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於,他的指關節都開始啪啪作響。
「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幫你照顧著他們呢。」那人似乎也看出了董城沖天的怒氣。
「照顧?什麼樣的照顧?象照顧我一樣照顧他們麼?」董城再控制不了了,拳頭呼地打了出去。
哧哧哧!
空氣被壓出了強烈的氣爆聲浪。可是那人一點都沒有慌張。
甚至董城還從他臉上看到隱隱的笑意。
「你不怕死?」董城略感詫意。在他的感覺里,所有的貪官都怕死。
「有時活著需要的更大的勇氣。」那人目光中含著某種不屈的倔強。
「你走吧,別讓我再看到你。」董城收回了拳頭。
「我怕髒了我的手。」
「有事找我,我會配合你的工作的。」那人說完話就離開了。
「這上面領導也太不靠譜了,不是說他被雙規了嗎?這也算「規」了麼?」董城突然覺得該給父母打電話了。別真讓人「照顧」起來了。那自己再做事會處處受到掣肘的。
還好,當董城用內線電話聯繫到父母時,父母似乎真的一切安好,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難道我真誤會他了?」董城想。不過他很快就否認自己這種想法。自己這幾年的遭遇怎麼可能有假?這噩夢難道還不夠刻骨?
「要不,媽,你到京都來吧?」董城試探性問了一下虎媽。
「不了,我知道你有好多事要做。我們去會影響你工作的。」虎媽知道兒子在保密單位,身份並不方便公開,甚至見面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媽,我想你了。」董城突然鼻子有些發酸。
「我們也想你!」虎媽的聲音也有點哽咽。
「媽,其實……這二年,有很多事我是瞞著你的。」董城道。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
「你當老媽我真的是老糊塗了麼?」
「那你怎麼從來都沒有提過?」
「我們幫不上忙,但至少不跟你添亂吧!」
「而且我們堅信這只是「上面」布的一個局。為的是讓你更好的開展工作。」
「媽,你真的太牛了,我到現在才似乎有點明白呢。」董城實話實說道。
「哈哈哈,是吧,那是不是有點崇拜老媽了呢?」
「是!」
「可是我想悄悄告訴你一句,你的故事跟我現在追的一個劇神相似喲。」
「咳咳……」董城突然被自己的口水嗆得說不出話來。
「不過,我和你老爸從來都沒有懷疑過你。你是我們孩子,更是我們的驕傲。」虎媽的話里充滿自豪。
「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當然!不過你老爸有過一段小鬱悶。」
「為啥呀?」
「因為張大爺說你成了一個逃犯,你爸就跟他爭,結果李大爺拿了一張報紙來說你真成了逃犯。你爸說報紙上的事也不能全信。可是後來說的人多了,你爸又不能跟每個人去解釋,於是只有悶在屋裡不出門……。」
「委屈你們了!」董城心裡一陣難過。
「我們沒什麼,你才真的委屈呢。孩子。這幾年你受苦了。」虎媽的聲音變得暗啞。
「現在好了。」
「是,我們也感覺得到呢。」虎媽道。
「沒有人去找你們麻煩吧?」
「沒有。」
「真沒有?」
「真沒有!誰敢呀?」虎媽道。
「誰敢是怎麼一回事?」董城一下子抓到了這個關鍵詞。
「因為我們家來了四個保鏢。二明二暗。二個明的幾乎寸步不離。」
「是嗎?」
「當然。一次一個醉鬼在你爸面前發酒瘋,指頭還沒伸到你爸面前,立刻就被那二個保鏢扭住了。後來你爸就常帶著那幾個保鏢到張大爺,李大爺面前轉悠。把張大爺,李大爺羨慕得不行。」
「所以那事也就不用跟人解釋了,有哪個逃犯的家屬能受到這樣的貼身保護?」
「老爸又得瑟了好一陣吧。」董城終於樂了。
「可不!他說這是首長都沒有的待遇呢。」
「還算他有點良心。」董城嘀咕了一句。
「誰有良心了?」虎媽有點莫名其妙。
「害咱們的人。」
「害咱們的人?」虎媽愈發莫名其妙了。
「總之,你們好,我就放心了。」董城放下心來。
「我們當然好了,你要學會保護好自己。」虎媽道。
「嗯,我會的。」董城心情大好,心中所有的結都在這一刻全解了。
不知不覺,董城跟虎媽聊了近二個小時。
「媽,不聊了哈。」董城正準備掛斷電話,子歌突然走了進來。
「會什麼會?獨闖閻王殿也算會保護好自己?」子歌道。
「什麼獨闖閻王殿?你說清楚一點。」虎媽在電話那端有點急了。
「那什麼,媽,我跟同事聊電視劇,還是恐怖片呢。」董城趕緊解釋道。
「呵,這姑娘好象很喜歡你呢。」虎媽的八卦之火似乎一下子點燃了。
「沒有,這姑娘對誰都很熱情。有點傻大粗的意思。」董城道。
「不興這麼說人家……」虎媽的話還沒有落音。就聽到董城哎喲了一聲。
「誰是傻大粗?」電話那端女子的聲音顯得很嬌媚。
「我又沒說你,可是你動手了,那就有點……有點粗了。」董城的話明顯沒有什麼氣勢。
「哈哈哈哈,被一個姑娘治住了吧!」虎媽有點幸災樂禍地笑了起來。
「沒有,我正*她怎麼做一個女人呢。」董城還想爭一個面子。
可是子歌的手捏住了他的耳朵擰了起來。
「哎喲,哎喲。」董城忍了一陣,終於還是沒忍住,叫出了聲。
「看來除了我和你爸,已經有人管教你了,這……這真是一個好事哩……哈哈哈哈。」虎媽笑得真的很開心。
「不是你想的那樣,這傻大粗只是我的一個同事。」
「同事同事,同著就有事了。」虎媽的聲音帶著過來人的經驗之「談」。
「媽,你怎麼變成了老……不正經了。」董城的話顯得很不客氣。
「怎麼說話呢?姑娘,替我打他一巴掌。咱們不提倡暴力,但基本的家法還是要有的。」虎媽對著電話那端的子歌道。
「你是我親媽嗎?怎麼幫外人對付你兒子呢?」董城急了。
「嘿嘿,肯定是充話費送的。」子歌拍了拍董城的臉道。
「太輕了。」虎媽在那端叫了起來。
「好,那我重重打。」子歌真的一巴掌扇了過來。
啪!
巴掌下落時拐了一個彎拍到了董城的胸脯上。
「這還差不多。」虎媽叫道。
「還是子歌心疼我。」董城在子歌耳邊輕聲道。
「某人的臉比城牆都要厚了,打得我手疼。」子歌翻了一下眼波道。
……
董城抽空又去了一次閻王殿,因為閻王殿還有許多「寶貝」並沒有被「官方」完全挖掘出來。這些寶貝藏得很隱秘,只有閻王和他的繼承者才知道具體位置。
在董城的身邊有一個窈窕的身影,她就是閻王殿的新閻王-葉寒秋。
董城將沒有被剿滅的閻王殿的人馬又悉數還給了她。並將吳老三的人馬也交給了她,重新組建成了一隻新軍,這隻新軍的名字叫城之葉。這個名字是葉寒秋想出來的,她說閻王殿的名字太霸道,不好聽。她想改成一個詩意一點的名字。
董城當然明白她的心意,城之葉就城之葉吧。閻王殿的名號的確不能用了。
「這些寶貝,你有意留下的吧?」董城望著秘室里碼放得整整齊齊的黃金道。
「是。」
「你這是藏私。」董城道。
「為我?」
「為你,也為我自己,為咱倆。」葉寒秋道。
「可這還是藏私。」董城笑道。
「為愛藏點私不為過吧。」葉寒秋明亮的眼睛閃了一下。
「而且我曉得某人可是鐵公雞,得到這麼一大批寶貝難道不高興嗎?」
「高興!可是最讓我高興的是我還得到了一件無價的寶貝。」
「是嗎?」
「當然。」
「你怎麼知道我還有無價的寶貝?」
「因為……因為你就是我無價的寶貝呀!」董城將葉寒秋擁進了懷裡,並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討厭。」葉寒秋推了一下董城道。
「我說的是真的。」
「我說的也是真的。我真的還有無價之寶。」葉寒秋挽著董城的手道。
「閻王殿可有二百年的底蘊呢。」
「二百年的底蘊一下子就被你這個敗家娘們敗了。」董城笑著在葉寒秋的額頭上點了一下。
「不是敗家,是興家。有你在,這個家會更興旺的。」葉寒秋將頭往董城的肩上靠了靠。
「嗯!」董城將嘴深深地印了上去。
董城的吻讓葉寒秋有點透不過氣來:「你可真霸道。」
「愛可以霸道一點。」董城含糊不清道。因為他的舌一直在往前推進。這讓葉寒秋有點招架不住了。
「可以霸道一點,但你也得讓我透口氣吧。」葉寒秋的身子完全軟了下來。
「進攻的時候是不能後退的。」董城的進攻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不過他的嘴倒是鬆了松。這讓葉寒秋的呼吸暢快了一點。