖乖地被一根無形的繩索拉了回去。
「咦,歐陽,你怎麼又回來了?難道你那條褲子裡還有什麼寶貝麼?」血蘭的眼裡滿是戲謔。
「你們太卑鄙了,四個打一個。」歐陽有點不服氣道。
「我們喜歡!」血蘭不以為意道。
「誰叫你欺負咱家的小心肝的。」
「我什麼時候欺負你家的小心肝了?」歐陽感覺牙齒都要酸掉了,比牙酸掉更要命的還是肩上那道看不見的索命索。簡直快要把他的鎖骨都要拉斷了。
董城終於顯身了,他把那看不見的索交到了血蘭手裡:「姐,這頭「牛」交你了,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想騎上去都行!」
「騎上去?」慕容明軒的眼神明顯不善了。
「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你們可以隨便玩。」董城訕訕解釋道。不過這解釋似乎依然很不給力。
不過,慕容明軒的眉頭卻很快舒展了:「沒事,騎上去也沒事,我特麼怎麼忘記他是一個太監了呢?」
「是啊,我也忘了呢,必竟劍聖的名頭還是很唬人的。」
「放心吧,這裡就交給我了。」血蘭知道董城還有要事要辦。所以大包大攬地把這邊的事都給接下了。也沒有再跟他鬥嘴了。雖然她非常享受跟董城鬥嘴的樂趣。
「謝謝姐了。不過,這邊的事應該不多了,我希望魅鬼魅影兩姊妹來了後,你們也能快速趕到京都去。」
「是!」慕容明軒替血蘭回答了,雖然他們之間很隨便,但接受命令的時候還是挺嚴肅的。上下有別,這一點不能亂。
「還有,這個歐陽春也是可以好好審一審的,別怕用手段,要知道他到底為誰服務?他們有些什麼計劃?我相信血蘭姐一定有辦法撬開他的嘴的。」董城對血蘭眨了眨眼道。
在這一點上,董城可是最有發言權的。要論以黑制黑,以暴制暴的手段,真的沒有沒有人比血蘭更合適的人選了。不僅如此,她的心計,心機不說是天下無雙,那也是相當了得了。還有就是她的攝心之術也是一絕。相信經過她一頓一頓的「黑暗料理」之後,沒人能架得住她的勾人魂魄的「秋波」。
「放心吧!」血蘭還了董城一個風情無限的眼波。
「咳咳……」似乎在觀天象的慕容明軒突然咳嗽了二聲。說話就好好說話,這黑暗中眼神遞來遞去算怎麼一回事?
「好,拜託了!」董城收回了眼神。拉著純子一下子沒入了夜色。
……
還是在那間密室里,大墨鏡跟閻王又一次見面了。
「年輕人到底是沉不住氣,丟一塊肉到那邊,他眼都快拔不出來了。」大墨鏡道。
「話不能說早了,事情還沒有結束呢。」閻王的眸光比秋霜還冷。
「很多事並不一定要等結束才知道,您多少年的底蘊,豈是他一個後生動搖得了的?」大墨鏡道。
「再說,這次我們是強強聯合。」
「我們?」閻王冷冷掃了大墨鏡一眼。
「不不,是您跟我們老爺。」大墨鏡趕緊糾正道。他知道閻王在黑暗帝國呼風喚雨久了,不喜歡別人跟他平起平坐。
「希望你們老爺拿出誠意來才好。」閻王的眯了眯眼道。
「我們老爺的誠意是百分百的,如果說他能坐穩二號的位置,那這江山就是咱們倆家的,而黑暗帝國依然還是您掌舵呢。」大墨鏡給出的遠景確實動人。想想都讓人流口水。
「希望這個餅不是畫在紙上的。」閻王冷冷的眸光閃了一下.
「怎麼會?」
「怎麼不會,有多少上位者能踐行當初的諾言。」閻王的這句話倒是一個普遍的真理。
在他看來,如果你不夠強大,不能用強大的手腕來控制對方的話,想指著上位者發慈心來兌現承諾無疑是痴人說夢。
「我們的首長不一樣。」
「當然不一樣。」閻王笑了一下,不過即便他笑起來,那笑也是沒有什麼溫度的。誰都會說自己跟別人不一樣,也可能是有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但貪婪幾乎就是共性了。
「據說,這次菲兵裡面有一個非常傳奇的人,可是菲兵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麼那個人都還沒出現呢?」大墨鏡道。
「有些本事的總會有點個性,越耐得住性子的,離成功越近一點,我倒是有點期待了。」閻王道。
「這次峰會規格非常高,很多國家元首都來了。如果我們得手了,只怕*也會對我們另眼相看吧?」大墨鏡把話題轉到了正題上。
「所以我們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是,劍在弦上了呢。」
「二號的行車路線不會有變吧?」
「不會,我們從內線得來的消息,不會有錯的。當然為了防止出現異常情況,我們還有一套備用方案。」
……
夜很深了,二號首長家書房的燈還亮著。首長沒睡,龍叔,佗叔自然也沒睡。司機老秦臉很紅,似乎有些激動。
「我建議把明天的行車路線改一改,現在的閻王已經變成一條瘋狗了。」
「就是因為他是一條瘋狗了,我們才要把他拉出來打掉嘛,免得他出來傷人。而且有你在,我很放心。」二號首長道。
「這是二碼事,我不怕閻王。但您沒有必要去涉這個險。」
「有必要!如果我不去的話,閻王很可能不會露面。這麼多年一直找不到他的蹤影,好不容易有機會除掉他,怎麼能放掉。」
「除掉他不只有這一種辦法,如果他瘋狂做出跟您「對子」的舉動,您難道也跟他對?他只不過是一個黑社會的頭頭而已,而您……」
「難道我就不能犧牲了嗎?」二號首長顯得嚴肅起來。
「難道和平年代我們就該丟掉不怕犧牲的精神了嗎?」
「可是我覺得這種犧牲是不值得的!」老秦同志顯得很犟。
「什麼樣的犧牲是值得的!」二號首長難得地對老秦發火了。
「實在要走那條路的話,我建議使用b計劃,用替身。」老秦道。
「你們什麼時候還做出了b計劃來了,亂彈琴!」
「我作為保衛處處長有權制定這種計劃。」面對首長的發火,老秦竟然寸土不讓。
「你還上勁了,我可以撤了你這個保衛處長的。」
「那也得命令下來才能生效。」
「老子現在就可以讓命令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